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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東月愣怔的看著楊子煜,說道:「咱們建軍營自己出力,自己造磚,現在萬事都已經步入正軌,他摻和進來,想幹什麼?」
楊子煜看的更長遠一些,說道:「不是摻和什麼,是想表明一個態度,現在局勢這麼亂,一切都不明朗,可是唯有大軍是最中立的,支援大軍就是擁護皇上,這一點京中的人比誰都明白。」
沈東月皺眉說道:「所以他在這不走,也是有躲禍的想法?」
楊子煜點點頭,說道:「也可以這麼說,臨近過年了,他完全可以回去說是趕不及回去,皇上不會怪罪於他,別看沐言先回去了,到時候一句路上病了,這事也就在陛下那裡混過去了。」
沈東月問道:「一起摻合不要緊,想借著這個由頭賺好處,自己得先付出點什麼。」
楊子煜笑著說道:「柳城晚說是要自己出錢,給軍營將士每人一份棉衣棉被。」
沈東月樂了,這個倒是比較實用,就算是今年冬天來不及運過來,明年也能用上。
而且十萬大軍的棉衣跟棉被,所耗費的也不是個小數目。
誠意足足的。
這樣的人來參觀一下軍營,沈東月還是大力歡迎的,躲禍也好,避災也罷,反正將士的實惠是有了。
柳城晚並不是存那些壞心眼的人,只是想中立表個態度。
來一個,將士的棉服棉被有了,再來一個是不是會添更多東西?
柳城晚還真的是表明了態度,雖然不像陳沐言那樣會有擁護之功,但是這樣更討將士歡心,更討皇上歡心,還不擔什麼風險,損失的那些錢財,在受惠方面就不值一提了。
聰明之人。
沈東月站在城牆上面往遠處看,這蠻子應該已經知道巴赫圖被抓到的事情了。
畢竟當日大戰的時候,要說一個人不放走是不可能的,而且蠻子當中必定也有哨兵的存在。
沈東月問旁邊的劉彰,「劉將軍,這蠻子以前是什麼時候退兵?或者他們真的不管巴赫圖了?就這麼走了?」
劉彰也鬧不准,不過還是說道:「每年他們也會在過年的時候消停一陣子,去年咱們沒有足夠的糧食,差點被他們給攻打下城池來,可是現在這個情況,末將也不知道了。」
倒是旁邊的柳城晚接下話去,「聽聞蠻子狡詐無比,他們的皇子被捉,會這麼容易退兵嗎?我看不像。」
楊子煜點點頭,說道:「我看像是在等著放大招。」
沈東月一臉的不耐煩,說道:「要來就趕快來,咱們好在年前徹徹底底的,打的他們翻不過身來,現在這樣算什麼?白白浪費時間。」
沈東月低下頭嘟囔著:「看來今年是徹底的不能回京過年了,老太太跟東寧在家該不安穩了。」
楊子煜也是心中不舒服,這樣自己就是兩年不曾跟母妃一起守歲了。還好,子輕還在她身邊,可以代為盡孝。
孫側妃徹底的失勢了,被鎮南王休棄以後,直接在王府當中成了洗衣婦人。
平日裡作威作福,不把下人當人看,現在落魄了,還會有人捧著嗎?
一開始下人怕她再得勢,不敢惹她,後來過了一陣子,見鎮南王不但不繼續寵幸她,還偶爾來毆打她一頓。
下人看清了這一點以後,態度立馬就變了。
孫側妃,不,現在是孫采蘭,本來一點下人的活計也沒有幹過,如今每天有洗不完的衣服,還要偶爾面對鎮南王的毆打。
一開始還想在兒子從牢中出來以後,尋求一下庇護的,可是兒子顯然自顧不暇,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如今下人都要過來踩一腳。
為此,孫采蘭常常是一哭到天亮,跟她一個房間的下人,沒有不討厭她的。
鎮南王妃自是不願意自降身份,去找她的麻煩,說白了,就是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人一旦落魄了,自有別人去踩。
現在鎮南王妃是天天躲著鎮南王,生怕他進自己房間留宿。
第195章 二皇子得意
沒別的意思,就是煩,看見就煩,一碰自己就嫌髒。
鎮南王的想法很簡單,失勢了,可是兒子有本事啊,誰知道兒子打了勝仗回來以後,自己會不會跟著沾點光,說不定皇上還會看在兒子的面子上,繼續重用自己呢!
要哄兒子,那就去他娘房裡呆呆,後院嘛!不都一樣!
以前鎮南王妃還哭哭啼啼的惹煩鎮南王,為求他趕緊走。
現在是一聽到鎮南王邁進院子,直接就跑著躲出去。
鎮南王去了王妃院子幾次,被躲了幾次。
有兩次實在躲不過去了,鎮南王妃直接懟了過去。
「王爺,我身子不舒服,您還是去劉姨娘那裡吧,要不王姨娘那裡也行。」
沒錯,鎮南王的妾室好幾個呢!就算是皇上下令說不準納妾太多,可是除了妾室,還有通房呢,通房算妾嗎?哪個大戶人家沒有幾個通房的?
鎮南王連續碰了多次灰以後,也惱了,看出來鎮南王妃不待見自己,乾脆再也不來了,讓王妃暗暗直呼太好了。
楊子輕則是沒事就去慰問一下自己的二哥,背著鎮南王的時候,還曾下過狠手打了他一頓。
楊子徹從牢中出來以後,腿就時常的疼,鎮南王不管,孫側妃自顧不暇,楊子徹沒辦法,只能自己找大夫看了一下,結果沒有看好,只得了個靜養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