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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城門,劉彰迎了出來,見到沈東月這次帶回來這麼多的羊,高興的說道:「主帥真乃神人啊!」
沈東月笑著說道:「劉將軍,召集眾將軍,咱們商討一下攻打蠻子去。」
劉彰一聽,愣了一下,立馬正身應道:「是。」
其實這是沈東月為數不多的幾次,召集眾將軍商討戰事。
沈東月看著被召集來的眾位將軍,說道:「現在是攻打蠻子的最好時機。」
眾將軍心中一震,詢問似的看向沈東月。
「蠻子應該是得了很重的風寒,並且據我觀察,有一個大分營的人已經大部分傳染上了。」
「主帥何出此言?他們以前應該也得過風寒,有自己的辦法治療啊,不可能被一個小小的風寒就擊敗了。」葉榮正問道。
沈東月咧嘴一笑,說道:「今年夏天的時候,一個蠻子細作潛伏到了我的身邊,從我那裡偷走了一個方子,當時京城當中正在風寒肆虐,我故意把方子讓那細作偷了去。」
楊子煜顯然也想到了這件事,問道:「你的意思是那個被偷走的方子有問題?」
沈東月點點頭,說道:「無心插柳柳成蔭,一般的大夫肯定是看不出來的,只有多年行醫的大夫才能看出不對勁來,那其中有兩味藥是不對的,吃了不治風寒不說,藥量加重還會使人渾身無力。」
「料想是那蠻子找了個半架子大夫,把那藥方弄了出來,用來治療這次的風寒。」
劉彰激動的問道:「主帥怎麼知道他們一定用了那個方子?你意思是,他們現在不說中毒,但是也是沒有力氣應戰的。」
沈東月點點頭,說道:「上次去要羊,他們那裡就有一股草藥味,像極了我開的方子。而且他們的症狀也像是吃了那個方子的症狀。」
沈東月微微一笑,說道:「痛打落水狗,這次怎麼也要讓他們傷筋動骨一下。召集眾將士,跟我一起出去打蠻子,我要讓他們後悔來咱們大月國邊境。」
眾將軍齊喝一聲:「是,主帥。」
一時間,眾軍齊集,沈東月一聲號令,出了城門。
前面騎兵帶路,後面步兵疾行。
從商討到集結大軍追到蠻子,用了沒多久的時間。
其實巴赫圖在接到手下的小頭領說,被敵軍主帥搶走幾百隻羊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不好了。
於是趕忙吹響號角,讓大軍繼續趕路。
巴赫圖現在是孤立無援的,當時是生生從巴赫魯手裡搶來的主動權,跟可汗說要當前鋒,攻打大月國城池,沒想到才弄了個陣法,就大敗而歸,更是因為這個風寒焦頭爛額的。
難道那個方子真的有問題?
此時想這個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巴赫圖讓大軍繼續行路,想要爭取追到前面的可汗的隊伍,最起碼可汗不會見死不救,說不定還可以幫忙抵擋一陣子。
可是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蠻族的糧草自來就是牛羊比較多,那些牲畜已經被驅趕著走了整整二十里路了,現在再去驅趕,它走嗎?
這些活物糧草,是那麼聽話的嗎?
可是又不能丟棄掉,若真的沒了糧草,自己怕是要徹底的淡出爭奪可汗之位了。
巴赫力明面上沒有心機,卻被鬥了十幾年都沒有退出,巴赫魯更是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
自己這個大皇子當的委實有些窩囊。
沈東月帶著大軍追過來的時候,巴赫圖他們才跑了二里路的距離。
沈東月連續發號施令,大軍就朝著蠻子直接攻了過去。
箭矢先射過去,緊接著人也打了過去。
蠻子趕忙回頭抵擋,手忙腳亂的。
一隊蠻子的輕騎兵躍馬迎了過來。
沈東月帶領一些將士衝上前去,一時間勇猛無敵。
沈東月真的感覺自己這個武器適合自己,分量重,一下子掄過去,幾個蠻子就滾落掉地,並且沒有了第二次的戰鬥力。
巴赫圖見到沈東月這麼厲害,想轉身跑,可是自己的勇士都在抗敵,若跑掉,不管以後什麼樣,自己怕是不會再有人追隨了。
沈東月老遠的就看到,幾十個蠻子保護著一個,穿著不一樣的人。
要不怎麼說身份地位有時候是靠衣裝的,那穿著好的人,身份定然不一般。
沈東月抬起弓箭,朝著巴赫圖就射了過去。
一個蠻子擋在前面,被一箭射中倒下了。
沈東月再次搭箭,正要射出去,一支箭奔著沈東月而來。
旁邊的楊子煜過來一下子挑飛了箭支。
沈東月餘光掃到,沒有轉頭,朝著巴赫圖一箭射過去了。
巴赫圖被射中肩膀,掉下馬來。
沈東月勾勾嘴角,轉頭看向楊子煜。
就見楊子煜臉色發白,胸口處正插著一支箭。
剛剛楊子煜為自己擋了一箭,可是他自己卻沒有躲開流矢。
沈東月眼中驚慌頓起。
楊子煜艱難的扯了個笑,安撫道:「我沒事,有蛇皮衣在裡面。」
說完一劍把箭支的箭柄砍斷。
楊子煜故作無事,朗聲說道:「應該是鈍傷,我要到後面偷懶了。」
沈東月只能放下心中的擔憂,深深的看了楊子煜一眼,轉過頭大喝一聲,「速戰速決。」
一馬當先的朝著巴赫圖奔馳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