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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東月笑著把銀子收回,說道:「那也不能讓你白跑,去掌柜的那裡要副補藥,回去給老人家,算我的一點心意。」
那衙役高興的哎了聲,「那敢情好,我來送信都是爭來的,這下他們更是羨慕我了。」
說完跑去了沈亦安那裡。
沈東月把信打開,是楊子煜的信。
現在那邊的情況還好,一切還在掌握當中。
楊子煜用一個長篇幅,顯擺了自己處理細作的事情,又告訴沈東月,不是不想寫信給她。
最後才在信尾寫了幾個字:吾甚想卿。
沈東月的心這才放下了點。
沒幾天功夫,京城裡流傳著一個謠言,說是這長樂公主是命煞孤星,主姻緣,主子女的。
也就是說,長樂公主不適合成親,一旦成親了,就會連累男方,輕者沒有子女,重者克夫克子。
有百姓議論道:「你沒看那長樂公主父母雙亡嗎?說不定就是被克的。」
也有人疑惑,「長樂公主的祖母跟弟妹活的好好的,應該不怨這個吧?」
「那祖母跟弟妹畢竟是隔了一層的,說不定這公主天煞孤星的氣運,是應驗在以後的夫君那裡。」
對面的人點點頭,說道:「這麼說也有道理,畢竟就算是天煞孤星,也不能說是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那還不得走到哪……」
那人沒敢往下說,但是大家都懂了。
幾個百姓裝扮的人一聽這話,轉身淹沒在人群當中。
沒幾天,這個話就傳的哪兒都是。
偏偏沈東月還不知道,誰也不能特意跑到醫館裡來議論不是,公主府也沒人敢說這些瞎話。
沈雲琛匆匆跑來,對著沈東月說道:「東月姐,有人傳你的瞎話。」
沈東月一愣:「這小孩子一樣的把戲也有人玩?」
不止有人玩,偏偏還信的很。
古時候,這是毀掉一個人,最有效的方式,因為你辯駁不清楚。
沈雲琛說道:「今早一個女子,特意在我面前談論起這件事,我問了才知道的,她應該是特意來報信的。」
沈東月輕輕笑了下,說道:「說來聽聽。」
命犯孤星,主夫君,主子女!
沈東月說道:「這人是想讓我嫁不出去?」
沈雲琛問道:「東月姐,是鎮南王那邊傳的?」
沈東月搖搖頭,說道:「鎮南王不敢傳這個,他怕了……」
「那會是誰?」沈雲琛納悶了。
這次犯在沈東月手裡,吃虧最大的是誰?
沈東月微微笑了,對沈雲琛說道:「不用擔心這個,影響不了我,你回去看店,等我倒出時辰來,再去收拾該收拾的人。」
沈雲琛知道在沈東月這裡,什麼都不是問題,所以聽話的回去了。
沈東月也沒放在心上,這傳的瞎話說不定還真有點道理,畢竟自己前幾世可都是孤身一人的。
可是沈東月千算萬算的,沒想到,這事對老太太的刺激太大了。
老太太在莊子裡瞎溜達的時候,聽到別的莊子裡的一個婦人在那瞎叨叨,越聽越不對,敢情說了半天,說的是自己的孫女啊!
那婦人正眉飛色舞的說著:「說不定那人的父母就是被她給剋死的。」
旁邊的人贊同的點點頭。
正要接著說,那婦人就見一個老太太,朝著自己劈頭蓋臉的打了過來。
「哎呦,可打死我了,你誰啊?憑什麼打我?」那婦人叫道。
老太太呸了一聲,朝著那婦人就罵:「你個黑心爛嘴的東西,我讓你傳瞎話,你家沒有子女的,你沒有姐妹的,你不知道傳這樣的瞎話,對一個姑娘影響有多大?啊?」
說完轉頭看了看那些看熱鬧的,故意大聲嚷嚷道:「我看你家的閨女跟弟妹,都跟你是一樣的貨色,以後都別嫁娶了,一張臭嘴,不積德的東西。」
那婦人哎了一聲,哭訴道:「哪裡來的老太太,跑這裡跟我使厲害來了?這話又不是我傳的,我也是聽來,自己是那樣的人,還不准人家說一下嗎?再說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老太太氣的,轉了個圈,撿起地上的樹枝,朝著那婦人就打了過去。
「我讓你還說,我讓你還說,張嘴噴糞的東西。」
幾個人過來拉架,老太太自己寡不敵眾,被拉偏架的人扯住胳膊,那婦人朝著老太太的臉就撓了一下。
等沈東寧過來的時候,老太太頭髮散開了,臉上一道血印子,眼睛通紅,氣息不穩。
沈東寧一看這架勢,一句話沒說,衝著對面的那些人就上去了。
一人一腳,踢的狠狠的。
對面那些人哪裡是沈東寧的對手,被踢了一腳以後,就爬不起來了。
那個傳瞎話的婦人躺在地上,疼的哎呦的,說道:「我要去告你,你這把我們都踢傷了,我要去告你。」
沈東寧怒喝道:「你去告,你現在就去,你就說你要告長樂公主的奶奶跟妹妹。」
那人一聽,剛剛跟鬥牛一樣的老太太,竟然就是長樂公主的奶奶,自己還把她給打了,頓時害怕了起來。
「這,這我們也是聽來的,你們也不能上來就打人啊!」那人底氣不足的說道。
沈東寧背起氣的渾身顫抖的老太太,朝著那婦人說道:「不止傳瞎話,你們還打壞了我奶,告訴你們,這事沒完,都等著蹲大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