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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你的意思是,這馬的數量這麼多年沒有增加,就是因為經常有病灶?」
劉少陵說道:「回陛下,是。」
「沒有增派看管馬匹的大夫?」
「大夫一直有,不過見效甚微。」
皇上沉吟了一下,問沈東月,「你有多少把握?」
沈東月還沒說話,旁邊憋著氣的鎮國公說話了,「陛下,老臣以為,此事不應該讓長樂公主也摻和進來。」
「說來聽聽。」
「陛下,戰馬一事茲事體大,咱們大月國已經養了上百年的戰馬了,早就已經摸透了馬的習性,怎麼可能還比不上長樂公主?長樂公主從來沒有養過馬,聽聞她家中以前連牲畜都沒有,這不是在拿著戰馬鬧著玩嗎?」
皇上看向沈東月,說道:「東月,你怎麼說?」
沈東月看向皇上,說道:「父皇,戰馬一般都講究血統純正,可是若長久的只有幾十隻,甚至上百隻互相交配,生出來的馬匹必定有些缺陷。」
沈東月轉向太僕寺少卿,問道:「大人,你知道不知道,最近出生的馬匹當中,可有那生下來就四肢無力,或者天生長不大的那種?」
劉少陵點點頭,急忙問道:「確實有不少,公主可知道是何原因?」
沈東月笑了笑,說道:「跟人一樣,近親不能在一起!」
「荒謬,陛下,長樂公主不懂裝懂,這馬匹怎麼可能跟人一樣!她就是在拿著咱們大月國的戰馬過家家。」鎮國公在旁邊插嘴道。
沈東月看向鎮國公,問道:「鎮國公,你家中可有那表哥娶了表妹的人?」
鎮國公一臉傲氣,說道:「我跟原配髮妻就是表兄妹結親。」
沈東月勾了勾嘴角,說道:「那國公大人應該是運氣好,沒有那天生殘疾的孩子,或者生下來就有一點缺陷的孩子。」
鎮國公臉上騰的一白,他突然想起了幾十年前的一件事來。
那時候他跟髮妻兩人恩愛無比,在第二年就生下了一個長子,可是生下來以後,那長子腿部特別的短,哭聲無力,生生把產婆嚇的暈了過去。
後來那孩子到底是才活了幾天。
鎮國公匆匆把那個孩子跟知道的人都處理了,這才遮掩了這件事。
這件事在自己現在的嫡子出生以後,才算被放下了。
眾人都以為現在的嫡子乃是鎮國公的第一個孩子。
難道,這是因為……
「公主,你為什麼敢肯定,馬匹近親相配就會出現那種殘缺的馬匹,不應該這樣的血統更為純正一些嗎?」
「鎮國公,那你會跟你的親妹妹成親嗎?」
「你,你一個公主,為什麼能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鎮國公指著沈東月說道。
「所以,你不能娶,那馬匹也是一樣的道理。」
沈東月看向劉少陵,說道:「大人,若你那裡已經有了不少這樣的馬匹,那就可以肯定我說的這個問題。」
劉少陵點點頭,慚愧的說道:「若早知道是這個原因,我也會想辦法改善了。」
沈東月笑了笑,說道:「戰馬跟普通的馬匹不一樣,咱們這裡的還是太少了,最好是想辦法從蠻子那裡弄些回來。」
太子說道:「咱們年年跟蠻子打仗,想要他們進貢馬匹,太難。」
「不主動給,那就去搶。」
鎮國公怒道:「你這是要挑起戰爭。」
沈東月納悶的看向鎮國公,說道:「不是已經年年打仗了嗎?只准他們主動來打咱們,不准咱們上門打他,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咱們堂堂一個大月國,人比他們多,好的將軍跟將士比他們多,心也比他們齊,怕他們什麼?」
鎮國公說道:「咱們乃是禮儀之邦,不能做那些粗鄙行為,公主竟然還要去搶?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沈東月點點頭,說道:「鎮國公如此高義,那是不是我去你家搶一次,第二次再去搶的時候,你還會主動給我打開大門。」
「這,這能是一樣的嗎?」
「那鎮國公可要小心點了,被我惦記上了,你也要表現出一個鎮國公該有的大義模樣來,千萬別找人反抗,那樣你就不配當國公了。」
鎮國公被懟的啞口無言。
皇上跟太子若有所思。
只有太僕寺少卿,老神在在的低著頭看著地。
沈東月看向皇上,說道:「父皇,只有咱們兵強馬壯,才能國泰民安,那蠻子才不敢再來侵犯。」
沉吟了一下,沈東月笑著朝皇上說:「父皇,現在說這些未免為時過早,若有機會,兒臣上那戰場,必定把蠻子搶的什麼都不剩,先跟您說一下,您到時候別怪罪我不聽軍令。」
皇上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一個公主,又是女子,上什麼戰場?」
沈東月勾了勾嘴角,說道:「父皇,我哪裡比男子差?」
鎮國公插嘴說道:「女子就不能從軍,自古……」
「閉上你的自古,自古的事情多著呢,鎮國公能保證全部做到嗎?人是活的,什麼事情,看實力說話,沒有實力就別在旁邊叨叨。」
鎮國公臉色漲紅的敗退下來。
沈東月的功夫大家都是知道的,頭腦也不錯,雖然行事有些時候任著性子來。可是現在看來,最後倒也都成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