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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垃圾不肯,臉頰鼓成倉鼠,可憐兮兮的蹲在那兒。

  冥這時抬步,朝前走去。

  小垃圾立刻警惕:「別過來!我真的跳了!我真的跳了……啊啊啊啊啊!」

  冥揪住他的後領,把人從欄杆外提溜回來,丟地上,拍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一臉早就看透他的表情,道:「你沒帶速降繩。」

  簡問恪一般會隨身佩戴速降繩,確保有仇人尋仇的時候,自己能第一時間溜之大吉。

  但是今天,是盛星焰的周歲宴,他特地穿西裝打領帶,打扮得像個馬戲團的猴子似的,因為衣服貼身,速降繩沒地方藏,就放在車裡,沒帶在身上。

  小垃圾特別生氣:「你到底是哪頭的!我可是你親師父!」

  冥涼涼的道:「那我退出師門?」

  小垃圾都想哭了,他蹬著腿,在地上撲騰個不停:「我不管,我不打針!我不吃藥!我沒病!我沒病!我不要看病!」

  盛問音提議道:「他好吵,要不把他打暈吧?」

  小垃圾:「……」

  冥道:「嗯。」

  小垃圾:「………………」

  祈肆是在陪盛蒼堯下棋的時候,收到的工作人員的通知。

  盛蒼堯看他心不在焉的,涼涼的道:「怎麼,想走?要輸了就找藉口溜?祈嚴博,你兒子不老實啊。」

  祈嚴博在旁邊剝橘子吃,隨手拍了祈肆一下:「不准走,咱們輸也要輸的有骨氣,別讓姓盛的看不起!」

  祈肆往棋盤上,動了一顆子,淡聲道:「問音有點事。」

  盛蒼堯立刻跟了一顆子:「拿老婆來當擋箭牌,這可不是男子漢的作風!」

  祈嚴博也不悅的道:「你就下完,別給他機會嘀嘀咕咕!」

  祈肆無法:「那速戰速決吧,將軍。」

  盛蒼堯:「……」

  祈嚴博:「……」

  祈肆起身,道:「失陪。」

  說完,快步出了休息室,只留下房間裡,面面相覷的兩個父親。

  盛蒼堯看了半天棋盤,最後嘆息著開始收棋子:「哎,老糊塗了,連他讓著我都沒看出來。」

  祈嚴博道:「我看出來了。」

  盛蒼堯瞥他一眼:「你看出來個屁。裝什麼裝。」

  祈嚴博:「……」

  祈肆趕到客房的時候,一推開門,就看到簡問恪被綁在床上,他雙手雙腳,分別被銬在床四角的四個柱子上。

  房間裡還有另外兩個人,盛問音戴著外科手套。

  冥給她遞刀,兩人配合默契。

  簡問恪叫得比屠宰場的豬還大聲。

  祈肆:「……」

  「欸,你怎麼來了?」盛問音看祈肆來了,有些意外。

  祈肆反手將門闔上,淡聲道:「保安通知我,說你們在客房殺人分屍。」

  盛問音站直身體道:「誰殺人分屍了,他不老實,不綁著,看不了他的舊患!」

  祈肆聞言,眸子垂了下來:「哦。」

  盛問音:「……」

  冥:「……」

  盛問音問:「你怎麼好像還有點失望似的?」

  祈肆一愣:「很明顯?」

  盛問音:「……」

  冥:「……」

  盛問音又使喚道:「既然你也來了,那就來搭把手吧,先把他的面具摘了,不過得注意安全,剛才冥想摘的時候,他吭哧就是一口,把冥手指頭差點咬斷了!」

  祈肆:「……」

  小垃圾這時候還哭得超大聲的,他嚷嚷:「我再也不喜歡寶了!我討厭寶!我最討厭寶了!寶是大笨蛋!寶是……唔……」

  盛問音:「……」

  冥:「……」

  盛問音和冥同時抬頭,就見祈肆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截膠帶,竟然直接封住了簡問恪的嘴。

  盛問音愣愣的問:「你為什麼帶膠帶上來?」

  祈肆將手上剩餘的膠帶放到一邊,平靜的道:「擔心你分屍後,拋屍包不嚴。」

  所以很貼心的,帶了膠帶上來當幫凶。

  盛問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摸了摸手術刀的刀刃,道:「動手!」

  於是接下來的五分鐘,盛醫生帶著兩名男護士,完成了對患者面部皮膚的局部卸妝。

  用手機的電筒當照光鏡,盛問音在小垃圾嗚嗚咽咽的哼唧聲中,眉頭逐漸蹙緊了起來。

  冥見此,嚴肅的問:「不能治?」

  盛問音咂咂嘴:「再卸一點。」

  小垃圾開始瘋狂掙扎,仿佛卸妝就是要了他的命!

  但是盛問音才不管。

  等到把小垃圾整個左半邊臉,連帶著脖子一片都卸掉後。

  小垃圾已經死了。

  他癱在床上,像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一動不動。

  露出來的真實皮膚,狀態非常嚴重,紅紅白白的顏色,像是被撕開皮的脂肪和血肉,縫隙處是點點猩紅的血絲,很難想像,一個活人,怎麼會有這樣的皮膚。

  等等,不對……

  盛問音用棉簽輕輕擦拭了一下某塊皮膚。

  然後,她沉默了。

  冥等得有些焦急,問:「到底能不能治?」

  盛問音靜靜的看著簡問恪的眼睛。

  青年的眼神非常委屈,眼角濕濕的,好像是真的哭出來了。

  盛問音語氣很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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