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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厚噎了一下，氣道：「你就護著她吧！從小到大，就你幫著她！」
林淮江笑了笑。
三人一起出去，燕厚和林淮江都喝了酒，不能開車，他們正在等計程車的時候。
突然，前面一道驚叫聲響起。
盛問音看去，就見是酒店外的，那群不知道誰家的粉絲們。
有個看起來頂多才十四五歲的小女生，帶著哭腔叫道：「糟了，心心不見了！」
盛問音愣了一下，皺眉走了過去。
林淮江和燕厚對視一眼，也走了過去。
盛問音走到那群小女生面前，問：「什麼不見了？」
周圍烏漆嘛黑的，盛問音穿得一身黑，像個拐賣犯，小女生們都警惕的瞅著她。
盛問音沒辦法，取下自己的圍巾，露出漂亮的臉蛋來。
這下，小女生們都驚了：「盛，盛，盛……盛什麼來著？」
盛問音：「……」
「盛問音！是盛問音！老喊音子哥，都忘了她的名字了！！」
盛問音：「…………」
我謝謝你全家！
盛問音黑著臉問：「是不是有人不見了？」
一個小女生哭哭啼啼的連忙道：「是心心，心心說她去上廁所，之後就沒回來，我們剛才去廁所看了，她根本沒在裡面，她電話也打不通！」
盛問音皺眉，看了看左右，問：「哪個廁所，帶我去看。」
盛問音在公廁外面的雪地上，發現了掙扎過的痕跡，她立刻報警！
等待警察過來的時候，人群中一個女生這時道：「我有久久助理的電話，我們找久久的助理吧！」
盛問音瞥了一眼應援牌上的偶像名字，丁玉久，聽都沒聽過。
幾個女生慌張的湊在一起打電話，可電話半天沒有接通，等到好不容易接通了，外放那邊，男人不耐煩的聲音響起：「誰啊！」
小粉絲們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道：「李，李老師，您好，我們是久久的粉絲，我是二群里的『愛久千年』，我們現在就在久久的酒店外面，我們一起過來的一個女生不……」
「啪。」
電話被直接掛斷，那邊的人，顯然已經沒耐心聽她們繼續說下去了。
粉絲們：「……」
盛問音：「……」
空氣突然寂靜了幾秒。
片刻後，那個「愛久千年」無助的哭了起來：「我，我還沒說完……」
其他幾個女生七嘴八舌的道：「李老師怎麼這麼凶啊？」
「他是久久的表哥，一直都很兇，只有在群里收應援費的時候，態度才會好點。」
「上上期二群應援費我們湊了九萬多，他的態度就很好，上期只湊到五萬，他已經不太高興了，早知道我不說我是二群的了，他對二群沒有好印象……」
盛問音在旁邊都聽傻了：「你們給他五萬塊，他還不高興？」
小粉絲們怯怯的望著盛問音，嘟噥道：「我們一共三個群，加起來至少每個月要三十萬，才夠給久久買水軍，刷票和買商務的，我們二群上個月沒達標，所以李老師才這樣的，達標之後他不這樣了……」
盛問音：「……」
燕厚在後面噎了一下，問林淮江：「現在勒索，都不叫勒索，叫應援了是嗎？」
林淮江在國外十多年，不太清楚這些，木訥的搖搖頭。
盛問音也一副我沒聽懂，但我大受震驚的模樣，她有些暈頭轉向的問：「粉絲，不是上帝嗎？」
小粉絲們古怪的看著她，覺得她這種說法好奇怪：「粉絲當然要幫偶像做數據啊，這是本分，我雖然才十三歲，但是我十歲的時候，規矩就是這樣了。」
「哥哥發了新劇，要刷好評，刷彈幕，買周邊。」
「哥哥發了新歌，要買專輯，刷在線收聽，就是雖然十塊錢就可以聽這首歌，但是最好用全家的手機都註冊一個號，每個號買一次，再不然可以付錢請群里的大粉幫忙刷號，這些都算在你的績效裡面的。」
「每個月大粉都會出績效表，誰這個月為哥哥奉獻得多，哥哥會發語音親自說謝謝誰。」
「哥哥的商務也要儘量買，零食可以不吃，生活費可以省著用，但哥哥不能沒有我們，實在沒錢，可以用爸媽的手機開借貸，一個月幾百塊的話，不難還的，被爸媽發現，哭一下，說以後再也不敢了，跟爸媽道個歉就可以了。」
「大家都是這樣的啊，如果我們不這樣做的話，哥哥就會被其他人追上來了，我們要守護哥哥的！」
燕厚覺得他已經喝醉了，不然為什麼會出現幻覺？
林淮江也聽成蚊香眼了，看來，享譽全球的醫學教授的智商，不足以他理解這件事。
盛問音：「……」
盛問音盯著她眼前的這二十幾棵新鮮稚嫩的小韭菜。
猶豫了很久，問道：「所以，哪怕你們付出了這麼多，你們哥哥的助理，還是可以對你們呼呼喝喝？甚至你們大半夜的丟了人，我一個過路的都看不下去了，他們也完全不用著急，是這樣嗎？」
小粉絲們不理解的道：「都說了是因為我們上個月應援費沒有達標，哥哥的助理才不想聽我們電話的啊，這怎麼能怪哥哥和助理呢，是我們的錯啊。」
盛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