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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

  話說她到底清醒了沒有啊?

  大概二十分鐘後,顏釉從浴室里出來了。

  霍隨洲看她濕著頭髮直接就往臥室走,急忙起身走過去攔住她:「等等,你頭髮還濕著呢,不吹乾嗎?」

  「困了。」顏釉嘟囔著說道。

  「過來,我給你吹。」霍隨洲語氣堅決,把人拉到沙發上坐下,又去浴室拿出了吹風機和一條干毛巾,先給她把頭髮擦到不滴水了,才開始用吹風機吹。

  顏釉的頭髮長,吹起來費時費力。但霍隨洲一點都不介意,甚至還有點兒樂此不疲。見顏釉困的一直打哈欠,他乾脆把人按到懷裡,讓她靠著自己:「睡吧。」

  「嗯……」

  霍隨洲花了不少時間才給顏釉把頭髮徹底吹乾,吹好後低頭一看,她已經在自己懷裡睡過去了。她臉頰上的紅暈已經褪了,表情看起來恬淡安寧。

  「顏顏,」將吹風機放到一邊,霍隨洲擁著懷裡的人,「我今晚留在這裡好不好?」

  本以為她已經睡著了,但過了沒一會兒,霍隨洲就看到顏釉點了點頭:「好……」

  「那我先送你去床上。」

  這次顏釉沒有答話。

  烏龍茶一直在窩在沙發上靠著顏釉,霍隨洲把她抱起來往臥室走的時候,它也跟著進去了。

  等霍隨洲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床上的顏釉摟著烏龍茶,一人一貓睡得正香。

  無聲地彎了下唇角,霍隨洲躺下後連人帶貓一起抱住了。

  都是他的。

  ***

  第二天早上,顏釉醒來的時候,感覺頭有些鈍鈍的痛感,但不是很強烈。

  她回憶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一直到她跟程禹衡說她要走了為止,她還是記得的,再往後她也只能想起霍隨洲給她吹頭髮,跟她說晚上要留下。

  中間斷片了一段。

  不過有後面那段記憶,應該說明是霍隨洲帶她回來的吧?畢竟他本來就在酒吧里,看到她要走就跟出來也正常。

  想到霍隨洲,顏釉這才發現,自己被他抱在懷裡,而烏龍茶就夾在他們兩個中間,霍隨洲的臉還埋在烏龍茶橘色的毛里。

  好可愛。

  顏釉摸了摸烏龍茶的腦袋,又摸了摸霍隨洲的臉,剛要翻身起床,突然被一隻有力的手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回去。

  她重新躺在床上,轉頭就看到霍隨洲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去哪兒?」

  看他絲毫不帶睡意的清明眼神,顏釉就知道他應該醒了有一會兒了。她乾脆翻身過去正對著他:「不去哪兒啊,就是起床。」

  她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很明顯是剛睡醒。

  「今天星期六。」霍隨洲往顏釉那邊挪了挪,「你起那麼早幹嘛?」

  「有點餓,」顏釉誠實地回答道,還反過來問霍隨洲,「你餓嗎?」

  視線掠過顏釉的臉頰,掃到她白皙修長的脖頸和從睡衣領口露出的一點精緻的鎖骨,霍隨洲眼神暗了暗:「餓。」

  作為一個成年人,顏釉自然知道霍隨洲的眼神意味著什麼。她抿了抿唇,又一次翻身下床:「那你餓著吧。」

  毫無意外的,這次她又被拽回去了。而且這次,霍隨洲翻身起來,手撐著床支著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他的頭髮因為剛睡醒而顯得有些凌亂,神色卻是哀怨的:「顏顏,你也太無情了吧。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昨晚已經忍的很辛苦了,你忍心讓我今天早上還忍著嗎?」

  也不是很忍心……她也拒絕不了他。

  顏釉咬了咬唇,試圖做最後的掙扎:「可是烏龍茶還在這裡,而且也沒有……」

  烏龍茶也已經醒了,正在床上伸懶腰。

  「這個簡單。」霍隨洲下了床,走到另一邊去抱起烏龍茶就走出了臥室。

  他去了大概三分鐘,回來的時候關上了門,手裡還捏著一個小方盒子。

  顏釉看著他手裡那個小盒子,臉上漸漸地浮現出一絲狐疑:「你什麼時候買的?」

  「昨晚給你買解酒藥的時候,」霍隨洲理直氣壯,「我這叫未雨綢繆。」

  「……你明明是居心不良。」顏釉毫不留情地揭穿了霍隨洲的意圖,「還把茶寶拎出去了。」

  「小貓咪可看不得這些。」

  霍隨洲勾了勾唇角,一邊拆開小盒子,一邊朝顏釉走過去。

  「你餵茶寶了對吧?」

  「不然你以為我剛才在外面幹什麼?」

  「那你唔——」

  ……

  一小時後,臥室的門打開,門口的烏龍茶看上去已經氣成了河魨,對著過來開門的霍隨洲就是一套熟練的喵喵拳。

  顏釉半撐著身體,看到這一幕沒忍住笑出了聲:「叫你把我們茶寶關外面。」

  她的聲音比早上剛起床的時候要沙啞許多。

  霍隨洲眼眸微眯:「你還有力氣笑。」

  顏釉神色一頓,若無其事地倒下:「好累哦……我又累又餓。」

  烏龍茶顛顛兒地跑過去,顏釉又坐起來,將小喵咪抱在懷裡吸了一口:「茶寶——」

  「喵~」

  她沒穿衣服,薄被半遮半掩地搭在身上,一頭烏黑的長髮散亂地披在身後,有幾縷垂在她纖薄的肩上。

  歡·愛過的痕跡留在身上,在她瓷白的肌膚映襯下看起來格外明顯,讓人不由得就心聲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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