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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猜測，La老師應該是想讓桑苡放心前任並對他死心，說話才那麼狠絕，畢竟長痛不如短痛。
他略微沉吟幾秒，問：「桑小姐在繁園工作？」
許清端抬起頭，也沒覺得他的這句話哪裡不對勁，想了想才回答：「她好像是有自己的工作室。」
「嗯。」
宋西忱淡淡應了一聲，隨後邁步朝沙發走去，坐下去的同時，也順手將手裡的東西放到了茶几上。
許清端跟了過來，想起剛才桑苡和他的對話，還是沒忍住疑惑的出聲：「桑小姐怎麼知道今天是你生日？」
就連她都是因為賀錦妤和她提了一嘴，這才想起結婚證上的出生日期，不然哪裡會記得今天是他的生日。
可桑苡竟然知道？
難不成他們兩人認識？
她剛湊近，就被男人扣住手腕拉坐進了懷裡，腰肢被牢牢鎖住。許清端紅了臉，嗓音略帶嬌氣：「你做什麼？」
夾著煙的手避開她，男人先是把燃著的煙摁滅丟進菸灰缸，俊美的臉朝她湊近，半開玩笑的語調：「吃醋了？」
吃醋？
許清端心頭微動，嗔怪似的推了他的手臂一下，略微不滿：「我吃什麼醋，難不成桑小姐還是你前女友不成？」
宋西忱看著她，沒吭聲。
許清端怔住。
所以…真是前任？
原本她也是有所猜測才隨口一說，不然桑苡剛才見到他傷心成這樣，加上原本桑苡就有個舊情難忘的前男友。
然而見他沒反駁，許清端心裡還是不免泛起不知名的感覺。
靜默幾秒後，又開口：「那都是你的過去式了，我沒必要吃醋。還有，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你生日。」
今天是他的生日，應該開心一點。
要是因為一個成為過去式的桑小姐給他們兩人都找不痛快，那不是自討沒趣兒，她才沒有那麼無理取鬧。
宋西忱問：「餓不餓？」
本來不餓，被他這麼一問，許清端還真覺得有點點餓了。
「有點兒。」
宋西忱親了親她的手指，像是面對情人的親昵，嗓音低沉好聽：「我讓人送餐，很快。」
許清端嗯了一聲。
看著他稜角分明的下顎線，此時因為正在撥電話微微低著頭，淡漠的薄唇幾乎貼到了她的額頭上。
真的很難去想像，他喜歡一個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
是不是也對她一樣好？
…
酒店外寒風凜冽，曼澄灣幾乎十幾年才會下一次雪，今年也照樣沒有雪，卻比這幾年的溫度還要低得多。
桑苡快步從酒店出來，前台朝她頷首，然而她也來不及去打什麼招呼，急急忙忙的往酒店大門走。
最後幾步，直接改用跑。
終於出了酒店，順手在路邊打了輛計程車車。見她坐上車後司機發動車子，用餘光看向後視鏡：「姑娘，去哪？」
桑苡張口想說話，出口的卻是破碎的哽咽，早就憋到通紅的雙眼再也忍不住，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
忍了又忍，心頭的酸澀一股腦全都涌了上來，最後捂著臉哭出聲。
可是她又有什麼資格哭呢，明明當初是她先放了手。
本就算不得是什麼開始，如今的他對自己的妻子有多溫柔體貼，更是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了。
沒有了……
司機一愣，見她哭的上氣不接下去，仍舊克制著、壓抑著自己的哭聲，那抖動的肩膀格外的瘦弱淒涼。
司機滿眼複雜的收回了視線，見她哭的那麼傷心，什麼也沒有說。直到覺得她的情緒逐漸緩和，正要問她去哪兒，又見她拿出手機正在和人通電話。
「La姐，」因為哭過，桑苡的嗓音很沙啞，壓抑著崩潰的情緒，「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是。」
「你故意讓我過來送東西的，」眼淚還在不斷從眼眶擠出來，她克制著哽咽，一字一句的問，「…是不是？」
那些雜誌根本就沒那麼重要，應該說並沒有重要到需要她親手交到許清端手上，交給前台讓他們送上去就行。
La就是故意的。
可她還是不死心的問。
「你故意讓我知道，讓我知道許清端就是他的妻子。對…不對？」
那端靜了幾秒，才說話：「小苡，你看到了，他現在已經結婚……」
「你憑什麼多管閒事？」桑苡通紅著雙眼打斷她的話，聲音破碎而艱澀，已經是近乎於質問的語氣，「他結婚了，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我知不知道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又…憑什麼擅作主張？」
「小苡，我……」
「La，」桑苡忍著淚水，心裡難堪到了極點，「你知道許清端是他的妻子，可你沒及時告訴我，不然我說什麼都不會……」後面的話越說越艱難，「不會出現再他們面前，你知道我有多可笑嗎？」
那天在繁園，他們說了那麼多有關她前男友的話。
什麼捨得捨不得，可人家就是正主名正言順的妻子。而她就像個跳樑小丑，在許清端面前唱來跳去。
偏生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和宋西忱究竟算不算開始過。
太尷尬了。
也太難堪了。
La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小苡，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曾經有個梁若枳、有他的生身母親，還有橫亘在你們之間的身份差距，現在是許清端，是他從來就沒有把你放在心上過，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