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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套主婚紗許清端只試過一次,確定沒有問題就一直擱著,當時穿上就覺得格外的隆重,現在一整套的妝容下來,越發的如夢如幻起來。

  婚紗是象牙色的純真絲緞面,潔白無瑕的絲綢上繡滿了精美絕倫是刺繡,周身上萬顆漂亮水晶熠熠生輝。朦朧頭紗傾落而下,覆蓋在華麗的超長大拖尾上。

  搭配著美背設計,以及特意裸露出了她白皙好看的一雙鎖骨,極盡奢華的同時也不缺少俏皮的少女心。

  許清端略微低頭往下看,動了動踩著高跟的腳。穿了一整天的□□寸高跟鞋,雙腳已經酸痛的不行。

  因為常年在校,上班的這幾個月也很少跟著上司應酬,沒什麼特殊場合,她一般都是平底鞋解決。

  現在這樣一穿就是一整天,雙腳稍微適應不過來。

  沈明宜看出她的異樣,在旁邊給她加油打氣:「堅持住!咱們為了美只能暫時痛苦那麼一下下,一生就一次婚禮,更何況……」聲音艷羨起來,雙眼亮晶晶的,「清端,你這婚紗也太漂亮了!」

  許清端拽了拽裙邊,微笑:「是挺好看的。」

  可不就是好看。這可是用錢都買不到的珍藏品。

  可惜呀,一輩子就穿那麼一次。

  沈明宜非常識貨的在心裡給出了評價,又幫許清端弄了弄頭紗,想起一件事,幾番欲言又止看著她。

  許清端察覺到了:「有事和我說?」

  「是有點事。」

  許清端認真的看著她。

  沈明宜見她一副談正事的模樣,不禁笑出了聲:「也沒什麼事,就是待會兒我可能不能陪著你待到最後了。」

  「…你要做什麼?」

  「去找我家木頭。」沈明宜唉聲嘆氣,一本正經地解釋,「梁木頭在醫院,我有點不放心,想過去看看他。」

  許清端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梁牧白生病在院,她應該是擔憂才對,而不是眼裡藏著似有若無的惆悵憂鬱。想了想,試探著道:「梁牧白不讓你過去?」

  沈明宜撇嘴:「真是什麼都瞞不了你。」

  「明宜……」

  「我沒事。」沈明宜毫不在意的朝她笑了笑,「反正都習慣了,他不讓我去那我就偏要去,煩死他!」

  許清端面色複雜,不知道說什麼話才能安慰到她,伸手握住了她。

  沈明宜無奈:「我真沒事,待會兒你可一定要美美的給我上場,給我狠狠的美,我等你儀式結束就去醫院。」

  「會的。」

  「還有……」忽然想起一件事,沈明宜特意湊到許清端的耳邊,「別忘了昨晚我給你看的視頻,其實你也可以實踐實踐,一定能讓咱們宋少爺欲仙……唔!」

  越說越沒個正經!

  許清端一把捂住了她那張嘴,漂亮的小臉上滿是緋紅。

  …

  傍晚大海在退潮,海風陣陣,海面上有些許波瀾晃動,沙沙的海水碰撞礁石的聲音隱隱約約,格外的清脆悅耳。

  此時古堡里,賓客們都已經入場,男女方親屬席之間鋪了長長的紅地毯,從大門一直延伸進了婚禮台上。

  眾人翹首期盼,厚重的雙扇門終於被人給打開,萬眾矚目下,穿著一身聖潔拽地婚紗的許清端落入眾人視線中。

  氤氳的白色霧氣自她腳邊瀰漫開來,許清端抬眸望進去,頭紗遮住了她的臉,朦朧的視線中見到了裡面如夢幻般的婚禮現場,挽著許亭的手微微收緊。

  許亭拍了拍她的手:「不用緊張,爸帶著你走。」

  許清端小幅度的點頭。

  悠揚的婚禮協奏曲響起,都是請有名的鋼琴家在一旁現場演奏,再配合著小提琴,一首浪漫又不失嚴謹的曲子在婚禮大堂繚繞,許清端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不是緊張,而是不知名的情緒在波動,或許是身為新娘的忐忑。

  又或許真是緊張。

  只是對於此時的她來說,聽著纏綿動人的悅耳琴音,緩緩走在紅色的地毯上,察覺到兩邊雙方親友的視線,如夢如幻,讓她分不清了情緒。

  許亭把許清端的手無比鄭重地交到了宋西忱掌心中,這才往一側退開,將主場留給兩位年輕的新人。

  司儀一直在說著話。

  耳邊是剛剛好的鋼琴聲,許清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聽懂司儀的話,只是機械的跟著動作,任由面前同樣也換了一身和她同色系西服的俊美男人握住她的手指,耐心的給她戴上婚戒。

  她失神地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熠熠生輝的鑽戒,幾秒後,也緩緩的將婚戒戴上了他骨節分明的無名指上。

  禮成,有人在旁邊起鬨了一句:「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許清端臉頰微熱,好在有朦朧的頭紗遮擋,讓人看不太清她的面容,只能無措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宋西忱只猶豫了兩秒,手指捏住她垂落下來的頭紗,往上掀開,露出了裡面女人明艷動人的一張臉。

  他微微湊近,許清端便慌亂地垂眸,輕柔的吻落在了她唇邊。

  只是輕輕貼著,和接親那會兒一樣並沒有更深入地動作,許清端還是難以適應的屏住了呼吸,心跳像是驟然停止,男人放在她腰後的手都察覺到了她的僵硬。

  幾秒後,他撤離。

  看到女人白嫩的耳尖紅了一片,泛著粉嫩的色澤,分外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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