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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鈺身子抖得厲害,最後一絲纏繞的魔氣在落鈺最虛弱的時候,橫衝直撞地且狠厲地鑽透了他的胸口。落鈺直接嘔出了一大口血,臉色已經是蒼白無比。

  封菱看見這樣的場景,急忙想施法將落鈺身上纏繞的魔物逼開,卻被謝衍攔了下來。

  「封菱,你確定要救他?若是他死了,我們就再也不必擔憂什麼了。」

  謝衍說完便又施法結印,此時便見老君沖入內室之中,道:「謝衍你錯了,不止是落鈺,尊主、小菱兒的父親與哥哥,包括嵐山眾人與我,都不會讓她跟你走的。」

  西山老君手中的沉香屑被潑出來化作一注水劍,便立刻朝著謝衍的手上打去,他的手背被劃出了一條猩紅傷口,血未流出卻已經開始了火辣辣的疼痛。

  「謝衍!」

  封菱驚呼一聲,想要上前查看他的傷勢,還未邁開步子,便被西山老君施法攔了下來。

  封菱拔下發上的玉魂簪想要強行破除西山老君的禁錮,卻發現根本就撼動不得。西山老君的術法,竟然連神族的仙器都無法破解。

  西山老君是嵐山的開山長老,世人都知道老君修為高強卻神秘莫測,皆是敬仰恭敬,卻根本不知道他究竟來自何處,究竟已經修煉到何種境地。

  「你們在我眼裡啊,還都是一群乳臭未乾什麼都不懂的小娃娃。」西山老君搖了搖手中的酒壺,想再喝一口酒時,卻發現酒壺裡的酒在刺傷謝衍的時候便已經用光了。

  西山老君撇了撇嘴,道:「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殺死落鈺,我何必浪費我的沉香屑。」

  他側身簡單查看了下落鈺的傷勢,確定落鈺還有一絲生氣之後,心才總算是落了下來。

  「謝衍,你若是真的殺死了落鈺,麻煩就大了,不光是嵐山不會放過你,御劍山莊也肯定會傾盡全力將你捉拿。」

  「那又怎麼樣,遇神我便殺神,遇佛我便殺佛,還能怕嵐山與御劍山莊。」

  西山老君眉頭一沉,面上是難得一見的嚴肅神色,「我如今放你一馬,趕緊逃走吧,下次便不會再有機會了。」

  謝衍看了封菱一眼,手上靈劍便又幻化出來,「就算死,我也得帶她走。她詐死騙過我一次,我後見過她便說過,再不可能讓她逃掉了。」

  謝衍這次的劍招卻與以往不同,屋外狂風乍起,吹進屋內後讓封菱竟有些站不住腿腳,她的衣裙翻飛,再打眼便看見謝衍一身魔氣濃郁,眼睛帶著隱隱的血色,他的魔修早已經精進了不少,但還尚能夠抑制住魔氣護住心脈。

  封菱越看心中便越是害怕,若是有朝一日謝衍真的控制不了自己濫殺嗜血,如《翻雲》中所說的將半本書的人殺光,將所有有名有姓的名山仙宗盡數傾覆的話,他便真的再沒有回頭路了。

  「冥頑不靈!」

  西山老君手上的拄杖抬起,在空中畫出了繁複的符咒,便緊緊地朝著謝衍壓了過去,逼得他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我念你還年幼,不想殺你,勸你出了這個院子之後便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放棄魔修,也放過封菱。」

  西山老君將術法猛地一催,棋局頃刻間破碎,陣雨終於衝破那層結界掉落下來,棋魂已經全部散去,雨水打在身上,讓人覺得從未如此輕鬆愉快過。過了沒多久,陣雨便已經停了下來,烏雲散去陽光傾瀉,院落內的弟子忍不住展露笑顏,忽的想起仙君還在屋內,便趕忙沖了進去。

  茯苓瞧見落鈺渾身是血已經暈了過去,自己也幾乎站不住腳跟,她跌跌撞撞跑了過去搭上了落鈺脈搏,確定落鈺還尚有一絲氣息之後才回過了魂來,再轉頭才看見封菱還被西山老君禁錮著,而那罪魁禍首早就不知跑到了哪裡去。

  「老君,您竟是讓那謝衍逃走了嗎?」茯苓面帶怒意,「若不是您故意將他放走的?」

  聽見茯苓如此頂撞西山老君,一旁的嵐山弟子變了臉,急忙說道,「茯苓姐姐,不可如此頂撞老君!」

  茯苓冷哼一聲,「你究竟還是不是暮雲峰的弟子,自家師尊被傷,你竟還在這裡維護一個外人。」

  被怒懟的嵐山弟子一腔怒氣,看在茯苓護的是自家師尊的份上,只好又忍了下來,但其餘的弟子並不買帳。

  「茯苓姑娘,師尊是我們的師尊,可老君也是我們嵐山的老君,容不得你放肆。」

  「你......」茯苓懶得再與這幫弟子費口舌,她滿眼怨恨地看向了被禁錮著的封菱,若不是因為她,仙君怎麼會遭此劫難。

  「好,那謝衍的事我不問了,我就問一問老君要如何處理這與魔物結了姻親,包庇魔物作惡的封菱呢?」

  還未等西山老君說話,旁邊的弟子便又上了氣頭。

  「茯苓姑娘,且不說小菱兒是我暮雲峰弟子,是嵐山的人,就說她與魔物的姻親,分明就是入山之前魏國皇帝的旨意,根本非她本願,小菱兒也不過是被挾持的罷了。」

  「你......」

  茯苓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西山老君倒也樂得看這熱鬧,瞧見茯苓癟了氣再不說些什麼,西山老君將禁錮著封菱的術法散開,才說道:「謝衍如今已經不是當時被困在落葉塢的小少年了。」

  老君轉過頭來看著奄奄一息的謝衍,眸中神色諱莫如深,「他差點就殺死了玉陵仙君。」

  此話一出,滿座譁然。弟子們面面相覷,急忙問道:「那老君,我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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