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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孟回想劇情和跟辛雅說話間的功夫,那小太監竟然都已經不動了,而身後的那個被陸孟落下一段的尚書府千金敖冰夏也已經趕上來了。

  她捂著跑動間被簪子打紅的眼睛,斜眼看了陸孟一眼,對杖殺這種事情見怪不怪。

  她掃一眼,眼神冷漠又轉到陸孟身上,說道:「側妃娘娘怎麼不跑了?」

  「哼,小家子……」

  敖冰夏還沒說完,一直躲著她的陸孟,就主動湊到敖冰夏面前,把敖冰夏嚇得向後一躲,但她又很快意識到自己不能被嚇到輸了場子,就又回來了。

  然後就聽這建安王的側妃湊她耳邊,快速道:「王爺那兒大,床笫功夫特別帶勁兒,爽快的狠了還會掉眼淚,但是你這輩子,也別想做他的女人了。」

  陸孟說完還仗著離敖冰夏近,十分挑釁地看了她一眼。

  敖冰夏面色瞬間爆紅,簡直像是鮮鮮出爐的猴屁股一樣,她就從來沒有聽過這種露骨……這種羞恥的話!

  她瞪著這位建安王的側妃,怒從心頭起,被挑釁的一看,更是惡向膽邊生!

  本來就不大一塊兒的腦花兒,徹底被陸孟刺激散黃兒了。

  於是在陸孟退開的時候,她直接撲了上來,要扯陸孟頭花兒。

  陸孟故作驚慌地「啊!」了一聲,然後喊著:「這位小姐你要做什麼!」

  而後「換不擇路」被敖冰夏攆著朝著那被杖殺的向雲鶴方向跑去。

  本也沒離得多遠,陸孟跑了幾步,就順勢拌倒在了花壇邊上。

  離被杖殺的向雲鶴還剩四五步的距離,嘉嬪的人到底是背著人的,這裡是一處被茂盛的花草遮蓋住的地方。

  而且這裡平時是根本沒人來的,誰知道今兒迎女眷們進宮,開的是惠澤宮門,婢女們定了路線,就順著這裡把女眷們領去舉辦宴會的鳳臨院,誰又會專門去通知嘉嬪?

  再說宮裡這種事情多了,就算誰看到了,聽到聲音了,也不會專門跑來觀看阻止。

  誰料就有這麼個入宮的「貴人」,慌不擇路地跑過了茂盛的花草,繞進了花壇,然後跌倒在了杖殺不遠處。

  而緊隨她而來的,還有一個張牙舞爪臉紅脖子粗,看著裝也是哪家金尊玉貴大小姐的人,緊跟著「貴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敖冰夏還沒爬起來,就開始要上手撕扯陸孟。

  按照身份她是絕不敢動手的,但是早古虐文嘛,狗都專門撿著虐文女主一個人咬。

  這炮灰敢對女主動手多正常。

  陸孟當然不可能讓她上手,故意把她引過來,就是讓自己「多管閒事」變得合情合理,也是把記帳本上她撕扯自己那一條坐實。

  而且墊背的能拉幾個是幾個,所謂法不責眾,一般她這種體質,和她掛邊的都是大人物,大人物如果也參與進來,對虐文女主來說能去半條命的大事兒,就變成了小事兒。

  於是陸孟爬起來,開始演戲。

  她先是對著已經被打斷的杖殺現場,發出了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叫。

  「啊——」

  這聲兒堪比吊嗓子,陸孟自從穿越過來,可是因為「閨秀」這個名頭,好久都沒散德行了。

  於是她瘋狂地開始散,拿出活著的時候去鬼屋打工作人員的力度,手刨腳蹬地尖叫:「啊——」

  順便還把要對她上手的敖冰夏給抽一邊去了,還踹了一腳。

  敖冰夏這輩子哪被人動過手,被連踢帶打得那麼疼,自然也疼得叫起來。

  這倆人對著叫,簡直像是鬧了鴨子災,比被杖殺的那個一聲不吭地不知道悽厲多少倍。

  陸孟喊了一會兒,裝著要嚇死了似的,跌跌撞撞地撐著花壇起來,這時兩家的婢女們都已經呼啦啦衝上來了。

  陸孟被秀雲和秀麗還有辛雅拉起來,整個人「顫抖」的如同踩電門。

  系統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提醒道:「戲……多少有點過了。」

  但其實陸孟覺得還不夠。

  她不能真的上去多管閒事,讓杖殺進行不下去,然後被男配像救命稻草一樣抱住,解釋不清。

  那樣按照劇情,她絕對會落得和原女主一樣的下場。

  所以她必須把事情鬧大,讓這個杖殺自然地進行不下去,鬧大了上面一查,也就能查出來,本來向雲鶴就是被冤枉栽贓的。

  這部分記得的劇情,給了陸孟飆演技的底氣。

  於是她癱軟在秀雲秀麗的懷裡,渾身顫抖冷汗津津地伸手顫巍巍指著那一群已經放下棒子跪地的太監們。

  氣若遊絲地說:「殺……殺人了!」

  陸孟也不全是演的,她離得近了聞到順著風飄過來的血腥味。

  然後再一張口,便「噦」了一聲,一把推開了她的婢女,趴在花壇上面乾嘔。

  生理性的反胃讓她的眼淚也不用擠就飈出來了,陸孟被婢女撫弄著後背,狂嘔不止。

  這條路不遠處,就是今天入宮女眷們的必經之路,她必須要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

  於是陸孟前面幾聲乾嘔是生理反應,後面就是趁著捂嘴的時候,自己摳的嗓子眼。

  眾所周知,催吐最難受了!

  如果可以,陸孟是真的一根手指都不想管這些亂七八糟的。

  怎奈何她是個虐文女主。

  為了一勞永逸,她得先翻個身,換個面兒再給自己撒點「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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