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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吧,喝醉了還記得這種事。

  聞人宴過來拉著她,手指擠進去,和她十指相扣,慢慢往回走。

  “清醒了嗎?”

  他點頭:“好多了,剛才怎麼了?”

  沈離經將遇到孫憐卿他們的事如實說出來,又問他:“孫憐卿說她能嫁做皇后,還要多謝我們,為什麼?”

  聞人宴:“當初孫家有意讓孫憐霏進宮,但她暗中和我有了計劃,一直在我手下辦事。傅歸元轉去說服孫家,最後孫家投誠,為傅歸元在江南做了不少事,孫憐卿喜歡他,這次讓她做皇后,是我答應好的。”

  “你陰了傅歸元?”沈離經完全沒想到這茬,難怪,能喜歡傅歸元的女人果然不是好對付的,怪不得能對她妹妹這麼狠。

  “韓香縈不適合他,也不適合做皇后。孫憐卿從小被她妹妹壓著,一開始孫家想塞到聞人府的不是她,是孫憐霏。孫憐卿一直不受寵,背地裡和孫家關係也不好,本來孫家也是準備讓她妹妹進宮。”

  “她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

  “所以聞人鈺也要送進宮。”

  “......”沈離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因為聞人鈺是個會搞事的,而孫憐卿手段又厲害,能將她死死壓制,保證再翻不出半點風浪來。

  傅歸元有他這麼一個朋友,遲早要被氣死,什麼東西都往宮裡塞。

  兩人晃悠著回來靜安居,門一關上,聞人宴就將沈離經抱了起來。將她丟到榻上,還不忘伸手將頭上的簪子給除去了。

  “你做什麼?”

  “洞房。”聞人宴說完就覆上去,將沈離經的唇含住,一點點深入,細緻而溫柔的安撫她此刻的不安。

  身上還有些酒氣,但緊接著是更多的冷梅香氣,無論多少次,她也不會覺得膩。

  就這麼略顯清淡的香氣,從聞人宴的身上又渡到了沈離經身上。

  身體慢慢的熱起來,聞人宴的吻也從她的唇移到了白玉的脖頸上。也不知何時,他的喜冠拆了,一頭墨發如瀑傾灑下來,冰涼的貼在她身上。

  沈離經臉都憋紅了,將他推了推,手被卻抓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此時的聞人宴也不再拘著什麼禮數,全然忘了曾經學過的君子之儀。

  沈離經此時還有些抗拒,往後躲了躲,又被聞人宴轉拽著手腕拉回來,腕間有了濕意,房中溫度也漸漸攀升。

  衣帶被鬆開,一件件扯出來,剩到最後一件薄薄的里衫。

  平日裡正經克制的人,一旦要放肆起來,竟也會不知道羞恥為何物,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

  也不知折騰了多久,渾身都卸了力,癱在那不動了,聞人宴還有力氣抱著她去清理一番,又將她抱回床上睡覺。

  沈離經醒來的時候,渾身都是酸痛的,連著小腹還有些不適感。稍微抬起手臂揉了揉糅眼睛,突然被抓住了手腕。她抬眼去看,聞人宴早早的醒了,卻一直和她窩在床上不願起來。

  因為昨夜喝了酒,鬧得也厲害,此刻聞人宴的嗓子也是低啞的。“好點了嗎?”

  她張口想說話,嗓子又啞又疼,一時間就想起了夜裡聞人宴乾的破事。

  在情濃時又是逼又是哄的讓她叫“師兄”,可以說是很不要臉了。當初他們圍著他叫小師弟,到底是給他留了多大的仇下來。

  記不清昨夜裡都亂七八糟的說了什麼話,夫君阿宴小師弟的一通亂喊,今天嗓子不啞才怪。只不過聞人宴看著正經,等到了榻上,眼角泛著紅,溫軟地叫她“阿恬”,叫她“姐姐”......實在是,受不住啊......

  “你說呢。”沈離經撐著手臂要起來,滑落的被褥露出大片潔白,聞人宴眼眸一暗,將她塞回去,說道:“不用起那麼早,你歇息吧。”

  誰都知道聞人府規矩多,她這才剛進府,要是不給老太君和聞人徵他們敬個茶,實在是說不過去。“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怎麼連你也不起?”

  “我讓人說過了,他們不會怪你的,你過去什麼樣的習慣,到了聞人府都不必改,不喜歡的事不用逼著自己去做。”

  聞人宴將她環抱住,又將被角掖好免得漏風。

  這種時候她也睡不著了,反而肚子有些餓。

  “我有些餓了。”

  聞人宴隨即起身,將衣物慢慢穿好,系好衣帶後出去吩咐人備下早膳,自己去給沈離經拿衣服了。

  她掀開被子準備下榻,身體的不適感仍然清晰,無一不再提醒她君子縱慾的下場。

  屋子裡的布置和往日大相逕庭,清一色的紅,看著還有些晃眼睛。沈離經猛地站起身,身子突然晃了一下,聞人宴連忙過來扶住她。“怎麼起來了,不是讓你等著嗎?”

  說著將外衣往她的身上套,一層一層給她穿好了系上衣帶。

  只是穿個衣服的空隙,聞人宴的手就不老實了起來。

  本來已經系上的衣帶又鬆散了,沈離經額間出了層薄汗,手腕虛浮著微微戰慄,還是將他給推開了,轉過身去自己穿衣服。

  等二人用過了早膳,時間已經不早了,聞人宴這幾日不用上早朝,沈離經也不用去給他們敬茶,難得的時日裡再讓他去處理公文未免掃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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