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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器相接的碰撞聲響起,小小的御子手持冰雪幻化的扇子,攔住了進攻過來的富岡義勇。

  富岡義勇傷勢並不樂觀,額頭上留下來的血糊了半張臉。握刀的手因長時間的用力,骨節處顯出一種不正常的灰白色,看起來骨節都快要突破那薄薄的一層皮膚直愣愣的突出來。

  與其說是握住刀,倒不如說是僵硬的把刀箍在手裡。

  童磨搖了搖扇子,因為談話被打斷而有點不太開心,不得不暫時把鬼舞辻無慘的問題放在一邊,去看富岡義勇。

  他答應夏天不會隨便殺人,現在卻有點摸不准這個隨便的範圍是什麼。

  他也不清楚這位水柱和夏天的關係,不知道殺死他的話,夏天會不會太難過,因此有點犯愁,「殺了你的話,小夏天可能會不太開心。」雖然這麼說,御子手上進攻卻未停,招招狠厲,直衝要害,童磨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哄起來可能會很麻煩。」

  跟著夏天的時候,御子憨態可掬,呆萌可愛。此刻,御子還是那張帶笑的臉,沒有任何的改變,看起來卻是涼薄又無情,頗有幾分神像慈悲又無情的氣息。

  逼退富岡義勇,御子總算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扇子一收,站在原地沒動,冰雪雕刻而成的眼睛卻仍落在富岡義勇身上,大有一副你敢上前一步,我就接著和你打的意思。

  童磨嘖了一聲,看富岡義勇沒有再上前的意思,說不上是遺憾還是輕鬆。又重新把心思收了回來,彎腰湊近了一點鬼舞辻無慘,仔細看了看他的瞳,驚嘆,「您的眼睛,似乎比剛才更淡了。」

  他一手抵住那把刀,另一隻手揮扇,鋒利的鐵扇壓住鬼舞辻無慘的脖頸,血立馬滲了出來。

  童磨扇子往前又推了推,大片的血湧出,他這才握著扇子撤開,幾乎是扇子才剛撤走,傷口立馬開始癒合。

  童磨看著傷口意味不明的唔了一聲。

  短短一瞬,傷口就已經恢復。

  在鬼中,這個恢復速度已經非常快了。但如果是以鬼王的身份來看,這個速度便過慢了。

  「無慘大人,您就連掙扎的力度都變小了,您看現在……」童磨把刀再次轉了一個圈,嗓音是一貫的柔和,卻染上了幾分陰森,「就連我都能如此輕易的傷害您。您不覺得太不應該了嗎?」

  餘下眾人沒有再貿然上前。

  雖然沒有搞懂童磨為什麼突然放棄觀望,但看兩人的模樣明顯不是什麼會進行友好會談的關係。天快要亮了,他們倒是不會介意雙方糾纏到天亮。

  眾人沒有上前,卻做好了隨時進攻的準備。

  誘哄一般的語氣,童磨低聲問,「還是說您把鬼王之位傳承給了誰呢?」

  這句話如同一個投入平靜湖面的一塊石子。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鬼舞辻無慘玫紅色的眼已經趨向於櫻粉。

  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承認,意志是個非常強大的東西。

  那代代相傳的意志,仿佛是永恆不滅的火種。

  明明是如此弱小的火種,最後卻把他燒成灰燼。

  對死亡的不甘和恐懼讓他面容扭曲,他開口,喑啞的嗓音讓他說出的每句話都像是詛咒。

  他嘲諷道,「那你不如猜一猜?誰是下一個鬼王?」

  其實童磨出手的第一時間,夏天就想跟著過去問到底怎麼回事。可是還不等她有所動作,就被愈史郎摁住,灌了整整兩管抑制劑。

  在抑制劑的作用下,腹中火燒火燎的飢餓感褪去,古怪的味道卻還殘留在嘴裡,愈史郎一鬆開她,夏天就趴在地上乾嘔了兩聲。

  她淚眼朦朧的抬頭去看童磨,發現童磨麵上還是帶著笑容,眼神卻透出幾分涼薄。

  夏天對於童磨的情感變化非常敏感,知道童磨大約是生氣了。

  再聯想自己身上的異常模樣,夏天覺得童磨肯定是誤會了。

  她沒有覺得鬼舞辻無慘把鬼王之位給了她,她沒有能確實表明這件事的依據,卻無比確定。

  就如她恐懼又痛恨著鬼舞辻無慘一樣,鬼舞辻無慘在千百年的追尋中從偏執到瘋狂,她的出現就像是打開封印惡魔瓶口的鑰匙,惡魔渴望她、追尋她,也痛恨她。

  他不可能會把鬼王的位置送給她,他應該恨不得食她骨,啖她血。

  她還沒有開口,就聽見聽見童磨道,「看來是灶門炭治郎了呢。」

  夏天:……

  ???!!!

  她扭頭去看炭治郎。

  因為剛使用了火之神樂和鬼舞辻無慘進行了一番激烈的戰鬥,炭治郎已經筋疲力盡的陷入昏迷。

  儘管他並沒有缺胳膊少腿,受傷卻十分嚴重,呼吸看起來也十分微弱,胸膛起伏小到讓人一不小心簡直就要忽略過去。

  隱正在給他處理傷口,想要把他手裡握著的刀拿出來,可他握的太緊,兩個人又不敢太過用力,於是到最後兩個隱都沒能把刀從他手裡拿出來。

  其中一個隱是個年紀尚小的孩子,他握著灶門炭治郎的手,緊繃了一個晚上的神經讓他一直木著臉,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顯得有些冷漠和麻木。

  他握著炭治郎的手,卻突然因為沒能把刀從他手上拿下來這個小小的挫折而哭出聲來。在意識到自己哭出來的時候,他咬緊了牙,粗暴的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把嗚咽聲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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