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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桃就把衣服統統抱進客臥,然後對季鏡年抿出一個笑,「季老師我,晚安。」

  季鏡年說:「晚安。」

  一進了客臥,蔣桃忍了一晚上的情緒終於崩潰,她靠著門,滑坐下來,捂著嘴無聲痛哭。

  明明離地那麼近,伸手就能擁抱的距離,季鏡年不再主動抱她,她卻再也不敢去碰季鏡年。

  怎麼會這樣呢?

  怎麼會突然這樣呢?

  陳莫莫給她發來微信,問季鏡年是否接到了她。

  蔣桃回復過去:【接到了,別擔心。】

  【陳莫莫:你跟季老師——】

  【蔣桃:走一步看一步,莫莫,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接下來的一周,季鏡年正常去學校上課,蔣桃也回了工作室上班。

  晚上兩人會一起吃飯,季鏡年每天晚上都會親自下廚做菜,吃飯時,蔣桃會跟季鏡年分享給顧客拍照地好笑事情,季鏡年會很認真的聽著。

  兩人不再像往日那樣,隨時擁抱親吻撫摸,更像是臨時合租的陌生室友。

  有交談卻也不會再深入再曖昧。

  蔣桃被這種日子折磨地精神崩潰,她給助理小靈說,讓她最近留意有沒有需要出差的拍攝。

  小靈說最近都是省內的,出差要不了多久。

  隔天於春來卻發來消息:【不是要出差?我定你的檔期,卻最南邊的邊緣小城給我拍三組大片,行嗎?】

  蔣桃發過去一個感激涕零的表情包。

  當天晚上,蔣桃在餐桌上跟季鏡年說了要出差大半個月。

  季鏡年在飯桌上沉默了好一會,才道:「什麼時候出發?我看下能請假送你去機場嗎?」

  蔣桃說明天早上。

  季鏡年便道:「我送你。」

  「好。」

  隔天,蔣桃跟著季鏡年下了地下車庫,去往機場的路上不算沉默。

  蔣桃語調輕鬆說著,「聽說南方小城的水土都養人,我這些時日乾枯的皮膚就看那邊地水土能不能行了?」

  季鏡年看她一眼,「你皮膚很好,不用水養也很好。」

  蔣桃掩唇笑了聲,像往日裡一般開起了玩笑,「在季老師眼中,他老婆當然是冰肌玉骨美艷動人啦。」

  季鏡年卻就此沉默下來。

  蔣桃也因此突兀地沉默了下來。

  到了機場航站樓外,蔣桃解著安全帶,推開車門時,扭頭跟季鏡年道別,

  「季老師,我走——」

  下一秒,季鏡年陡然傾身過來,熟悉溫暖地木質暖香把她包裹的嚴實。

  唇瓣上覆上闊別已久的薄唇,蔣桃閉上眼,沒一絲掙扎,心甘情願地靠在副駕駛上,伸出兩隻手緊緊摟住了季鏡年的脖子。

  他的吻一向是斯文中帶著強勢的,但眼下這個吻卻粗暴、蠻橫、帶著啃咬、掠奪跟幾不可察地小心翼翼。

  蔣桃眼角滑出眼淚,卻張開唇縫放任季鏡年滾燙的舌鑽進她齒間,勾著她的軟射,吮咬□□。

  季鏡年呼吸急促,蔣桃卻沒出一絲聲。

  察覺到異常時,季鏡年緩緩睜開了眼,看著閉著眼卻一直在流眼淚的蔣桃,他眸間划過心疼,舌從她齒間退離,薄唇也撤離,人要離開時,蔣桃卻死死抱住他的脖子不肯放。

  季鏡年將臉埋在她胸前,微啞的嗓音,「什麼時候知道的?」

  蔣桃是哭聲,「我媽火化那天。」

  季鏡年小心翼翼地摟住她的腰,雙臂摟的很緊很緊,恨不能把人揉進自己身體裡,他聲線暗啞,「對不起,蔣桃,對不起。」

  蔣桃臉頰落下的眼淚滴在他臉頰上,燙的他喉間乾澀。

  「不用說對不起,季老師,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的。」

  分明難過的不行的語氣卻還在強行安慰著他。

  季鏡年苦笑,問她:「還打不打算回來?」

  蔣桃嗓音啞了,「不知道。」

  季鏡年揉了揉她的後腦勺,極低的聲,「別哭了,要回來,好不好?」

  蔣桃沒說話,只是挪到季鏡年脖子旁狠狠咬了一口。

  力道疼的季鏡年眉頭緊顰,但他沒出聲,連摟著蔣桃腰的力道都分毫未松。

  察覺到嘴裡都是血腥味,蔣桃鬆開了嘴,她擦乾淨眼淚,輕聲道:「季鏡年,這算是我給你的處罰,如果,如果這次回來,沒其他意外,我就原諒你,你也原諒你自己,好不好?」

  季鏡年說好。

  蔣桃拍了拍季鏡年的肩膀,勉強擠出一抹笑,「好了,鬆開啦季老師,我要去趕飛機了。」

  季鏡年緩緩鬆開了她的腰。

  蔣桃沒再回頭看,拉著行李箱跟包包便進了航站樓。

  跟於春來在值機處碰面時,於春來嚇一跳,伸手接過她的包包跟拉杆箱,「怎麼了?怎麼一路哭著進來?碰見壞人了?」

  蔣桃擦乾淨眼淚,點頭,繼而笑的沒心沒肺,「對啊,是個大壞人,讓我這麼難過。」

  於春來淡淡瞥她一眼,揉了一把她的腦袋,皺著眉,「別笑了,比哭還難看。」

  作者有話說:

  心情不好,再更一章。

  還有我改文名了,現在的文名是《縱我著迷》,今天如果有時間上網頁版的話會換個粉色的封面,大家不要認錯。

  第41章

  蔣桃跟著於春來在最南部的邊沿小城玩了一周, 於春來又訂了去海濱小城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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