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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鏡年只得伸出另一隻手,將她兩隻手亂動地手絞了壓在她背後,嗓音微啞:「蔣桃,再動一會,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話了。」

  蔣桃表白地浪漫氛圍因為這一會掙扎的功夫煙消雲散了,她抿著唇,「季鏡年,我再說最後一次,你放開我!」

  季鏡年不為所動,話語低斂,「剛才躲掉你的親吻是因為我還有話要問你,真要跟你接了那個吻,現在我們就在床上做·愛了。」

  說著,似乎為了安撫她焦躁不安的情緒,他薄唇輕輕蹭了下蔣桃的唇瓣,低聲:「蔣桃,你知道的,每次跟你接吻,我都會有反·應。我三天沒碰你了,別在這種時刻考驗我對你地忍耐力。」

  蔣桃不可抑制地呆住。

  剛才,他並不是討厭她的表白,只是怕控制不住——

  還有……別在這種時刻是什麼意思?是……在她熱烈表白後的時刻嗎?他難道會對她的表白……心動嗎?

  蔣桃不敢想也沒法確認。

  她老實了。

  季鏡年鬆開絞在她背後的手。

  剛才的惶恐不安心酸難堪消失不見,蔣桃順從本能,溫順地伸手摟住季鏡年的脖子,將臉埋在他肩頸上。

  她悶悶道:「季鏡年,你剛才就是故意逗我的,分明一句話就能解釋清楚地,偏偏要我心裡苦澀惶恐統統體驗一遍,再給我點甜頭,你真的很壞!」

  季鏡年從順如流接話,「嗯,剛才是我不對。」

  他坦然承認「錯誤」,倒讓蔣桃無處挑錯,她張唇啞然一會,又歪頭一口咬在季鏡年頸側。

  季鏡年呼吸重了下,抬起一隻手捏住她下顎,「現在別碰我,先說會話,說完我們做。」

  蔣桃鬆開口,忍不住嘲他,「季鏡年,你自控力一向很好的吧?怎麼今天哪哪都是敏感點?」

  說著,餘光瞧見他垂在一側,跟她的腿刻意隔開的手,她沒繃住笑出聲,「季鏡年,你是不是都不敢摸我的腿?手放那麼遠?」

  季鏡年絲毫不會被蔣桃的嘲笑弄得灰頭土臉,他淡淡頷首,坦然應答:「嗯。」

  蔣桃默了默,他這麼「老實」本分,倒顯得她這幾句話咄咄逼人直白地過分了,臉熱了熱,她咳了聲,趴在季鏡年懷裡,扯回正題,「你想說什麼?」

  季鏡年問:「下午在樓上發生了什麼?簡雨柔約的你拍照?」

  蔣桃說到這個,她氣上來了,不能咬他,只能用手捶著他後背,怒道:「你前女友對你絕對是余情未了,雖然我不敢保證張望出現在那攝影棚樓下是不是她的主意,但張望的出現絕對不是巧合。」

  季鏡年任由她打罵,隨後問她:「你去之前不知道是簡雨柔嗎?」

  蔣桃皺眉:「她托一個朋友先來找我,然後我沒多想,也沒想到是她,那天於春來還問我,怎麼會糊裡糊塗得到模特圈地青睞,我還懵著,現在看來,大概率是你前女友想玩我。」

  她揪著季鏡年的髮根,語氣幽怨:「季鏡年,你都三十了,怎麼還這麼拈花惹草?」

  季鏡年沒接她的陰陽怪氣,只是抬手撫了撫她的後背,像是在給她順氣,「這兩天我找她談一下。」

  蔣桃正要逮住他私下想約前女友見面一事再發發牢騷時,季鏡年又開了口,截了她的話頭,「帶著你,你要不想露面就在隔壁待著。」

  她沒話說了,哦了聲。

  季鏡年又問:「張望那邊你怎麼想的?」

  蔣桃抿起唇,「什麼怎麼想的?」

  「以牙還牙或者牢獄之災?」季鏡年口吻清淡說道。

  蔣桃悶下來,「牢獄之災是不可能的,他不是沒進去過,但每次都會被我爸托關係砸大錢搞出來,我爸他沒良心,只愛漂亮女人,張望的媽媽葉寄梅很討他喜歡,每次都是葉寄梅裝模做樣地哭上兩天,我爸就心軟了,沒用的,我早就習慣了。」

  隨後,她又低聲道:「季老師,你知道我早上醒來還想了一件什麼事嗎?」

  「嗯?」

  蔣桃認真道:「我本來想著睡一覺醒來,就去醫院拼死拼活也要把張望這個爛人給弄死,但是後來想一想,我跟季老師結了婚,不是一個人,我不能讓季老師被人指指點點說他老婆是殺人犯,也不能讓季老師沒了老婆,英年喪偶,所以就沒再想了。」

  她說到這,從季鏡年肩頸上抬起頭,兩隻手又去抱季鏡年的臉,她真的很喜歡這樣抱著季鏡年的臉說話。

  多情杏眼直視著他,蔣桃道:「季老師,以前我一直是一個人,做事從不會思量過多,但是季老師你是第一個,第一個讓我在做事前思量再三的人,感不感動?」

  季鏡年從順如流,聲線低沉,「榮幸之至。」

  「怎麼這麼官方?」蔣桃無語,手要鬆開抱著他臉的手。

  但下一秒,季鏡年手摸到她下巴,低下頭,薄唇壓上了她的。

  就連一直扣在她腰間未動分毫地手也往下,落在了她未著寸縷的腿上。

  沒人可以抵擋住美人的直球告白和洶湧不加掩飾的真情流露,更何況蔣桃又豈是個一般美人?

  唇與唇相貼,舌與舌相觸,氣息交融,極致勾纏。

  一吻結束,蔣桃低低喘著氣,雪白的臉憋出紅意。

  季鏡年額頭抵著她的,聲線微啞:「我要說的話說完了。」

  蔣桃哦了聲,水色瀲灩的眸子直直盯著他,接他的話,眼眸又水又亮:「我們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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