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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明彰卻說話了:
“婷婷你不用問時學妹,我可以自己坦白,大學時,真jiāo往過一個女朋友,是比我小兩屆的學妹,長得算挺漂亮的,畢業,就分手了”
胡婷婷顯然不滿意:
“為什麼分手”
許明彰頗為自嘲的一笑:
“我被甩了,她看上了別人,就這麼簡單,怎麼,失望了”
時蕭蹭站起來,起來的過於突兀,幾乎所有人都看向她,時蕭幾乎手足無措:
“我去喝口水”
說完轉身幾步跑進了廚房,打開一側的冰箱門,探手去抓冰鎮的礦泉水,從她後面飛快的伸出一隻修長的大手,穩穩的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耳邊熟悉的氣息撲來:
“不許喝冰水”
關上冰箱門,轉身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
“喝這個,一會兒咱們出去吃飯了”
時蕭接過去,一口一口喝著,溫熱的水順著喉嚨下滑,熨帖的她心裡漸次暖了起來。
喝完了,把杯子放在大理石台上,抬起頭才發現葉馳從始至終盯著她,不禁有剎那的慌亂,勉qiáng定定神,就聽葉馳說:
“你和許明彰很熟悉,熟悉到什麼程度,他和那個陸嚴是髮小,而那天看來,你和陸嚴貌似關係挺好,蕭蕭,我對你大學時代越來越好奇了”
“你什麼意思,難道我過去的生活都要事無巨細的向你匯報才行嗎,即便我的父母也沒這個權利,何況你”
時蕭氣急敗壞的說完,繞過他就要出去,卻被葉馳一把抓住手,生生拽了回去,時蕭掙扎,葉馳的手如鐵鉗一樣,就是不鬆手,把她嚴嚴實實,扣在自己的懷裡,低下頭在她耳邊說:
“我倒是忘了,我的蕭蕭原是只小貓來著,不僅愛炸毛,還有爪子,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蕭蕭只要我想知道,我就要知道,你父母沒有這個權利,我葉馳就有,明白了”
“喂!喂!你們倆也太過分了,我們一幫人在那哪兒等著你們,好傢夥,你們小兩口倒好,跑這邊來親親我我來了”
胡軍也不迴避,就這樣瞪著大眼飽含興味的望著她們。
時蕭推開葉馳,低下頭,好半天才說:
“我不舒服,不出去了”
葉馳卻不理她,拉著她的手,對胡軍說:
“你們先去錦程那裡,我一會兒就過去”
說完拽著時蕭上了樓,咣當關上房門,才放開時蕭,時蕭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有些戒備的望著他,葉馳盯著她很久,才嘆口氣低下聲音哄她:
“乖,換衣服,陪我出去,錦程哪兒地方大,你如果困,去了那邊一樣可以睡覺,晚上還有節目,你不去不好,乖啊,老婆,給你老公個面子”
說著打開那邊衣櫃的門找出和衣服配套的紅色小絨帽子,不由分說給她戴在頭上,又探手拿出白色的羊絨半大衣,搭在臂彎里,拉著她的手下了樓。
時蕭拿葉馳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個人,只要他想,容不得別人半點反抗,軟硬兼施,霸道非常,像是過去的軍閥,獨斷專行為所yù為。
時蕭被他拉著出了門,車子開出大院,好半天,時蕭也不想理他,別過頭去看窗外。
大年初一,路上的車輛少了很多,一向堵塞的jiāo通,終於可以疏通開來。
時蕭不禁開始忐忑,說實話,直到如今,時蕭還是不怎麼喜歡和葉馳那幫朋友們在一起,沒什麼共同話題,何況,今天還有許明彰。
許明彰,在自己已經決定忘記這個人的時候,他毫無預警的又闖入自己的生活中,以一種不可迴避的身份,他想怎麼樣,時蕭真沒底。
有時候時蕭也會想,之所以兩人都無法釋懷,大概是因為在他們qíng最濃的時候分開,那時候多天真,生命中除了愛qíng,還是愛qíng,那時候,時蕭也想過向許明彰坦誠原委,可許明彰的媽媽,多聰明而有心機的女人啊,她沒有給時蕭一點機會。
她很了解自己的兒子,所以時蕭不得不把一切攬在自己身上,她本來不是這麼聖母的女人,可是為了父母,她能怎麼辦,如今想起一向開朗的老娘,那幾天的惶惶不安,她都異常愧疚。
即使重新來過,時蕭依舊只能這樣選擇,這就是現實。
二十三回
車裡空調打的有點高,葉馳鬆了松領口的領帶,側頭掃了時蕭一樣,小丫頭望著窗外,有幾分神思不屬,里外溫差高,車窗玻璃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水氣,小丫頭細白纖長的手指頭,在上面輕輕畫著道,一道一道又一道,真像一隻小貓崽子似地。
葉馳有種錯覺,是不是小丫頭在心裡正撓他呢。葉馳勾起嘴角笑了笑,小丫頭膽小不硬氣,葉馳知道她有點怕他,但是這也挺好,這丫頭別看外頭瞧著挺溫溫順順的,那心裡擰巴起來,真是夠一受的。
她沒個怕,還真不知道折騰成什麼樣兒呢,不過對這丫頭也不能一味的嚇唬,要軟硬兼施,他可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和那個極品相親時,時蕭最後的反應,那舌頭毒的能噎死人。
就剛頭你瞧她說的話,我爹媽都管不著,何況你。說真的,葉馳啥人,誰敢跟他撂這樣硬氣的話,也就當初他非要退伍留學時,他們家老爺子這樣朝他喊過,時蕭是第二個。
上次在會館門口也是,不就扔她一條破項鍊,就和他反把了。小丫頭有點子脾氣,可那模樣也分外可人,比平常木頭一樣的xing子,多了幾分鮮活,葉馳心裡愛著呢,只是時蕭不知道罷了。
車子停下,時蕭還有點不樂意,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嘟著小嘴使xing子。葉馳熄火,看了她老半天,覺得這樣的時蕭,你說招人恨吧,可也招人疼。俯身過去,伸手托住她的後腦,吻就落了下來。
算得上有點愛恨jiāo加,就顧不上溫柔了,直接撬開粉嫩嫩的唇,沖了進去,偏時蕭和他扭上了,掙扎不過,死咬著牙,就是不鬆開,任你葉大少吻技再高,一時也沒法子。
葉馳倒是氣笑了,行啊!真和他犟上了,大手從她下擺處探了進去,沿著纖細的線條,上下撫摸她腰間細膩的肌膚,輕輕的仿佛跳舞。
時蕭一痒痒,撐不住,啟開齒關,葉馳毫不猶豫沖了進去,糾纏巡弋,霸道索取,擄住調皮的小俘虜,恣意調戲,不放過一絲角落......
時蕭微微呻吟出聲,突然外頭被輕輕扣了幾聲玻璃,時蕭瞬間清醒,用力推開葉馳,垂下頭,臉至脖頸,都是一片通紅,顯得極有幾分明媚的艷色。
也是葉馳樂意放開她,不然她休想掙開,只是兩人如此私密旖旎的時刻,葉馳不想讓別人瞧見罷了,即使是自己的哥們亦然。
伸手給是蕭整理好衣裳,自己先下車,左宏站在外頭戲謔的看著他:
“行啊!葉少,看不出來,挺有激qíng的”
左宏身後兩步外站著一個穿著考究的女人,氣質淡雅,風姿不俗。
葉馳向她微微點頭,便伸手打開時蕭一側的車門,拉她下車,時蕭幾乎恨不得找個地fèng鑽進去才好,差點……怎麼也有點惱羞成怒的成分,任葉馳拉了她幾下,就是低著頭不理不睬的。
葉馳撐不住輕輕笑了,伸出胳膊從她腰間穿cha過去,一用力,輕輕鬆鬆就把她抱了下來,嘴唇湊到她耳邊低聲哄:
“行了,回家去任你折騰,這邊給你老公點面子嗯”
時蕭懶得理他,可還是被他帶進了裡頭,這裡仿佛是個小別墅,外頭有白色的柵欄和考究的玻璃花房,也怪不得如此數九嚴寒,屋裡到處是盛開的鮮花,仔細瞧,仿佛還帶著晶瑩的露珠。
小別墅不算很大,但很jīng致有味道,屋裡的沙發上人不多,還是那幾個人,只是多了封錦楓、胡婷婷和許明彰,還有左宏的未婚妻莫雲珂,剛才葉馳特意介紹了的。
這是時蕭第一次見她,年齡該有二十七八了吧,渾身充斥著一股大女人的嫵媚和優雅,很迷人,淡淡的一笑,令時蕭不禁想起了葉將軍書房裡盛開的蘭花,有那麼股子,不將顏色媚chūn陽,任是無人也自香,的味道,很出色的女人。
可想到左宏,時蕭不禁沒什麼好臉,什麼人啊,這樣的未婚妻在身邊,他還招惹娟子,真他媽,時蕭恨不得破口大罵。
許明彰,時蕭儘量當他不存在,吃了飯,就老實的找了個沙發角落窩著,後來幾個人不知道怎麼弄的,支桌子打起了麻將,正好兩桌,更沒人來打擾時蕭的清淨了,房裡很暖和,可小眯了一會兒,時蕭就醒了,麻將聲音太吵,睡不太實。
葉馳手裡的風字扔出去,抽空掃了她一眼:
“要是困,上去睡,樓上左首第一個房間是我的”
時蕭揉揉眼,站起來,發現就剩下他們一桌了,那邊左宏的未婚妻莫雲珂和封錦楓,坐在那邊看電影,牆上的大背投上,放著一個經典的電影,傲慢與偏見,以前她和娟子著實迷過一陣,看了不下十遍之多。
兩人在對男人的審美上,頭一次達成了一致,都喜歡裡頭的達西先生,時蕭是覺得達西優雅而有風度,而且他的愛熾烈純淨,後來問過娟子,是不是也是這樣。
娟子當時仿佛看ET一樣看著她說:
“我喜歡他這些沒用的gān啥,我最喜歡他是有車有房父母雙亡,這樣的男人誰不愛”
時蕭絕倒。這就是娟子,現實而直白,因此她只不過適當的提醒了她一句,就不理會了,在她心裡,能扳倒娟子的男人,除了高中時,那個有些古板過分的實習小老師,左宏還夠不上格。
時蕭站起來摸摸自己的臉,覺得有點燒,大概是屋子裡的暖氣太熱了,決定去外頭走走。落地長窗外,就是小巧的玻璃花房。
時蕭邁步還沒走到門邊,葉馳就在那邊嚷嚷:
“穿上外套再出去,外頭零下10度,回頭感冒了,掛水你別和我彆扭”
桌上其他三人哄堂大笑,就是那邊的不喜言語的莫雲珂都笑了出來,除了封錦楓。
封錦楓一雙明媚的大眼盯著她,眸子裡光芒閃動,不知道想的啥,時蕭也不費力氣猜,心裡也是頗為不屑,既然放不開,早gān啥去了。不過這話,她也不禁想起了自己和許明彰。
時蕭穿上外套走了出去,對家的胡軍調侃葉馳:
“我越瞧著,你越向幼兒園阿姨上發展了,好傢夥,至於嗎,一個時蕭就把你整成這樣了,她就這麼好,我就始終沒琢磨明白,你到底稀罕她那兒”
封錦楓顯然也聽到了這句話,從銀幕上跳開目光,側頭望著葉馳,葉馳笑了,摸了一張新牌,在手裡摩挲半響打出去,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