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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過去是愛是恨,都已經是過往雲煙,既然選擇了,就必須放下。時蕭釋然一笑:

  “上次忘了介紹,這是我老公葉馳,葉馳,這是陸嚴學長,在高檢工作”

  隨著時蕭的介紹,葉馳瞬間放鬆開來,頗有風度的揚起一個笑容:

  “你好。”

  陸嚴原地看著,兩個出色的男女上車離開,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覺,不管明彰心裡怎麼想的,時蕭真的是別人的了,愛已逝,說出來狗血酸牙,卻正是她們之間最好的詮釋。

  葉馳掃了身邊的時蕭一樣,似笑非笑的說:

  “這小子挺帥的”

  時蕭扭過頭打量葉馳兩眼,很中肯的說:

  “說真的,比你差點兒”

  這句似是而非的話,卻森森的取悅了我們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葉少,嘴角大大揚起,露出一嘴白牙,真是很有損他的形象。可他的心裂的比他有些傻兮兮的唇角更大,都能開出一朵花了。

  在時蕭印象里,葉馳有千百種面貌,或霸道,或溫柔,或犀利,可此時才突然發現,通通沒有這個笑容真實,從他唇角dàng漾開去的笑紋,仿佛逐漸延伸開來觸角,穿過她的皮ròu,慢慢侵入倒她的心裡,輕微碰觸,痒痒的,卻異常舒服。

  “小丫頭......”

  葉馳伸手摸摸時蕭的發頂,眼裡的寵溺在窗外的霓虹燈下閃閃爍爍。

  時蕭不禁有些微怔,回神的時候,才發現並不是回家的路:

  “去哪兒,這麼晚了”

  葉馳伸手按開音響,瞬間流瀉出輕緩優美的鋼琴曲,令人不由自主放鬆:

  “機場,陪我去三亞”

  下一刻,時蕭蹭坐直了身體,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葉馳,你瘋了,明天我還要上班的”

  葉馳挑挑眉笑了:

  “放心,我早替你請好了假,沒有你,地球照轉”

  時蕭覺得和葉馳生氣,簡直氣死了都活該,深呼吸幾下:

  “去哪兒gān嗎”

  “我要去參加一個會議,昨天晚上,我記得和你說過的”

  時蕭臉微紅,昨天他那樣過後說的話,她能記住才有鬼,咬咬牙:

  “你去你的,我要回家”

  葉馳掃了她一眼不禁哧一聲笑了,伸手從側面的摸出一個小鏡子,遞過去,戲謔的道:

  “照照,你現在的模樣,像一隻扎了毛的貓咪,不如咱們回來養一隻玩吧,挺可愛的”

  時蕭覺得自己簡直jī同鴨講,揮手打開他的手,別過頭望著窗外生悶氣。

  車子停在機場的地下停車場,葉馳下車,轉到時蕭這頭打開車門,探頭在她額頭輕吻了一下:

  “這個會要開三天,把你自己放在家裡我不放心,忘了上次你發燒的事qíng了,來,別生氣了,下次我保證提前報備,好不好,放心,禮拜日咱們就回來了,嗯......”

  低聲下氣的哄她,時蕭發現,想和葉馳生氣還真不很容易。而且時蕭也清楚,葉馳若想gān什麼事,她就是反對也沒用。想起上次自己生病,他連夜就趕了回來,雖然不懂他的事,也隱約知道,他的事比自己的重要太多。

  自己的工作說好聽點是公務員,難聽點就是靠著關係背景的米蟲,這方面,時蕭不矯qíng,她心裡也有yīn暗的一面。

  一路看著眾多靠著關係背景,學業工作順順噹噹的同學同事,她也是一邊羨慕,一邊嫉妒,如果有能靠的關係,她自然不會放棄。

  當初為了調動工作和葉馳鬧彆扭,追根究底也是怕遇上許明彰罷了。

  可如今她也想開了,她其實受夠了,就像娟子說的:

  “蕭子你他媽都不像你了,知道不,回去照照鏡子,現在的你,就像三流台言裡的惡俗女主,慡快點行不,徐明彰罷了,至於嗎”

  是啊!至於嗎,他母親侮rǔ打擊自己在前,他輕賤自己在後,算起來,自己有什麼對不起他的,既然相看兩厭更好。

  迷糊的外表下,時蕭骨子裡其實是個異常冷漠的女人,以前糾結與對許明彰的那點愧疚,如今想來殊為可笑,即使他什麼都不知道,他也是最沒有權利立場輕蔑她的那一個。

  能享受的當下,咱就不要矯qíng了,反正米蟲,一直是時蕭從小到大的理想,有人樂意盟養著,有什麼不好。

  想通了,仿佛豁然開朗,時蕭瞥了眼葉馳空空如也的兩手,沒好氣的問:

  “咱們就這樣去”

  葉馳笑了,伸臂抱她下車,關上車門,攬著她向裡面走:

  “放心吧,有你老公在,剩下的就不用你cao心了。”

  看到前面不遠處葉馳的秘書小劉,時蕭就明白了,有這個超級大管家在,一切都會妥帖的。

  一月的三亞是美麗的,仿佛正值韶華的少女,裊裊婷婷風姿卓絕約。

  一月的三亞是溫暖的,在北方冰天雪地的深冬里,這裡卻停留在了暮chūn時節,仿佛時光倒轉。

  一月的三亞是迷人的,有著白色細沙的海灘,和碧藍碧藍的海水,椰林,以及時蕭最愛的各色美食。

  一月的三亞深深迷住了時蕭,她仿佛破繭而出的蝶,褪去沉重的繭殼,變得輕鬆而快樂起來。這樣的時蕭,煥發出一種奪人的美麗,令葉馳驚艷,使葉馳更加樂意去寵愛她。

  他提著兩人的鞋,含著笑意在她身後緩步而行,看著前面小丫頭赤腳在海灘上又蹦又跳,心中脹滿一種陌生的感動。牽著小丫頭的手吃遍了海灘上的小吃,他可以不計形象。晚上伴著cháo聲纏綿,看著她在自己身下不由自主的戰慄,他是那樣的滿足。

  汗水淋漓的躺在酒店的大chuáng上,懷裡抱著溫軟的小丫頭,葉馳頭一次覺得,這也許就是幸福吧,怪不得人人都想擁有。

  短短三天,時蕭仿佛脫胎換骨,幾乎忘了身外所有煩惱,只剩下快樂,三天足以讓時蕭的心安定了下來,也終於讓她找到了結婚的真實感。

  後來時蕭無數次想過,也許就是這三天裡,新的愛qíng已經悄悄萌芽,只是她當時依舊懵懂罷了。

  二十一回

  從三亞回來就快過年了,市政府機關里,開始分派年底的福利獎金,這些東西,雖然時蕭才來了不到一個月,依然是滿載而歸。

  時蕭還真有幾分激動,以前在計生辦,清水衙門不說,到了年節,人家根本就不鳥你,發什麼東西,都是人挑剩下才給你,哪像現在,啥都不用時蕭cao心,就差替你弄家去了。

  可激動過後,時蕭還真有點犯難,這柴米油鹽的,她們家還真用不著。葉馳那個人,極其guī毛,大米要吃有機的,蔬菜要吃無公害的,反正,家裡這些東西,都是小劉隔些日子就讓人送來了。

  除非必要,葉馳不會用外頭買的東西。不過說實話,也的確挺好吃的,吃慣了家裡的米,時蕭原先這麼不挑的一個人,對於單位食堂的米飯,都有些難以下咽,果然習慣是最可怕的東西。

  瞅著這堆東西,時蕭皺著眉琢磨怎麼處理才好,田大姐熱qíng的說:

  “小時啊,我們家老張一會兒開車過來,要不拐個彎,一塊給你送家去得了”

  田大姐可也jīng著呢,誰不知道這時蕭是葉副市長的嫂子,葉家的長媳,平常想套近乎都沒這機會,趕上這麼個坎,還不上點好。

  時蕭急忙說不用了,不用了,這麼多東西回頭弄家去,還得弄出來不麻煩死。想了想,索xing給娟子打了電話,娟子爹媽和是蕭爹媽都是一個廠里的職工,兩家住的近,關係也好,加上娟子如今自己在外頭賃屋而居,這些東西三家一分,也就沒多少了。

  可誰知道娟子是來了,還帶上了個壯勞力,左宏。時蕭不禁滿臉黑線,左少什麼人物,虧了娟子好意思使喚這位。

  最尷尬的還在後頭,左宏挽著袖子扛大米的時候,正巧讓法院的周副院看見,急忙就上來接,好傢夥,堂堂高法的副院一路扛著大米出了市政府大樓,那影響。

  根本沒用左宏再費勁兒,一會兒幾個平常嚴肅正經的法官,就過來政工科,把東西扛下去裝車,還客客氣氣,仿佛做了件多榮幸的大事。

  時蕭坐在娟子車上,手撐著額頭,覺得自己簡直做了一件大大的蠢事,怎麼就忘了娟子唯恐天不亂的xing子。

  娟子在副駕駛上還樂呢:

  “左大少,行啊,挺有人脈的”

  左宏一拐方向盤上了二環路,頗有幾分洋洋得意:

  “那是,咱誰啊,市政府平趟,剛才那個周副院,以前是我們家老爺子的勤務兵,有幾年沒見了,升的倒挺快,娟子,咱換輛車行不,這他媽太不給力了,沒勁兒”

  娟子白了他一眼:

  “別在我們小老百姓面前露出你bào發戶的嘴臉啊,就這車分期付款,還沒清帳呢”

  “我送你一輛怎麼樣”

  “打住,咱倆不過這個,別套近乎啊,再說了,姐姐我仇富,話說回來,蕭子,當初你考公務員那會兒,我還說有病來著,這一看,公務員真挺好的,就這些東西咱們兩家半年不見得吃得完,得省多少錢啊,咱家那倆市儈的老娘,指定樂死了,對了,剛才我都沒看清楚,你那個是啥部門來著”

  “發改局,政工科”

  左宏單手掏出顆煙來,剛叼嘴上還沒點著,就被娟子眼疾手快搶過來,開窗戶扔了出去:

  “抱歉,我拒絕二手菸”

  “得!得!祖奶奶,我不抽了還不行嗎,時蕭呆的那部門是市政府最牛最清閒的部門,油水最多,這個你不懂......”

  挨家送完了,最後送到娟子的小公寓算是完活了,左宏連口水都沒喝上,就讓娟子三言兩語打發走了,時蕭一邊看著都替他跌份。

  娟子租的是個小兩室,反正也貴不太多,有一間房本來是留給時蕭時不時過來借住的,打從時蕭結了婚,算真空下來了。

  娟子端了兩杯咖啡出來,把其中一杯遞給時蕭,時蕭接了過去笑道:

  “什麼時候和左宏混這麼熟了,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jian/qíng,發生了”

  娟子哧一聲笑了:

  “這丫纏了我兩個月了,就他那點齷齪心思,姑奶奶早就門清,jian/qíng目前沒有,將來真有了,也是我jian他”

  時蕭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不過想想也挺有道理的。娟子打量時蕭半響,不懷好意的道:

  “最近夫妻生活挺和諧的,瞧你這小臉滋潤的,上次一個八卦雜誌上,給幾位有名的鑽石guī,在哪方面,做了個排名,葉大少高居榜首,怎麼樣,和姐妹透個實底,一晚上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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