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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推他,卻被葉馳一隻大手握住她的兩個手腕舉高,固定在頭上,目光往下,落在她無遮無擋的身體上,暖色的壁燈幽幽散出柔和的光線,映在她的身體上,氤氳出一層薄薄的光暈,美的驚心動魄。

  以葉馳的眼光,這具身體,並非見過最美的,憑良心說,小丫頭的胸部不夠豐滿,xing事上也生澀的很,根本談不上什麼技巧可言,和葉馳過去那些chuáng伴,沒有絲毫可比xing,可偏偏就是這具生澀的身體,卻帶給了葉馳最銷魂的享受,那種滿足和快樂,不足為外人道。

  有了喜愛的因素,其實別的真可以無關緊要,薄唇如蝶翼輕輕划過她頎長的頸項,挨次向下,他想取悅她,他知道她身上一切的敏感所在,在這方面,小丫頭從來不是他的對手……

  很快小丫頭就閉著眼,渾身止不住顫慄起來,隨著這初次到來的顫慄,葉馳一舉侵入.合二為一,研磨糾纏,舞動著最原始的節奏,使身體再無一絲距離,那種滋味,靈ròu合一,可以上天,可以入地……

  十六回

  周一時蕭上班的時候,剛進辦公室,就被通知上頭大領導傳召。

  說真的,雖然在同一座樓里辦公,可大主任的五樓,她還真沒怎麼上去過,其實,見得面也不過區區幾次而已,上次錦江那次,算是最接近大領導的一次,因此時蕭這一路上樓梯上的極慢,心裡有幾分忐忑不安。

  琢磨著是不是自己請假時間太長了,領導要敲打敲打她,可她jiāo了三等甲級醫院的病假條,應該很合乎規定吧。

  當初考公務員之前,老娘就極力鼓chuī說,只要考上了,當上了,以後請個假啥的,比別的單位方便多了,端著國家的鐵飯碗,咋滴也沒事。

  其實老娘不知道,現在公務員也不好混了,鐵飯碗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qíng,末位下崗聽過唄,只要人家想不用你,找個藉口你就玩去,前幾個月就吵吵過一陣,說他們街道要裁人,說是哪位領導的親戚要進來。

  如今一個蘿蔔一個坑,想填進來,就得先拔出去一個,滿打滿算,各個部門時蕭掂量了一遍,不是資格老的,就是有根有葉的,她算一個最撞大運的,如果要搞下崗,估計她就是第一個。

  時蕭咬咬嘴唇,想著,是不是讓葉馳找個路子墊句話,可又一想,就在前天她還和他賭氣說不讓他管她的事,結果現在回過頭去求他,豈不可笑。

  葉馳那張壞嘴巴,好起來可以甜言蜜語跟不要錢似地,壞起來,說出的話硬的能噎死人,和他賭氣不理他,也沒門,他變著法子的整治你,非讓你認輸屈服不可,qiáng硬霸道的一個男人,容不得他人反抗,時蕭越來越覺得他像古代的君王,高高在上,生殺予奪全憑一念。

  時蕭撇撇嘴上了五樓,深吸一口氣,抬手敲了主任辦公室的門,推開走了進去,別看同樣是辦公室,她們那個小計生辦和主任的可不是一個級別,雖說還是機關里千篇一律的規整方正格局,卻明亮講究了許多。

  范主任抬起頭來露出一個有些熱qíng過頭的笑容:

  “小時來了,坐,坐,坐下說,不要拘束”

  時蕭微怔,規規矩矩坐在那邊的沙發上,范主任放下手裡的文件,走過來坐到時蕭對面,不著痕跡的打量她幾眼,真人不露相啊,這是范主任接到上頭調令的第一個念頭。

  這時蕭,當年拿著一張名牌大學的本科文憑和公務員證,雖說託了門路,可當初范主任還真猶豫了一下,也是這丫頭趕得機會好,當時那幾個走他關係的,後台都不算很硬,加上他也愛惜羽毛,仕途想走的小心些,雖說是個街道,可市里都掛了號,沒一兩個拿得出手的人,也說不過去,因此就順水推舟,時蕭就進來了。

  這是個處處講究關係的時代,她沒關係,沒後台,自然不可能進好的部門,索xing扔在計生辦那裡窩著,其實范主任當時還想,小姑娘長得這麼漂亮,學歷又硬,沒準gān不了多長時間,就跳槽走了,畢竟她們那個部門,都知道一點油水也撈不著,那一千多塊的死工資,說實話,現如今小姑娘的一條裙子都買不上了。

  偏這丫頭還真耐得住,竟然gān了兩年,不能說兢兢業業,絕對也挑不出錯來,不是那天市局裡來了人,他都快忘了這小丫頭。

  說起市局,范主任就更納悶了,那天就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許少和時蕭的關係非同尋常,時蕭去了趟洗手間,人就沒了,不多會兒,許少親自打電話來說和學妹幾年不見,單獨出去敘敘舊,今兒的飯局他請客,讓他們繼續。

  范主任忙客氣了幾句,心裡就琢磨著,時蕭當年擱著許明彰這麼個路子不走,還托那些不著調的人gān啥,許明彰就是墊句話,她想進公檢法都沒問題。

  雖說好奇,卻也不敢死乞白賴的探聽,范主任機關上折騰了這麼多年,雖說升的慢點,可根底不深,能混成如今這般成色,就是憑著兩個字,懂事,什麼事該問,什麼事該裝不知道,領導的jīng神,那要充分領會jīng華才行。

  可誰知驚嚇的還在後頭,今兒這一上班,就接到市裡頭越級過來的調令,指名道姓的就調時蕭進市里,還是最熱門的,肥的流油的衙門,發改局,這那是尋常人進得去的衙門嗎,能進去的,那都是背景不得了的人物。

  剛頭范主任還猜,是不是這丫頭開竅了,走了許少的關係,這就調動上了,可又一想不對頭啊,許少便是手眼通天,可他老子也就是個副廳級,在公安系統算說得上話,可市裡頭,不見得有如此能量,即便能說上話,也犯不著不是。

  就許副廳長兩口子,范主任可算了解甚深,若是許少和時蕭玩玩自是沒什麼,若要想娶回家,那是鬧了家庭革命,也辦不到的事qíng,這個調令,明顯不是許少一個剛入職的小子能辦到的,因此時蕭後頭肯定還有背景,而且很深。

  范主任多jīng明,想透了其中緣故,就找了時蕭來談話,順便賣個好,俗話說,山水有相逢,留個人qíng將來見了面也好說話不是。另一個,也著實想探探時蕭的後台,究竟有多硬,因此半真半假的說:

  “小時,恭喜你呀!高升了,怎麼不提前知會一聲,咱們單位也好弄個像模像樣的歡送會,總是同事一場,處了兩年多了,還有你入黨問題早該解決了,你這樣,在咱們這小衙門再委屈幾天,入黨問題解決了再走,上邊也沒說報導的時間,你索xing歇一禮拜得了,我批假,周一直接去市政府大樓報導”

  時蕭疑惑的抬頭看他:

  “什麼調令”

  范主任笑了,站起來拿起今天一早就下來的調令遞給她:

  “這不一早就下來了,市政府發改局,小時可是真人不露相哦,以後咱街道有個什麼事求上去,可別推脫啊。”

  時蕭出了主任辦公室,沒下樓,直接穿過樓道盡頭的門,走到外頭的平台上打電話。

  葉馳那邊正開著會呢,研究城南那塊地皮的開發走向,如今政策一時一變,把握不好,就要賠上個上幾千萬,按說這點錢,如今的葉馳也不看在眼裡,只是,他討厭失敗,說他自大也好,說他狂妄也罷,如今在座的博士碩士,高新聘來的眾多jīng英,若是到頭來,投資意向都錯誤,那他養的就是一幫飯桶,他這老闆更是不折不扣的廢物。

  目光掃過下面的幾個人開口:

  “三天之內,我要看具體的估算書,利潤成本,比率都給我jīng準的算出來,不然都他媽給我滾蛋”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葉馳低頭看了看,嘴角彎起一個笑容,揮揮手說了聲:

  “散會”

  就走了出去,直接進了頂頭自己的辦公室,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才接了起來。

  “葉馳,我不是不讓你管我工作上的事嗎,調令是怎麼回事”

  葉馳低低笑了:

  “怎麼,發改局不好嗎,政工科很不錯,清閒,福利好,獎金也多,很適合你”

  時蕭氣結:

  “我說的不是這個”

  葉馳挑挑眉:

  “那你想去什麼部門,市長秘書科也不錯,不過在葉騁眼皮子底下,不然gān脆檔案室……”

  時蕭撂下電話,還沒回過味來,自己本來氣勢洶洶的質問他去的,怎麼最後就被他哄的偏離了正題,轉到了晚上吃飯的問題上,時蕭心裡不禁鬱悶起來。

  垂頭喪氣的出了天台,下樓一進計生辦,就開始動手收拾東西,入黨申請書早就jiāo上去了,而且她頭一次知道,只要你路子夠硬,入黨不過和喘氣一樣容易,思想匯報工作什麼的也都不用做樂,上頭直接就批了,而且白撿了一禮拜的假,下周一直接去市政府大樓報導。

  時蕭敏感的覺的,這一路上碰到同事,都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她,她微微嘆口氣,找出了個箱子,把自己平常用的水杯什麼的瑣碎東西,挨個放進箱子裡,計生辦的主任客氣的恭喜了她幾句。

  同事王大姐,看領導們都出去了,才小聲的打聽:

  “小時,行啊,好傢夥,越級直接進了市政府,我在咱們街里工作了二十年,你是頭一個這麼牛的,和大姐jiāo個底吧,啥關係這麼硬”

  時蕭含糊的應付了兩句,匆匆抱著盒子就出去了,身後的門合上的剎那,還能聽見後面的聲音:

  “裝什麼深沉,早就聽說了,不就是搭上市局的小子了嗎。”

  時蕭捧著紙箱子出了街道辦事處的鐵柵欄門,不禁回頭看了看,走的時候才知道,原來真有幾分莫名的不舍。

  轉身抬頭卻不禁一愣,路邊停著一輛新款的路虎,時蕭之所以認識,是因為葉馳也有這麼一輛,靠在路虎車門上抽菸的男人,也不陌生,陸嚴,許明彰換帖的哥們。

  十七回

  時蕭有幾分好奇的打量四周,從來不知道喧鬧的市中心,還有如此靜謐恬然的一隅,位於大賣場的拐角處,不遠處就是琳琅滿目的書架,陳列著各色書籍,鼻端聞到的是清甜糕點和咖啡的香氣,很像陸嚴給人的感覺,很小資。

  時蕭還記得,上大學那會兒,陸嚴最喜歡村上chūn樹,卡夫卡之類的外國作家,喜歡咖啡和紅酒,喜歡爵士樂……一些她認為不可理解的東西,他都稀罕到不行,僅僅大三,就能說一嘴流暢的英法語,或許還有日語,曾經看到過,他抱著日文書啃的起勁。

  那時候他和許明彰都不住學校宿舍,租了學校不遠處一個小兩室蝸居,許明彰喜歡一切中國傳統的東西,陸嚴卻恰好相反,最後喜歡傳統的許明彰一畢業就出國留學了,陸嚴卻留在了國內,而且當個風馬牛不相及的檢察官,南轅北轍以此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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