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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宋梨愣愣點頭,點完才想起來這是在打電話,對方根本看不見。
她轉身敲了敲洗手間的門,抬高音量道:「初若,我先走了啊。」
沈初若隔著細密的水聲回答她:「好——」
宋梨檢查一圈有無遺漏的東西,然後離開房間,關上門才想起來,她和楚墨的電話還沒掛斷。
再次拿起手機,發現楚墨也沒掛掉,仍然顯示通話中。
她試探地問了一聲:「餵?」
電話另一端很快回答:「我在。」
宋梨不自然地輕咳一聲:「我馬上下來了,先掛了哦。」
「好。」
聽到確認的回答,宋梨才敢掛斷電話,剛才上來幫她拎行李的小姐姐已經不見蹤影了,她趕緊走向樓梯口。
走到一樓大廳,有不少選手都起來了,走廊里熙熙攘攘,都在收拾著行李。
正廳里也站著好幾個選手,看上去似乎是在討論什麼,幾個人圍在一起,偶爾看一眼大門外,又趕緊轉回去嘰嘰喳喳。
宋梨頓感不妙,走到正廳一看,發現這幾位選手果然是在討論楚墨。
他正站在寢室樓外正門口,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閒裝,額邊的碎發散下來,倒像個青春男大。
不止樓內的選手在偷偷看他,有些從旁邊經過的選手路人也在悄悄注視,然而他就像毫無知覺一般,只是注視著面前的宿舍樓。
宋梨沒有遺漏,楚墨的身邊,放的正是她的行李箱。
她糾結了幾秒,最後硬著頭皮走了出去。
楚墨看到她,虛焦的眼睛頓時重新染上光亮,露出一個毫不吝嗇的笑。
宋梨被他感染,也笑著跟他打了招呼:「早啊。」
「早。」楚墨自然地拉起宋梨行李箱上的拉杆,開始往外走。
一路上碰到的人都在用詫異驚訝的眼神注視著兩人,宋梨只能假裝看不到,走到楚墨車前的時候,感覺臉都要笑僵了。
楚墨幫她打開車門,等在車邊的司機熟練地接過宋梨的行李,兩人剛坐好沒多久,司機就也上車了。
「直接去機場。」楚墨坐在宋梨右邊,大概是因為早晨,他的聲音聽起來略有點啞。
「是。」司機回答,車很快啟動,駛離了這間莊園。
汽車發動後的十分鐘內,車內都保持著一片寂靜。
宋梨很想找點話題終結這個奇怪的氛圍,而楚墨則是看起來十分怡然自得,並不覺得這種沉默很奇怪。
「你是昨天來的這邊嗎?」宋梨終於想出了一個能聊的話題。
楚墨搖搖頭:「比賽開始前我就在這裡。」
宋梨有點驚訝:「啊,我一直都沒看到過你。」
「因為我基本都在評委區那邊。」楚墨低笑一聲,「本來也準備初賽就開始當評委的,但是他們不讓。」
宋梨不知道這個「他們」指的是誰,估計是組委會的人。
「這樣啊,我就說。」宋梨點點頭,「你之前在賭石比賽都場場出現,這回我還以為你沒來呢,結果你又說料子都是你準備的。」
楚墨低笑不語。
宋梨突然想起來另一件關鍵的事:「欸對了,我們比賽雕刻的那些作品最後是怎麼處理啊,是和賭石比賽一樣讓我們原價購買嗎?」
楚墨點點頭:「是的,有兩種處理方式,如果選手想要,那就按照料子原價出售給選手,如果選手不想要,那就統一歸到翡翠協會去,作為下一個季度的拍賣會拍品。」
宋梨點點頭,疑惑道:「可是怎麼沒有工作人員聯繫我呢?」
「因為負責對接你的人是我。」楚墨眨眨眼睛,「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不好意思。」
「噢……」宋梨點頭,「沒事,等解決完陳康的事再說也行。」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宋梨想起宋景夏的處理結果,忍不住問道:「就是……宋景夏那個事情,處理結果已經定了嗎?」
楚墨疑惑地望向她:「協會那邊還沒有正式發文書,怎麼了?」
宋梨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就是,何玉姐說處罰結果是宋景夏家裡人之後都不能參加比賽,但是她還有個弟弟,叫宋羽,這次也來參加了比賽的,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他比較害羞靦腆。」
楚墨點點頭:「我有印象,你是想替他求情?」
「也不算求情吧,畢竟他也沒做錯。」宋梨說,「我就是覺得,他是個很踏實本分的人,結果被他姐連累,這也是他第一次參加比賽,以後就都不能參加了,怪倒霉的。」
楚墨稍稍思索了幾秒:「你說的有道理,我們當時商討結果的時候沒有想到這點,組委會那個時候太生氣了,所以就定了最嚴苛的懲罰方式。」
宋梨好奇地看向楚墨:「所以能改嗎?」
「應該不能。」楚墨搖頭,「結果是當著那麼多選手和觀眾公布的,現在直接改有點太兒戲了。」
宋梨稍稍有點失落地低下頭,但也知道他說的有道理。
然而楚墨又說:「但是還有一個方法。」
宋梨火速抬頭:「什麼?」
楚墨見她眼裡亮著星星忍不住輕笑一聲:「你大伯這次應該也去臨陽了吧?」
宋梨眨眨眼,沒想到他會突然提這茬:「啊對,怎麼了?」
雖然宋景言沒有說這次去臨陽的都有誰,但是宋大伯是聯繫陳康的關鍵人物,肯定不會不去的。
她轉身敲了敲洗手間的門,抬高音量道:「初若,我先走了啊。」
沈初若隔著細密的水聲回答她:「好——」
宋梨檢查一圈有無遺漏的東西,然後離開房間,關上門才想起來,她和楚墨的電話還沒掛斷。
再次拿起手機,發現楚墨也沒掛掉,仍然顯示通話中。
她試探地問了一聲:「餵?」
電話另一端很快回答:「我在。」
宋梨不自然地輕咳一聲:「我馬上下來了,先掛了哦。」
「好。」
聽到確認的回答,宋梨才敢掛斷電話,剛才上來幫她拎行李的小姐姐已經不見蹤影了,她趕緊走向樓梯口。
走到一樓大廳,有不少選手都起來了,走廊里熙熙攘攘,都在收拾著行李。
正廳里也站著好幾個選手,看上去似乎是在討論什麼,幾個人圍在一起,偶爾看一眼大門外,又趕緊轉回去嘰嘰喳喳。
宋梨頓感不妙,走到正廳一看,發現這幾位選手果然是在討論楚墨。
他正站在寢室樓外正門口,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閒裝,額邊的碎發散下來,倒像個青春男大。
不止樓內的選手在偷偷看他,有些從旁邊經過的選手路人也在悄悄注視,然而他就像毫無知覺一般,只是注視著面前的宿舍樓。
宋梨沒有遺漏,楚墨的身邊,放的正是她的行李箱。
她糾結了幾秒,最後硬著頭皮走了出去。
楚墨看到她,虛焦的眼睛頓時重新染上光亮,露出一個毫不吝嗇的笑。
宋梨被他感染,也笑著跟他打了招呼:「早啊。」
「早。」楚墨自然地拉起宋梨行李箱上的拉杆,開始往外走。
一路上碰到的人都在用詫異驚訝的眼神注視著兩人,宋梨只能假裝看不到,走到楚墨車前的時候,感覺臉都要笑僵了。
楚墨幫她打開車門,等在車邊的司機熟練地接過宋梨的行李,兩人剛坐好沒多久,司機就也上車了。
「直接去機場。」楚墨坐在宋梨右邊,大概是因為早晨,他的聲音聽起來略有點啞。
「是。」司機回答,車很快啟動,駛離了這間莊園。
汽車發動後的十分鐘內,車內都保持著一片寂靜。
宋梨很想找點話題終結這個奇怪的氛圍,而楚墨則是看起來十分怡然自得,並不覺得這種沉默很奇怪。
「你是昨天來的這邊嗎?」宋梨終於想出了一個能聊的話題。
楚墨搖搖頭:「比賽開始前我就在這裡。」
宋梨有點驚訝:「啊,我一直都沒看到過你。」
「因為我基本都在評委區那邊。」楚墨低笑一聲,「本來也準備初賽就開始當評委的,但是他們不讓。」
宋梨不知道這個「他們」指的是誰,估計是組委會的人。
「這樣啊,我就說。」宋梨點點頭,「你之前在賭石比賽都場場出現,這回我還以為你沒來呢,結果你又說料子都是你準備的。」
楚墨低笑不語。
宋梨突然想起來另一件關鍵的事:「欸對了,我們比賽雕刻的那些作品最後是怎麼處理啊,是和賭石比賽一樣讓我們原價購買嗎?」
楚墨點點頭:「是的,有兩種處理方式,如果選手想要,那就按照料子原價出售給選手,如果選手不想要,那就統一歸到翡翠協會去,作為下一個季度的拍賣會拍品。」
宋梨點點頭,疑惑道:「可是怎麼沒有工作人員聯繫我呢?」
「因為負責對接你的人是我。」楚墨眨眨眼睛,「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不好意思。」
「噢……」宋梨點頭,「沒事,等解決完陳康的事再說也行。」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宋梨想起宋景夏的處理結果,忍不住問道:「就是……宋景夏那個事情,處理結果已經定了嗎?」
楚墨疑惑地望向她:「協會那邊還沒有正式發文書,怎麼了?」
宋梨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就是,何玉姐說處罰結果是宋景夏家裡人之後都不能參加比賽,但是她還有個弟弟,叫宋羽,這次也來參加了比賽的,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他比較害羞靦腆。」
楚墨點點頭:「我有印象,你是想替他求情?」
「也不算求情吧,畢竟他也沒做錯。」宋梨說,「我就是覺得,他是個很踏實本分的人,結果被他姐連累,這也是他第一次參加比賽,以後就都不能參加了,怪倒霉的。」
楚墨稍稍思索了幾秒:「你說的有道理,我們當時商討結果的時候沒有想到這點,組委會那個時候太生氣了,所以就定了最嚴苛的懲罰方式。」
宋梨好奇地看向楚墨:「所以能改嗎?」
「應該不能。」楚墨搖頭,「結果是當著那麼多選手和觀眾公布的,現在直接改有點太兒戲了。」
宋梨稍稍有點失落地低下頭,但也知道他說的有道理。
然而楚墨又說:「但是還有一個方法。」
宋梨火速抬頭:「什麼?」
楚墨見她眼裡亮著星星忍不住輕笑一聲:「你大伯這次應該也去臨陽了吧?」
宋梨眨眨眼,沒想到他會突然提這茬:「啊對,怎麼了?」
雖然宋景言沒有說這次去臨陽的都有誰,但是宋大伯是聯繫陳康的關鍵人物,肯定不會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