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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櫻確實沒有發現井望雲的任何問題。包括他查過這三年裡他的所有行蹤,基本都在按照組織的要求辦事。他去到中國,也完全是按自己的要求,回去給他自己做一個身份,以便取代許辭的。

  後來警察那邊是怎麼查這二人的,山櫻也不清楚。但至少他沒有看出明顯的問題。

  儘管如此,想到他和許辭的時候,山櫻的心臟微微一沉,然後他把車窗搖下去一些,開口道:「應該沒問題。連環殺人案,所有證據都指向許辭,此事我布局得天衣無縫,他回去就是死刑。如果他聰明點,就該選擇安心留下,殺掉老K,徹底遠離從前的生活。

  「如果他非要跟我作對,如果井望雲真有問題……也都無所謂。我說過,大不了就是我跟老K撕破臉而已。我的人馬我的命,現在正在遠離老K的路上。

  「只不過……這會意味著,我還得繼續想辦法殺老K。為了對付他,我暫時離不開這裡。」

  話到這裡,山櫻笑了笑,側頭看向沈亦寒。「老師,你會失望嗎?你不願意陪我留在這裡,對不對?」

  沈亦寒閉上眼,搖搖頭,眉眼裡隱有苦澀。「山櫻,你並不愛我。我只是你騙老K的手段。他還真以為,你是為了逼我回來,才去殺的那些病人。為了騙他……你甚至編造出,張雲富和我好過這種謊言。

  「如果你真心希望我,你會這樣嗎?你不會的。

  「你逼我來緬甸,只是為了讓我出現在老K面前,不至於讓他覺得我這個人是你虛構的。早上我們見了他,還一起吃了午飯。他看到我的樣子……這才算是真正相信你。你也因此放心地把計劃繼續了下去。

  「至於以前……你因為我要結婚而發瘋般地威脅我,只是因為你父愛缺失,我的出現彌補了你的這部分心裡缺失而已。

  「山櫻,我很抱歉。你是我窮極一生,也無法治癒的病人。」

  山櫻又聽笑了,調侃道:「你是覺得,我把你當爸爸?」

  「到底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清楚。」沈亦寒睜開眼,側頭看向他的眼睛,「我很好奇——現在你對我的利用已經結束,你想怎麼處置我呢?」

  ·

  佛殿之內。

  儀式舉行完畢,林景同做出一副好奇的樣子,走到一個銅像前,盯著它的雙目看。

  見狀,老K走上前,一拍他肩膀。「你這小子……該不會還打這注意吧?想都別想,當心老子把你腿打斷!」

  「我沒有!」林景同趕緊道,「我就是看看這銅像,好奇它有多重。K叔,我也在清豐當了久的財務長呢。我可以幫你管帳的。你說這一個銅像……能賺多少?」

  老K倒還真考慮了一下他的話,開口道:「確實。管帳這種事兒,得交給自己人。不過山櫻這小子……我後面考慮一下。」

  「砰!」

  院子外居然傳來一聲槍響。

  老K迅速按住林景同的腦袋與他一起撲倒在地,阿朴和包新立都是眼皮狠狠一跳,而後持槍走向佛殿門口,警惕地往院子外觀望。「老大,您先躲著,我們去門口看看情況。」

  這兩人隨時得掩護老K離開,是以並不會走太遠,只是去門口看了一眼情況,很快他們聽見安鐵的聲音自殿外傳來——

  「沒事兒,沒事!我手下一個弟兄的槍走火了!對不住了啊!」

  「哪個不長眼的!」

  「安達,你不行啊,手下怎麼回事?」

  兩人抱怨幾句,擦掉額頭上的冷汗,不多耽擱,迅速轉身回到老K身邊。誰料就在他們轉身走向佛殿門口這幾乎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竟出了事——林景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老K居然不見了!

  兩人對視一眼,雙雙背後都出了冷汗,繼而大步趕至林景同身邊,試圖搖醒他,問他發生了什麼。

  「老大?」

  「老大你在哪裡?」

  猝不及防間,卻有一個修長精悍的身軀自黑暗中一躍而出,正是許辭。

  許辭一腳踹飛阿朴,再就著這一腳的力道將包新立撲倒在地,迅速給他腿上扎了一針麻醉劑。

  包新立倒地不動的同時,「砰」得一聲槍響,從阿朴手裡射過來的子彈自許辭腳邊炸開,那是他千鈞一髮之際及時預判側移了半步躲過了。

  在阿朴要開下一槍之際,許辭簡單粗暴雙手抓住剛才被他一掌劈暈的林景同的雙肩,將他從地上提起來,擋在了自己身前。

  許辭冰冷的聲音從林景同身後響起。「想讓老K的乾兒子陪葬,你就開槍。」

  院子內。

  聽見槍響後,有幾個老K的人明顯坐不住了,紛紛走向佛殿門口。「裡面是不是出事了。」

  然而他們卻被安鐵攔住了。「等等,我進去看看狀況。也可能是老K在教林少試槍呢。」

  這些人敏銳地覺得不對勁,但他們的兩個頭都跟著山櫻走了,沒了主心骨和帶頭人,他們是不好違抗安鐵的,只得看著安鐵進去。

  安鐵走至佛殿門口一看,殿內,許辭正抓著昏迷過去的林景同與阿朴對峙。

  只見許辭啪啪幾個耳光把林景同打醒,在他臉茫然地轉過頭來之際,開口道:「特殊情況,見諒了林少。不如你去告訴這個人,我的條件是什麼。」

  阿樸實在有點搞不清狀況。「你、你這……你趕緊放了林景同。」

  林景同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看了一眼許辭,然後飛得逃至阿朴身邊。「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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