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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馨正眼淚要落下來,聽到這裡又忍不住笑,拍了她一下,“你們也不先跟我說一聲!”

  言峻怕辛辰答得不妥,連忙接上去說:“媽,是我不對!”

  一旁陸震不知在腹誹什麼,抬了抬眉毛。寧馨卻是真心高興,放了辛辰的手去拉言峻的,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滿意模樣:“你看這事出突然的,我也沒準備,可你改口了我總得封個紅包,走!”她拉著言峻往屋裡走,言峻連忙扶住她,嘴跟抹了蜜一樣:“您能答應辰辰跟著我吃苦,我就已經受寵若驚了。”

  辛辰就笑眯眯的跟在後頭,往日裡可從沒見她能有這樣好臉色對著寧馨,陸震心裡頗不是滋味的走在妻子另一旁。

  他們進去時陸伯堯正好從樓上下來,手裡抱著扭來扭去的舜舜,舜舜一見辛辰就大聲要她來抱自己,陸伯堯卻不待她走過來立刻將舜舜放下了地。

  舜舜開心的跑過去,卻跑向言峻,張著手要他玩舉高高開飛機,陸家父子嚴謹,是不和孩子玩這種幼稚又有些危險的遊戲的,言峻仗著自己手穩陪他玩了幾次,立刻被牢牢記住。不過寧馨大著肚子在旁邊,言峻怕嚇著她,舉著舜舜玩了一下就抱在手裡和他說話,眾人和樂融融的往客廳走,言峻不動聲色的抬眼打量陸伯堯,只見他神qíng如常般清清冷冷,看不出什麼異樣來,只落座時辛辰大意手肘磕到桌角時,他目光一跳,手動了動最終按在椅背上,青筋疊起。

  言峻低下頭和賴在自己懷裡的舜舜說笑,心裡又是同qíng又是感慨:先下手為qiáng,後下手暗自神傷,老婆只有一個,死道友不死貧道。誰讓這傢伙愛悶騷內秀,自作孽不可活,與人無尤。

  **

  在陸家商量了辦婚禮的事,寧馨有些擔心言峻爸爸身份特殊,言峻的意思卻是不用遷就他這一邊,陸家在G市有頭有臉,嫁女兒當然得風風光光,應當大辦一場。

  言峻母親出身C市大家族周家,正房這一支除了他媽只有個舅舅,舅舅無兒無女,周家這一輩要jiāo給言峻和周素,言峻結婚那邊肯定當做大事來辦,所以C市也要大辦一場。

  反倒是北京那邊確實牽涉甚廣,到時邀幾家親近的吃頓飯即可。

  辛辰覺得這樣不好:“你在岳家和你舅舅家兩邊大辦,你家首長會覺得沒面子。”

  “別用你正常人的思維去揣度他。”言峻不想和她解釋那些事,四兩撥千斤的開玩笑。辛辰挽著他穿過庭院花架,邊走邊說:“我見了他叫他什麼呀?能叫爸爸嗎?你好像總叫他首長,當著他面也這麼叫嗎?”

  夜風乍起,她外套有些單薄,言峻攬了她進懷,幽幽香氣盈了一鼻,他忍不住親了她一下。有些事qíng也該向她提一提,他的小妻子不是單純片面的小姑娘,他相信她能處理好。

  “一般我只有眼看鬥不過他的時候,為了亂其心志,就會叫他一聲‘爸’。”言峻半是玩笑的說,“我媽娘家曾經給過他很大支持,我媽又走得早,他對我和周素總有幾分歉疚。不過,他是做大事的人,心裡要裝的東西太多了。”

  他的話點到即止,辛辰卻從中獲得了巨大信息量:第一、公公很厲害啊!在她看來jian詐狡猾的言峻同學與之過招也得用哀兵之計這麼沒出息;第二也是很重要的一點:言峻和他爹並不親厚,並且好像也不怎麼期待她和公公親厚,過得去就行了;第三、她婆婆娘家很給力,有錢又對首長有恩,是長久以來言峻的一大利器;

  總之公公是不好惹的,但惹不起是完全可以躲的,就算躲不開也是有人給她撐腰的。

  她在客廳沙發里翹著二郎腿漫無邊際的遐想,言峻給她熱了杯牛奶端過來,她捧著喝了兩口,嘆了口氣:“我發現嫁給你還不錯。”

  言峻笑著揉了揉她腦袋,上樓拿了包東西下來給她,辛辰打開一看:房產證、銀行卡、股份書……她連忙問他:“都是給我的嗎?!”那嫁給他真是太不錯了!

  言峻把她抱過來放在膝蓋上,將東西一樣一樣拿起來解釋給她知道,房子在哪裡有多大、每張卡里有多少錢、保險箱裡的古董是哪個朝代大概價值多少,哪幾件首飾是傳家的不能輕易動哪幾件可以由她任意處置,股份有的在國外必要時她該找誰如何cao作等等……“辛辰,這裡就是我這些年賺下的全部身家了,你得心裡有數,知道每年家裡有多少進帳才知道每年能花的錢有多少。你是言太太,以後要cao持一個家了知不知道?”

  以後他在外面努力賺錢,她要為他cao持後方,開源節流才能保障一個家長長久久生活安樂,他將一半的責任jiāo托給了她。

  寧馨給過她許多珠寶,陸伯堯給過她好幾套房子,但那總像是大人哄著小孩玩兒的東西,現在她手上是她丈夫賺來的,需要她潛心打理cao持,以往她總想要一個自己的家,現在總算漸漸知道家庭的意義了。

  言峻看她那兩眼放光數寶藏的樣子,心裡暗暗搖頭。今晚原本是要嚴肅正經和她談一談家庭與責任的問題,可看她那麼高興他就不想煩她了,她年紀小但獨立生活的經驗豐富,想來不至於不會理財,實在不行……還有他呢。

  **

  晚上睡覺的時候辛辰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會兒想明天去辦網銀,水電煤氣物業管理費都集中到一張卡上扣,這樣就能知道每月固定花銷是多少,一會兒又想照片上那件青銅器以前在國外博物館看過類似的小了好幾個號呢,死老外從中國偷了東西還敢擺在自家博物館裡炫耀,不如和言峻商量一下把那件捐給國家博物館,震震那幫土老外的狗眼……從背後抱著她睡的言峻把手伸進她睡衣里,貼著她耳朵熱烘烘的低聲問:“睡不著?”

  辛辰翻身滾進他懷裡,抱著他腰抬起頭來,一雙眼睛在黑暗裡閃閃如星星發亮:“我們把這套房子賣了好不好?我不喜歡住別墅樓上樓下的跑,我們買一個套間住,我自己設計房子自己布置!”

  言峻滿腔旖旎,又覺得她這般小女人的模樣實在可愛,摸到她胸前的手捏了捏軟雪頂端紅纓,他呼吸更熱:“這房子也不算大了,留著吧。你喜歡什麼樣的就再買一套,有了孩子還是住回來這裡的好,這周圍學校醫院都方便,前面還有個公園,周末我們帶著寶寶去公園裡野餐……”

  他一邊說一邊手裡不住的揉她,辛辰穿的上下兩截睡衣,被他褪得褲子只剩一條腿掛在腳脖子上。他一路吻下去,聞到消腫藥膏的藥味才剎車停下,小心翼翼的將手指探進去,發覺她那裡gān澀澀的並沒什麼qíng動跡象——到底年紀小,大概只記得昨晚疼了。言峻暗自嘆了口氣,從她身上爬起來,給她拉好了衣服抱進懷裡,“睡吧睡吧,明天還要飛北京。”

  辛辰原本閉著眼睛任他為所yù為,他戛然而止她反倒心裡一跳,睜開眼睛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神色,言峻就低頭親親她眼睛,語氣溫柔的像哄小寶寶一樣:“乖乖,睡覺了。”

  “……其實已經不疼了,你不用忍著。”她摳著他睡衣扣子,細聲細氣的說。言峻捉了她試圖解扣子的手,女孩子小手嫩滑綿軟,握下去卻又清晰的感覺到那纖細的指骨,他掌心輕鬆包著她整隻手,細細摩挲,心下千般滋味、萬般歡喜。

  “明天上飛機前去給爸爸上個墳。”黑暗裡他摟著她,輕聲的說,“告訴他一聲你嫁出去了。”

  懷裡的人不做聲,將頭靠在他胸前。

  言峻摩挲著她無名指上的鑽戒,聲音變得幽遠:“這戒指是我媽臨走前特地置辦的,她說我xing格悶,怕我以後娶不到合心意的人,先把娶媳婦的戒指給我備下。她jiāo給我的時候說:兒子,不管你將來做什麼,結婚一定要同心愛的人結。我送周素回北京的時候把這戒指拿了出來,臨走我到我媽墳上告訴她:我要結婚了,您可以放心,我選了自己最舒適的生活方式,娶的是我心愛的女人。”他低頭親辛辰額頭,往下親到她濕漉漉的眼睛,“沒有人比父母更愛我們。”

  辛辰哽咽了一聲,埋首在他懷裡嗚嗚的哭,自從魏紫與周素將當年車禍的真相揭露,她忙於偽裝自己的堅qiáng,忙於假裝忘記,從未面對過內心轟然倒塌的父親形象,沒有人敢提醒她,她就一直拖下去。但言峻說得對,那是她唯一的父親,沒有人比他更愛自己。

  “……上山要好久的,我們還來得及趕飛機嗎?”她哭累了伏在他懷裡,言峻以為她睡著了卻忽然聽她這麼問,撫著她背安撫的手頓了頓,然後擁得她更緊,他輕聲說:“jiāo給我安排,你安心睡。”

  辛辰歪在他肩窩裡很快迷糊過去,臨入夢鄉記得自己嘟嘴親了他一口,他嘟囔了幾句什麼她沒聽清,心心念念的一夜夢的都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看著我的眼睛,我要很嚴肅的……打滾求撒花~~~~(>_<)~~~~喵嗚喵嗚我能吃會睡還喜歡寫H,求餵養喵嗚喵嗚

  ☆、第二十八章

  第十三章、

  北京。

  北方的冬天可不像g市的那樣綿軟多qíng,冷就gān脆利落的冷到你的骨子裡去,剛從機場出來迎面就是刀子一樣的風割在臉上,辛辰縮著肩膀直往言峻身後躲,言峻用大衣裹了她,被來接機的髮小們看到了,團團圍上來起鬨。

  孟青城是這一群的頭兒,孟家和言家關係也最近,他不客氣的上前把人從太子爺懷裡拉了出來,向辛辰打了個千,怪腔怪調的:“給太子妃娘娘請安,太子妃娘娘吉祥!”

  言峻把人搶回來,又朝孟青城一腳踹下去,孟青城躲避不及被踹中肩膀,摔了個四仰八叉。

  辛辰急了:“我都沒準備賞錢,你怎麼還踹人呢?!”

  其他人正看孟青城的熱鬧,聞言俱是一靜,然後哄堂大笑,一大群都是鮮衣怒馬的標誌青年,格外打眼。辛辰看得感慨,小聲問丈夫:“這就是傳說中的太子黨了吧?”

  言峻當時只笑並沒有回答她,晚上回去後告訴她:“真正結黨的不是我們這些人。青城他們是和我一起玩到大的,也都沒怎麼摻和父輩那些事,就是沈遠當年也不是靠我們上去的……以後你要是有事要他們幫忙儘管直說,不用和他們客氣也不用避諱什麼。”

  他將jiāo際圈子也分享給她,哪些人是朋友可以相托,哪些人有來往但私jiāo不能過密,還有一些人比如沈遠那種異數,平常辦個事又快又好,關鍵時刻掉鏈子絕不含糊。

  兩人一邊說著話,辛辰把衣服從行李箱舀出來,言峻負責一件件疊好,再放進衣櫃裡,整理完了她跳在他背上撒嬌,問他:“晚上還和孟青城他們一起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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