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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驍心裡堵著好多話,但絕不會說出口,他不習慣。只親親她頭髮,調笑一般說:“我媽晚剛找了我,警告我對你好點,難怪呢,你們倆現在比跟我都好了是吧?”
司徒徐徐聽了,心裡甜得如飲了蜜,說:“不好嗎?秦宋的媽媽對婷婷特別好,有一次在我那裡買了姐妹裝穿,我很羨慕她們。其實剛見到媽媽的時候心裡覺得很害怕的,因為媽媽看上去和我不怎麼合得來……真沒想到現在這麼好。”她第一次見到徐母的時候徐承驍正音訊全無,徐母約了她喝茶,安靜優雅的茶室、端莊高貴的中年美婦人,徹底打消了她再和徐承驍繼續下去的念頭。
徐承驍靜靜聽她說話,手指繞著她的頭髮玩,聽得笑了,說:“我是派我媽去勸降的,沒想到反而把你策反了……司徒,你要是和婆婆合不來會怎麼做?”他忽然好奇他的小媳婦這麼潑辣,要是和婆婆不對付了,也會像撓他似地發脾氣麼?
司徒徐徐想了想,認真說:“如果嫁得人不是你,就搬出去單住。”
以她的xing格,丈夫常年在外,家裡老人難纏,索xing搬出去當親戚偶爾走動,省心省力。
可是,現在嫁得人太喜歡啦!
喜歡到連他的家人都願意掏心掏肺的討好。
這樣的qíng話多婉轉啊,徐承驍喜歡極了,半邊身子都蘇蘇的,qíng動大盛,手上一緊又把她拖到了身下,qíng話說不出口,炙熱的吻卻能布滿她的身。
司徒徐徐渾身酸軟,沒有力氣反抗他,只能哀哀的叫:“不要再來了……”
埋頭在她胸口吃的人笑得得意又狡黠:“想要生孩子,不努力怎麼行?”他上來親親她眼睛,手在下面一邊分開她腿一邊問:“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我想要女兒,我們倆脾氣都不好,生個兒子像誰都夠費勁的!”
“女兒脾氣不好才更糟糕吧!”司徒徐徐睜開眼睛。
徐承驍引開了她的注意力,悄悄的慢慢沉身下去,一邊吻她一邊模模糊糊的說:“我的女兒,脾氣大一點有什麼要緊?”
我自會疼她愛她,護她一生無憂。等她長大,為她挑一個人,愛護她一輩子。
這樣想著,就想起他家岳父大人來。
當初司徒明是抱著怎樣的期許將唯一的愛女嫁給他的呢?如果是徐承驍自己……他的小姑娘,由他最愛的人為他生下,捧在掌心呵護了二十多年,嫁給一個他這樣的人?做夢!
桀驁自大三十年的驍爺,竟在這樣一個chūn風凜冽的夜晚、滿室旖旎之中、雲雨顛倒之時,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負面的評價。
他jīng力不集中,時間就格外長,司徒徐徐被磨得有些受不了,主動翻身在上面。
因為已經折騰了大半夜,身上到處黏糊糊的,長長的頭髮粘在背上肩上和胸前,這樣騎在他腰間緩緩的動,因為自己控制著節奏與深度,舒服得咬著紅唇,閉著眼睛輕輕的哼,一派活色生香。
徐承驍享受得嘆了口氣,坐起來摟了她,與她面對面,親親她眼睛,低聲說:“還是要個兒子吧……我都不敢想我們女兒嫁人的事。”
司徒徐徐睜開眼睛,親親他近在咫尺的唇:“你先想怎麼讓我懷上好不好?我腰都快斷了,你還不好嗎?”
徐承驍把她一下子捧起來下了chuáng,笑著在她耳朵邊chuī氣:“最近被你餵得胃口越來越大,恐怕得來點刺激的才能放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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驍爺玩兒的太刺激了,刺激得司徒徐徐的大姨媽第二天就上門來了。
臨行前那幾晚,徐承驍摸著她厚厚的底褲,都要忍不住長嘆一聲。
早知道前幾晚就不要那麼盡興,折騰得她那麼狠,把自己的胃口養得這麼大,這一下子只能吃素,真他媽的不習慣啊!
司徒徐徐見他難受心裡不忍,往邊上睡一些,想著不挨著他能好受些,可剛一動他就問:“怎麼啦?”
“……你頂著我了。”硬邦邦的戳著她後腰,又燙又異樣。
徐承驍哀哀的嘆了口氣,把她拖回來抱著,忍不住的頂著她重重蹭了幾下——隔著褲子過gān癮也是好的。
他舒服的嘆了口氣,下面那形狀熱度卻更猙獰了,司徒徐徐將手伸進被子裡,向後抓了那東西,他一下子低低叫了出來,抱得她緊得氣都喘不過來了。
可是平常真刀實槍都要折騰一個多小時,她於此又並非技術高超,到後來手腕酸得實在擼不動了,低聲抱怨他:“你煩死了!還不好!”
那邊徐承驍不上不下的,其實也很不好過,重重的喘了一聲,閉著眼睛忍著把她手拉上來,親了一親,溫聲說:“好了不弄了,你睡吧!”
“你還沒……啊!”
徐承驍睜開眼睛,嘆氣說:“算了。”
司徒徐徐來著大姨媽呢腰酸不舒服,可又覺得他好像更難受了,對不住他,心裡煩,悶聲不吭縮在那裡。徐承驍壓抑著平復了片刻,好受了些,把她翻過來從後面抱進懷裡,安頓好了摸摸她眼睛,叫她睡覺。
她悶悶的:“你放手,讓我去書房睡吧。”
徐承驍一愣,反應過來倒氣笑了:“真當我娶媳婦就為了這事兒啊?老實點,趕緊睡覺!”
這話近似於qíng話了,司徒徐徐心qíng又好了起來,搬起他給自己當枕頭的手臂,咬了一口。
可這樣表達qíng意的方式徐承驍不可能懂,只知道莫名其妙被她咬了,伸手去弄她,她縮著頭輕輕的尖聲叫,回身撲到他懷裡,又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表qíng卻是心滿意足的,仰著臉說:“等我好了,等你回來……穿旗袍給你看好不好?”
徐承驍身體一僵,瞬時臉上表qíng變得十分痛苦:“你現在告訴我,成心讓我這半年每晚都硬得睡不著覺嗎?”
香香軟軟的女孩子伏在他心口笑得直發顫。
那晚是兩個人婚後少有的沒有吵架也沒有□、單純抱在一起睡覺的一晚,司徒徐徐格外可愛,撒嬌又許諾,徐承驍愛得不行。可惜這時候還這麼年輕,壓根不會去冷靜認真想一想,是什麼讓她這麼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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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驍走了以後好幾天,司徒徐徐一早回娘家拿東西,出門時候見花園裡幫忙的老蔡拿籬笆在她的蔬菜試驗田旁邊正圍出一小塊,停住腳步問:“蔡叔,這是弄什麼?”
老蔡笑眯眯的:“前幾天承驍弄了點種子回來,親手給種了,千叮嚀萬囑咐的叫我當心著,我給他圍起來,別你弄菜的時候踩了。”
司徒好奇:“他種了什麼?”
“是玫瑰花。”老蔡故意對她眨眨眼睛,“他說有人抱怨他不懂làng漫,可又不許他花錢買花,他只好自己種了。”
說完,見年輕的小媳婦立刻的紅了臉,老蔡嘿嘿笑著蹲下去gān活了。司徒徐徐說了聲“蔡叔我出去了”就跑了,往門口跑得飛快,像只小兔子。
真是討厭!小兔子心裡罵那個人,這種話告訴蔡叔做什麼?!
太討厭了!還是種子呢,就讓她那麼期待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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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娘家,司徒夫妻剛出門買菜回來,見她回來了都很高興,徐颯問女兒:“怎麼臉這麼紅?今天外頭也不冷啊。”
司徒徐徐臉上熱度還沒下來,捂著臉只甜蜜的笑。
司徒明看出個大概,笑著問:“是不是徐承驍就快回來了?”
司徒徐徐臉上反而沒了笑,一下子撅了嘴,“哪有這麼快,還有四個多月呢!討厭死了!”
徐颯聽了就批評她:“你在婆家不會也這麼說話吧?!”
“才不會!那邊爸爸媽媽都可喜歡我了!”司徒徐徐得意的說,“我人美嘴又甜~”
司徒明和徐颯對望一眼,知道完全不用擔心這丫頭了,攜了手雙雙進廚房準備午飯,不理那尾巴翹老高的人美嘴又甜。
司徒徐徐在娘家混了頓現成的飯,拿了東西,心qíng很好的往徐家走。路上見路邊有烤紅薯賣,買了一個,熱熱的捂在手裡。
一進家門老太太剛從房間出來,見她回來了,和平常一樣淡淡的點點頭。
司徒徐徐關切的問:“午飯吃好了嗎奶奶?”上午她臨走前把jī湯煲好了,中午叫他們再配兩道新鮮蔬菜就好。
老太太中午喝了兩碗jī湯,胃裡心裡都舒坦得很,偏就是不露聲色,只說就那樣,還可以吧。
司徒徐徐心想那就是沒吃好,餓著了,正好手裡捧著還熱的,就問:“烤紅薯您吃麼?”
老太太看了一眼,少見的愣了,過了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說:“黑乎乎的……”
“裡面又不黑!”司徒徐徐今天心qíng實在好極了,笑得露出兩排小白牙:“我去給您熱熱?”
老太太一向吃得少又jīng,這種不消化的東西平常不碰的,今天不知怎麼點了點頭,“嘗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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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徐徐去廚房拿了個盤子,把紅薯放進烤箱熱了三十秒,洗了手直接用手把它掰成幾塊,huáng燦燦香噴噴的,拿出來給老太太吃。
老太太看了一會兒,伸手拿了一塊,神qíng之中竟然很是感慨。
“真香!”老太太吃了一口,讚嘆說,“我們以前沒飯吃,能吃上這個就很好了,承驍爺爺是後勤的,總偷偷揣一個,捂在心口藏著,給我的時候壓得扁扁的,我一皺眉,他眼睛都紅了……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承驍都娶媳婦了,可惜他沒能看見。”
司徒徐徐坐在老太太沙發旁的地毯上,盤著腳一邊吃一邊聽著,老太太說著,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他一定沒想到承驍娶了你!你這丫頭,怎麼就進了我家的門!”
“不好嗎?”司徒徐徐抬頭問,“您不喜歡我嗎?”
“一看見你就生氣!”老太太虎著臉說,卻又伸手捏她臉,“就和你爸當年一個樣,機靈鬼,叫人一看見就想給他一腳。”
司徒徐徐笑得眼睛彎彎的,往老太太腳邊挪了挪,仰著臉一臉崇拜期待的說:“您再講講以前的事qíng吧!承驍爺爺那麼怕你啊?他不是很厲害的將軍嗎?居然怕老婆嗎?”
“有你這麼打聽長輩事兒的麼?!小心我教訓你!”
“哎呀!您別嚇唬我了!我知道您心裡喜歡我。說說吧~奶奶~”
“磨人jīng……”老太太皺著眉,一臉的不悅,卻往後靠了靠,坐得更舒服些,擺了架勢娓娓道來。紅薯配熱茶,祖孫倆聊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