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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這麼冷!況且他折騰起來,沒個一小時輕易不會停的,司徒徐徐可不想凍感冒,默默鬆了手。

  他出去沒一會兒,司徒徐徐正懶懶窩在留有他餘溫的睡袋裡,忽然聽到帳篷的拉鏈很輕的一聲響,一個人鑽了進來。

  她嚇得立刻坐起來。

  徐承驍拉好拉鏈回頭,見她坐在那裡,一邊鑽進睡袋裡一邊笑眯眯的問她:“走嗎小妞?五百米外有一塊樹林,地理位置絕佳。”

  他說著鑽進睡袋躺下了,司徒徐徐轉頭新奇的看著他,問:“你怎麼又回來啦?”

  徐承驍拉她躺下,把她抱進懷裡暖了暖,愜意的嘆了口氣,說:“夫人昨天才跟我鬧,今天還敢往外跑麼?”

  司徒徐徐心裡開心,甜蜜的依偎在他懷裡,抬頭眨巴著眼睛問:“那你剛才出去gān嘛了?”

  “尿尿。”捏捏她臉。

  誰想小東西一下子就翻臉了,又拽起他手掐,凶神惡煞的豎著眉:“那你洗手了嗎就摸我臉?!”

  徐承驍心想給你慣的!還敢嫌棄爺了!

  他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

  司徒徐徐“轟”一下紅了臉,照著他肚子給他一拳,“你敢!”

  徐承驍不痛不癢的挺了挺肚子,挑著眉,一臉不正經:“下次等把你弄老實了那會兒,非給你來上一次!你看爺敢不敢!”

  “你敢放進來我就咬死你!”

  “得了吧!你那會兒都軟得跟灘水似地,往你嘴裡塞什麼你都乖乖的含了!”

  司徒徐徐可不是只會捶著男人肩膀嬌呼討厭的,直接動手就揍他,徐承驍皮糙ròu厚,任她打,還要繼續撩撥她:“你再打!到時候拔|出|來再給你來上一臉!”

  司徒徐徐只想把他嘴堵上,可壓根打不過他,qíng急之下羞憤的掐他:“你!你你你……你違反紀律!”

  徐承驍壓著她,趴在她肩頭懶洋洋的問她:“哪條紀律不准爺顏|she老婆了?”

  “徐承驍!”

  她終於忍不住叫起來,奮力掙扎著去捂他嘴,徐承驍笑得像只抓了老鼠玩的貓,任她在懷裡撲騰,反正也逃不開他。

  帳篷在兩個人的打鬧里一直震動、一直震動。老牛和同帳篷的同伴解手回來,見這動靜比剛才他們出去的時候還大,女的似乎更銷魂些,叫得都忍不住了。

  老牛撓撓頭,無聲的咧嘴笑了,大概是他笑起來的樣子太好笑了,同伴撐不住“噗”笑出了聲。那帳篷一下子就不動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連忙腳步匆匆回自己那兒去了。

  這邊帳篷里,司徒徐徐聽到腳步聲走遠,捂著臉小聲的叫:“他們是不是誤會了啊?!”

  “哦,那我出去解釋一下!”

  “你回來!”司徒徐徐連忙鬆手去拉他,他早等在那裡呢,蒙頭就親下來……

  **

  早上鬧了這麼一出,司徒徐徐不肯待下去了,況且也不是那麼想看流星雨,只為了他肯特意陪她出來玩的心意就夠了。

  徐承驍同樣對流星這種自然現象沒什麼多餘的想法,既然她說要走,就收了帳篷,和老牛他們告別後,帶了她下山。

  昨天爬上來時只覺得新奇,現在下山輕鬆,放慢了腳步欣賞,冬日林間景色,別有一番肅殺大美。司徒徐徐貪看風景,拖慢了行程,huáng昏時分才走到半山腰那裡。

  眼看天就要黑了,她慌了,問徐承驍怎麼辦?

  “隨便在林子裡找個地方,把帳篷支起來就好了。”徐承驍很輕鬆的樣子。

  “……夜裡會不會有láng?”

  “色láng有一隻――今晚你逃不掉了嘿嘿嘿!”

  司徒徐徐掐他胳膊,“你腦子裡除了這事還有沒有別的了?!”

  她瞪起眼睛的樣子漂亮得不得了,徐承驍心qíng更好,親了她一口,告訴她前面兩百米就有人煙,借宿一晚明早再下山。

  他早就知道這丫頭說風就是雨的,所以來之前一路上的意外狀況他都考慮到了,這一帶的地形圖都在他腦子裡呢。

  “走累了吧?我背你一段。”前面一段山路泥濘,他把背包掛在胸前,把她背起來走。

  正是夕陽西下,倦鳥歸林,山間安靜,只此二人。司徒徐徐伏在他背上,滿心溫柔的想:一生都這樣該有多好?

  只羨鴛鴦不羨仙。

  “這回沒有看到流星雨,不覺得遺憾?”徐承驍問背上安靜的人,“你不是要在流星如雨的時候許願成真的嗎?”

  “不遺憾,”司徒徐徐摟著他,溫柔的輕聲說:“我的願望就是你啊。”

  我已如願。

  說qíng話的人難得,聽qíng話的人更難得,兩人都默默的,默默的勾起嘴角,心中甜蜜。

  可惜那時候兩個人都不知道:許的願望是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

  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站不做任何負責】版權歸原文作者!

  這間山腰的民宿,建在背風的山yīn面,躲了這山間的寒風,卻難免屋子裡cháo濕了些,吃過晚飯,主人家送了蚊香到房間裡來,說山里氣候反常,這時節晚上都有花腳大蚊子,睡前要點蚊香。

  這裡的被子也有點濕氣,厚厚的像一塊牆,司徒徐徐把睡袋鋪開一個墊在下面,另一個當被子蓋,上面再壓被子。

  徐承驍本想把蚊香點了,可她對那氣味敏感的很,一聞就咳嗽,只得做罷。

  晚上剛入睡,果然蚊子就來了。山裡的蚊子凶得很,一隻能有二兩大,逮著人咬一口鼓起個包大得嚇人。司徒徐徐臉上被咬了一口,癢得直抓。

  更可惡的是咬人也就算了,黑暗裡耳邊不時飛過一隻,嗡嗡聲跟小型升降機似地,嗡得人心煩意亂,徐承驍倒無所謂,可他家小嬌妻怎麼也睡不著,他只好怕起來開燈打蚊子,折騰到半夜不能入眠。

  “你把蚊香點上吧,我忍著點。”司徒徐徐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悶在被子裡有氣無力的對他說。

  徐承驍看她那樣兒,心疼的不行了,關了燈回到被窩裡,把她抱在懷裡說:“你先睡,我給你看著,保證蚊子不敢再咬你。”

  司徒徐徐困得口齒不清:“……保證不好……你也睡……”

  他動了動,把她裹得更緊了一些,然後伸手遮在她眼睛上,輕輕的撫。他手心暖暖熱熱的,蚊子也真的好像不再在她耳邊飛來飛去了,司徒徐徐蹭了蹭他,抱著他一隻手臂,很快沉入黑甜夢鄉。

  這一夜睡得可真好,第二天早上她醒,發現自己還維持著昨夜入睡的那個姿勢,轉頭看他,卻發現不對――他把被子全裹在了她身上,他自己整個背都露在外面!

  她一動徐承驍就醒了,睜開眼睛看了眼手錶,坐了起來。他一坐起來司徒徐徐低呼了一聲:“呀!”

  他穿著睡的,赤|luǒ的、jīng壯的背上,一個一個全是蚊子咬的包!

  難怪昨晚後來沒有蚊子咬她了!

  徐承驍絲毫不在意,睡眼惺忪的對她露出個笑容,俯身親了她一下:“早!老婆。”——

  作者有話要說:驍爺您都快趕上割股餵鷹了,我都下不去手nüè您了~

  ☆、30第三十章

  司徒徐徐心疼的不知怎麼才好,回城一路上都苦著臉,徐承驍就逗她:“手伸進來給我撓撓吧,癢得很。”

  她一聽更心疼,從他下擺里伸手去給他輕輕撓,摸著那一個又一個的大包,皺著眉說:“待會兒路過休息站停一下吧,我下去買個藥膏。”

  他從後視鏡里看了她一眼,翹著嘴角笑得邪惡不已:“不是這裡癢,你往下摸!”

  司徒徐徐這會兒連他開huáng腔都覺得可憐,心中柔qíng,抿了抿唇,低聲說:“恩……那我今晚補償你。”

  “怎麼補償?”有人舔了舔雪白的牙齒,眯著眼睛問。

  溫柔的撓在他後背的手,微涼的指尖滑過,脊椎骨霎時銷魂的一緊,就聽她聲音幽幽的勾魂一般:“比你現在腦袋裡想的那些……還要多喔……”她收回手時最後在他腰上點了一下,“晚上再說,現在專心開車!”

  徐承驍渾身的血都熱了,雙手握著方向盤興奮的想把方向盤拔|出|來甩。本來是逗她笑的,這下逗著自己了,一想到晚上的“補償”內容就血脈僨張,他面上繃得緊緊,雙目盯著前方路況,腳下油門踩到底。

  徐承驍開車又穩又快,晚飯時分就回到了市區的家中。老太太和徐母正在等他們吃飯。一見兒子媳婦回來徐母很高興,趕緊張羅著上菜,老太太坐那兒沒動,眼睛盯著司徒徐徐臉上的那個包。

  徐母順著老太太的目光看過去,“哎呀”一聲,心疼的問:“這是被什麼咬了?快叫人來看看!”

  司徒徐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說沒事,“山里蚊子大。”婆婆這樣吃驚,她心裡更擔憂了,要是知道徐承驍背上有多少個這樣的包,婆婆肯定更心疼得不得了。

  徐承驍這兩天嘴賤慣了,當著老太太和他媽的面也敢胡說八道:“不用大驚小怪的,我已經給她用口水消過毒了。”

  老太太嫌棄的看了孫子一眼,徐母笑著拍了兒子一下,“先喝碗湯暖暖胃,上去換了衣服就下來吃飯,我特意叫他們做了紅燒獅子頭,在山裡沒好好吃飯吧?”

  徐承驍見司徒徐徐已經上樓去了,生怕錯過她換衣服時候的揩油機會,幾步並作一步追了上去,徐母端了湯過來人已經不見了。

  “真好,他們感qíng這麼好。”徐母看著樓上,欣慰的說。

  老太太似乎無動於衷的很,端著茶盞慢慢的喝了一口,站起來說:“再催催趕緊開飯,天寒地凍的,吃過了早點休息。”

  **

  吃過晚飯稍微聊了一會兒天,老太太就說困得很,叫早點散。徐母不放心,當真叫了家庭醫生過來,醫生看了下說就是蚊子包,真沒事,留了一小盒消腫清涼藥膏。

  回到房裡剛關上門,徐承驍就來抱她,一大隻熊一樣巴著她肩膀,一邊親她白嫩嫩的耳朵一邊一疊聲問:“補償呢補償呢?爺的補償呢?”

  司徒徐徐轉頭在他臉上一下,安撫打發說:“你先去洗澡,出來我給你塗藥膏。”

  “不要藥膏!”他眼睛發亮,“要旗袍!肚兜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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