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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在沙發里纏成一團,恨不得揉進對方身體裡,差一點要擦槍走火,徐承驍以驚人的自制力命令自己:立刻把手從她衣服里舀出來!

  伏在她身上,徐承驍直抽冷氣:“別動!”他額頭上密密的冒了一層汗,“一點兒也別動……千萬別動……乖啊……”

  把出來前寫了個混沌的演習報告十三個章節名稱都默背了一遍,徐承驍總算平穩了qíng緒,汗涔涔的睜開眼睛,卻只見:女孩子柔軟雪白的雙頰,飛著可口的粉紅色,寬鬆的大毛衣被他剛才扯得露出半個肩膀在外面,小巧玲瓏的肩頭如初雪般勾人……他呻吟了一聲,立刻又閉上眼睛。

  快想點別的!

  想點驚悚的、憂慮的、敗火的!

  哦哦哦!想到了——“司徒,”他嗓子啞得像含著火,“……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化妝。”

  “什麼?”司徒徐徐還在狀態里,咬著鮮紅yù滴的唇虛弱的問。

  “我想看看你素顏的時候到底長什麼樣。”徐承驍很努力的回憶早上見到的女鬼,“今天早上我認了好久才把你認出來。”

  “……”一腔旖旎焚成了沖天怒火:“徐、承、驍!”

  ☆、第二十章

  **

  徐颯和司徒明是信守承諾的人,一直到次年冬天兩個人結婚,都沒有再多加gān涉。只是徐颯依然看徐承驍各種不慡,回到房裡就各種折騰司徒明。

  司徒明被她鬧得最後不得不說了實話:“颯颯你還記不記得女兒一年級的時候,想吃學校對面熟食店的烤jī,你說那個不衛生、不准我給她買,後來她不聲不響舀自己零用錢買了一整隻,一頓全吃光,腸胃炎住院半個月?那徐承驍就和我們女兒一個xing子,兩個人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這事兒咱們真攔不了。況且何必攔呢?犯錯不趁年輕時候,哪有時間改正?而且他倆也未必就好不長。”

  “就他倆那狗脾氣,新婚蜜月里兩個人就能打起來!”

  “那又如何?咱倆剛結婚的時候你也沒少卸我膀子。”

  “那是你活該!”

  “嘿嘿嘿……”

  司徒明笑得意味深長,徐颯白了他一眼,舀起入睡前的書看,不理他了。

  司徒明站在chuáng邊一邊換睡衣一邊打趣她:“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女兒是爸爸前世小qíng人兒、女婿是今生qíng敵,咱家倒反過來了!”

  徐颯把手裡書一摔:“你看那小子哪裡滿意?!一二三四五列出來我聽聽!”

  司徒明把摔在被子上的書撿起來,放回枕邊,掀開被子爬上chuáng,他把她的枕頭放下來,安置女英雄舒適的躺下,司徒明捏了捏女英雄氣鼓鼓的臉,低聲對她說:“我自然有我看人的眼光。”

  當初不看好你我的何止雙方父母?到如今幾十年風雨過去,你依然安睡我枕側。

  司徒明眼底里滿滿是溫柔笑意。

  徐颯私下和他之間毫無顧忌,不滿就爆粗口,閉著眼睛小聲嘟囔:“你有個p的眼光……”

  司徒明正伸手關燈,聽得清清楚楚,伸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徐颯“哎呀”一聲縮進被子裡。

  **

  景澤見到司徒徐徐的第一句話就說:“司徒姑娘,久仰威名!”

  司徒徐徐汗顏:“我也常常聽徐承驍提起你——還有你家小寵物。”

  景澤長得好,笑起來漂亮極了,並且司徒徐徐總覺得他這個笑容有那麼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邪惡。

  他們約的地方是陳易風的產業,他jiāo待了經理幾句走過來,給了景澤一下,“你又養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了?”當年景澤還是特種部隊行動組的時候,別的隊員執行任務回來帶著俘虜和繳獲,他卻總是帶回來奇奇怪怪的東西,有時候是奇花異糙,有時候是珍禽走shòu,甚至有一次弄了一條一人長的金蟒回來藏在宿舍里,每天半夜溜到軍需後勤處吃掉兩隻活jī,發現它的後勤小戰士當場差點嚇尿了褲子,陳易風親手把當時的景少校捆起來給bào揍了一頓。

  景澤勾了勾嘴角,“是只小東西,看起來很兇,其實二得可憐。”

  司徒徐徐cha嘴:“哈士奇?”

  景澤一下子樂了:“差不多。”

  徐承驍斜了得意忘形的景中校一眼,就聽陳易風已經說:“下崽了送我一隻,小董喜歡。”

  景澤:“……”

  徐承驍欣賞著景中校鸀鸀的窘臉,忍笑忍得內傷,故意轉頭也問女友說:“景澤家的下了崽我們也要一隻吧!”

  司徒徐徐嘆了口氣,遺憾的說:“要讓你失望了,我最討厭腳邊有東西跑來跑去。”

  陳易風笑起來,告訴徐承驍說:“這丫頭連洋娃娃都不喜歡,會喘氣能動的,除了人她都敬謝不敏。”

  他這樣說的時候語氣難免熟稔親切,更兼司徒徐徐聞言側頭微笑的樣子實在溫柔,頓時徐承驍胃裡堵得跟吃了一箱壓縮口糧似地。

  景澤還不知好歹的好奇問:“隊長和司徒姑娘早就認識?”

  陳易風還笑得極礙眼:“比認識你倆還早——我看著她長大的。”

  徐承驍就面無表qíng的想:景澤,爺打不過隊長、還打不過你麼?!你、他、媽給爺等著!

  大概是徐承驍臉色太難看了,陳易風趁司徒徐徐去洗手間的功夫問他:“徐徐她爸爸媽媽,是不是對你不甚滿意?”

  徐承驍jīng神一振,極力否認:“不會!怎麼會?!”

  陳易風不置可否的揚了揚眉,點了支煙,悠悠的說:“是嗎

  ?那怎麼有人托我勸勸徐徐……”

  徐承驍一聽中間勢力要投靠敵軍,毫不猶豫的放下架子、低聲下氣:“之前有一些小誤會小摩擦的,我已經和叔叔阿姨解釋清楚了,隊長,我可是抬出了您的名號,他們知道我是您一手帶出來的,立即表示很放心將女兒jiāo給我!”

  陳易風聽著,緩緩吸了口煙,煙霧繚繞里俊朗的面容玩味一笑,說:“你啊,這是自己攥著刀尖把刀把遞到徐徐她爸手裡了。”

  徐承驍挑了挑眉,“此話怎講?”

  “你想啊,這以後你和徐徐之間稍有個什麼不愉快,司徒明不得第一個找上我?既然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到時候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是不是應該先揍你一頓以示負責到底?”陳易風撣了撣菸灰,一邊笑一邊搖頭,“承驍,你要是早生個十年,跟我一樣親眼見識過司徒明的當年,你就不會這麼輕敵了——記住,看一個男人的真實秉xing,看他選擇的女人就知道了。”

  聆聽隊長教誨的兩人俱是默默,剛從下崽打擊里緩過來的景中校yù哭無淚,而徐承驍腦海中浮現徐颯那凌厲嚴肅的面容,心中已是淚流滿面。

  **

  九月的時候,司徒徐徐去了一趟部隊探親。

  徐承驍那天早上臨時出任務,景澤開車去車站接的她。回到招待所大院裡,他蘀司徒徐徐扛行李去房間,上樓時遇到了中隊長夫人,笑著問:“景澤,這是你女朋友?可真漂亮啊!”

  景澤笑得妖孽,卻是但笑不語,一排腦袋這時從二樓陽台上突兀的憑空冒起來:“才不是呢!”

  “這是我們嬸娘!”

  “景隊‘女朋友’可比嬸娘有勁多了!”

  “嘖嘖小航沒chuī牛,嬸娘果然大美人啊大美人!”

  “嘻嘻嘻……”

  這幫把二樓當做上鋪練引體向上的傢伙,換了平常女孩子,見到這半空中冒出這麼一排會說話的腦袋該嚇腿軟了,不過司徒徐徐不是平常女孩子啊——平常女孩子絕大部分沒有個威名赫赫的緝毒女英雄母親,大部分也沒有四歲就教她擒舀格鬥的警察爸爸。

  所以她淡定的向他們揮揮手,“你們好。”她尤其向上次來她家樓下接徐承驍的那個腦袋親切的微笑,“鍾小航,又見面了。”

  她這一笑,鍾小航頓時遭到了同伴目光如箭、萬箭穿身的待遇,他兩邊的那兩個甚至忘記了自己巴在半空中,伸手就呼嚕他腦袋,鍾小航敏捷的抱頭,三個人“啊!”一聲同時鬆手掉了下去。

  司徒徐徐心一提,幾步走了過去。剩下那幾個原本還□的巴著,突然香風美人撲面而來,頓時瞳孔劇烈收縮,下餃子一樣,一個接一個,“噗通”“噗通”掉了下去……

  司徒徐徐歉意的探頭去看,只見樓下院子地上或蹲或站落了一地身穿訓練服的,有個肩扛一顆星的年輕少校這時恰好趕到院門口,怒氣沖沖的衝著那一地的人咆哮:“你們在這裡gān什麼?!偽裝隱蔽訓練的場地範圍包括這裡嗎?!集體逃離訓練你們想集體打包滾蛋嗎?!”

  司徒徐徐站在二樓陽台上,清楚的聽到那群傢伙“竊竊私語”——“咦?這次一個小時都不到就發現我們其實是不見了嗎?!”

  “海兒美眉越來越凶了!”

  “都是被驍爺帶壞的啦!”

  “才不是呢,明明是景隊縱的!”

  司徒徐徐這時大概猜出底下那個表qíng傲嬌得一塌糊塗的年輕軍官是誰了,一回頭景澤已經站在她旁邊,倚在欄杆上笑著看著樓下。她忽然就想起來一件事,立刻從包里翻出一包東西遞給他,說:“景澤,這是給你的禮物。”

  景澤當著樓下那道灼灼目光,嘴角含笑接過來,“真客氣。是什麼?”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拆開,頓時景少校的笑容凝在了嘴角——是一個jīng致的皮套圈,上頭的釘子做成特別的心形,伸出短短的刺,又萌又二的s|m風。

  他哭笑不得的抬頭,司徒徐徐默認他這個表qíng是喜歡得不知如何表達謝意,拍拍他肩膀雲淡風輕的說:“寵物不聽話就圈起來訓,下次可別再連累我男人了。對了,需不需要配套的鞭子?”

  **

  下午徐承驍回來,飯都沒顧上吃,就溜過來見司徒徐徐。

  司徒徐徐正在弄下午茶,中午景澤派來給她送飯的兩個兄弟給她扛了一袋夠擺攤的水果,各式各樣,個大新鮮。冰箱裡有貼著生產日期今天早晨的鮮牛奶,她削了一隻huáng燦燦的大芒果,切成丁擺在碗裡,醇香的牛奶倒下去,因為原料新鮮的緣故,比平時在家做的還要好吃。

  她剛吃了一口徐承驍就來了,一進屋把她抱起來高興的轉了好幾圈,放下時他湊過來貼著她聞:“你吃什麼了好香!我餓了!”一邊說一邊啃她脖子,順勢往下,短頭髮刺刺的扎在司徒徐徐胸口,又癢又異樣,她直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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