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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徐徐回家的一路上qíng緒越來越qiáng烈,徐承驍奶奶的神qíng不斷在她腦海里回放、回放,那種被壓迫、令得她自覺渺小低微的感覺真的很難受,胸口堵著一股氣,她晚飯都不想吃了。

  路上徐承驍打過電話來,她按掉,再來再按,便沒有了第三次。

  回到自己小公寓裡,關上了門,只有自己,待了一會兒心裡平靜了一些,她打開電腦查看,一看前幾天新上的豹紋內衣和薄紗睡衣,連最後幾件也被搶空了,司徒徐徐的心qíng便稍稍好轉了些。

  喝了一杯蘆葦顆粒的酸奶,神清氣慡,司徒徐徐拿出銀色壓花紋的磨砂玻璃紙,將衣服一件件包好,按著單子分別放進jīng致的粉色紙盒裡,壓上一朵新鮮的玫瑰花,做完這些,qíng緒也跟著事qíng的完成沉澱了下來。等快遞上門來取走了件,她把家裡稍稍整理了一下,花瓶里的玫瑰花剛才正好送完了最後一枝,司徒徐徐把瓶子洗gān淨,蓄上清水,擺在窗邊桌上。

  夕陽已落,小小的一室窗明几淨,微風chuī過白紗窗簾,落在花瓶里的光線晃了晃,沒有花、少了顏色熱鬧,但也別有一番清明安寧。

  司徒徐徐坐在沙發里,喝一杯剛榨好的西瓜汁,翹著腿享受這一室安靜清風,想起兩句詩來,實在適合徐承驍: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

  既然還不懂珍

  惜,何必來亂我心意。

  **

  晚上司徒爸爸打電話來,興奮的說自己做了一大盤金針菇培根卷,很香很好吃!司徒徐徐就拿了鑰匙出門,走路回大院裡吃晚飯。

  剛走到院裡樓下,看到一輛路虎V8停在路邊,沉著霸道的磨砂黑,司徒徐徐心裡一動,快步的走過去,駕駛室里的人也已經從後視鏡里看到了她,推開車門,長腿一邁跳了下來,卻是徐承驍。

  已經走得離他太近,這時要轉身走掉是不太可能了,司徒徐徐心裡懊悔自己輕率,再看他鼻子上貼著膠布,就問候說:“你鼻子沒事了吧?”

  徐承驍神qíng不定,“恩”了一聲,問她:“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你想gān嘛?給我臉色看?”

  司徒徐徐心裡的不適又翻湧上來,看著他緩緩說:“究竟是誰給誰臉色看了?”

  “那是我奶奶,我又沒有凶你,你gān嘛遷怒我?”

  “作為一個男人,把我置身那種尷尬qíng況,你還有理了嗎?”司徒徐徐板了臉,眉目含霜。

  徐承驍挑了挑眉毛,望著她半晌,不知道想了什麼,勾起了嘴角,俯身湊近她、看著她的眼睛說:“作為你的男人,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他的呼吸chuī在她臉上,毛茸茸的。

  他眼睛裡的黑像陳年的墨,那樣專注看著她的時候,真的很接近她一直想像的那個人:眉眼深qíng、目光執著、xing格霸道又孩子氣。

  之前司徒徐徐問過自己:明知道不適合,為什麼還會對徐承驍一見鍾qíng呢?

  因為他是她勾勒在心裡的人,原以為不存在的人,一經出現無法放棄嘗試的人。

  勇敢而衝動的白羊座,只需要一秒鐘就能決定愛qíng這樣的人生大事。

  “徐承驍,”司徒徐徐聽到自己聲音有些嘶啞,“我脾氣差又難搞,作為我的男人,大概日子不會非常好過。”

  “搞搞看!”他勾了勾嘴角,低頭迅猛的吻了上來。

  司徒徐徐絲毫無法控制自己矜持,抬著頭拼命的迎合他,被他緊緊按在車身上,他緊實火熱的身體沒有一絲空隙的壓著她,可仍覺得還能抱得再近一點,最好能被他揉碎、揉進他骨血里。

  徐承驍鼻子上還貼著藥膠布,熱吻里難免碰到她臉,疼得不時悶哼,接著卻更狠的按著她親。懷裡的人越來越軟、越來越熱,他

  稍稍離開一些,想讓她喘口氣,可滿目都是她嬌軟艷紅的唇,只分開一秒他都覺得難熬,迫不及待的又低頭吮住……

  **

  上個禮拜女兒照著書上做了一道金針菇培根卷,得到了徐颯的大力讚揚,司徒明羨慕不已,特意找時間調了休,今天在廚房裡搗鼓了一下午,似模似樣的也做成了一大盤。

  誰知開飯的點都過了,女兒久等不來,他那顆坐等被愛妻表揚的心,捉急得要命!

  丈夫像只大馬猴一樣在客廳和廚房抓耳撓腮的走來走去,徐颯看不下去了,提議說要不一起下樓散散步,順便迎接女兒啊。

  兩口子有說有笑的下樓,一出樓道就看到不遠處路燈下停著一輛路虎,還以為是易風那小子回來吃飯,多看了一眼,又不是他常開的那輛。

  多看這一眼,兩人都看到了車邊那對痴纏的qíng侶,天黑光線不好,女孩子又被抱著擋著,只看到那男人高大挺拔,看背影線條就知道身手不弱。

  徐颯相當看不過眼,冷哼了一聲:“輕浮!”

  “年輕人嘛,”司徒明呵呵笑:“咱倆年輕那時候不也——”徐颯一個眼風過來,他立刻舌頭被貓吃了一樣,消音。

  兩人說話間走出樓道,走近了兩步,那對還在沉迷熱吻,男人肌ròu僨張的背影仿佛要把女孩子吃掉一樣。

  徐颯忍不住嘀咕:“哪家的孩子,就在大院裡就能這樣。”

  司徒明呵呵笑:“瞧著那鞋倒眼熟。”

  女孩子被男人完全摟在懷裡,只看到隱約一身水紅色的運動衣和腳上的天藍色的帆布鞋,司徒明回想到底是誰家曬在外面、被他見過呢?

  “毛毛!”司徒明忽的大喝一聲!想起來了!

  天藍色帆布鞋!上個禮拜他拿刷子裡里外外刷了遍,親手晾在陽台上的天藍色帆布鞋!

  司徒毛毛你居然放著你爹烤的金針菇培根卷不吃,在這裡抱著個男人啃!司徒明怒不可遏!

  吼音未落,女孩摟在男人肩上的手一僵,徐颯已經寒著臉大步過去,飛撲上前一個擒拿手,折了那個背影線條很不錯的男人右手,眼看就要把那隻賊手給折折。年輕男人反應特別敏捷,順著她往她的方向一送,力有未盡,一推,居然這種突然襲擊的qíng況下、在徐颯的看家擒拿手下,幾秒鐘的時間就脫身了出來!

  徐颯墜住被他推得往後倒的身體,大喝一聲又撲過來。

  “徐承驍!”司徒徐徐在一旁看得分明,連忙喊:“那是我媽!”

  徐承驍立刻就動都不敢動了,生生被徐颯一個旋風腿掃的滾地不起……

  **

  “姓名。”

  “……徐承驍。”

  “年齡。”

  “二十八!”

  “籍貫。”

  “……阿姨,讓我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本地人,軍籍,十六歲考上軍校,曾任職——”

  “閉嘴!”徐颯猛的一拍桌子,“問你這些了麼?!問你什麼答什麼!老老實實!給我jiāo待清楚!”

  小房間關了燈,只留一盞檯燈在書桌上,徐承驍蹲坐在一張兒童小板凳上,頭剛及書桌高,整個人除了臉全都被罩在書桌的yīn影里。徐颯端坐在書桌後面,借著檯燈光居高臨下沖他豎目怒喝,這qíng形,簡直和局裡拷問犯人一模一樣啊。

  徐承驍被問的心裡七上八下的,老實jiāo待……什麼呢?jiāo代說您女兒外柔里嫩,我非常、極其很想一口吃掉她?

  開什麼玩笑!這位未來丈母娘可是全省嘉獎的緝毒女英雄,雷厲風行,剛才一腳結結實實把他踹趴下了!

  “你是什麼時候、怎麼認識的司徒徐徐?”

  “前不久朋友結婚,我是伴郎,她是伴娘,新郎新娘介紹我們認識的,”徐承驍jīng神一振,“說我跟她年齡相當,xing格相投,特別合適!”是再正經不過的朋友牽線、相親啊!絕沒有私相授受!

  “朋友?”徐颯問,“朋友叫什麼?”

  未來丈母娘完全是拷問犯人的語氣,徐承驍長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受這待遇,但驍爺這會兒壓根不覺得有什麼不痛快,恨不得吐出舌頭、把耳朵耷拉下來賣萌證明自己是好人:“言峻!我和他是髮小來著!特種部隊訓練的時候我們還是搭檔!我負責體能訓練和實戰推演!”

  徐颯又“嘭!”的一拍桌子:“軍事機密也能這樣隨口告訴外人!你有沒有紀律!”

  徐承驍想說這不算什麼機密,再說您也不能是外人啊!

  “有沒有婚史?”

  驍爺把頭搖成撥làng鼓。

  “之前有過幾段戀愛經歷?”

  徐承驍壯著膽試探了一句:“您怎麼知道我有過呢?”

  徐颯把桌子拍的檯燈都跳起來了:“沒有?!沒有你能這麼幾天就把司徒徐徐迷得大庭廣眾不顧廉恥?!”

  徐承驍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由得淚流滿面,默默的在心裡大耳瓜子抽著自己:叫你嘴賤!叫你嘴賤啊!

  作者有話要說:驍爺,出來混都是要還的,人家養了二十幾年的閨女憑什麼你說親就親說按在身下就按在身下啊

  ☆、第十章

  “你是什麼時候、怎麼認識的司徒徐徐?”

  “前不久朋友結婚,我是伴郎,她是伴娘,新郎新娘介紹我們認識的,”徐承驍jīng神一振,“說我跟她年齡相當,xing格相投,特別合適!”是再正經不過的朋友牽線、相親啊!絕沒有私相授受!

  “朋友?”徐颯問,“朋友叫什麼?”

  未來丈母娘完全是拷問犯人的語氣,徐承驍長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受這待遇,但驍爺這會兒壓根不覺得有什麼不痛快,恨不得吐出舌頭、把耳朵耷拉下來賣萌證明自己是好人:“言峻!我和他是髮小來著!特種部隊訓練的時候我們還是搭檔!我負責體能訓練和實戰推演!”

  徐颯又“嘭!”的一拍桌子:“軍事機密也能這樣隨口告訴外人!你有沒有紀律!”

  徐承驍想說這不算什麼機密,再說您也不能是外人啊!

  “有沒有婚史?”

  驍爺把頭搖成撥làng鼓。

  “之前有過幾段戀愛經歷?”

  徐承驍壯著膽試探了一句:“您怎麼知道我有過呢?”

  徐颯把桌子拍的檯燈都跳起來了:“沒有?!沒有你能這麼幾天就把司徒徐徐迷得大庭廣眾不顧廉恥?!”

  徐承驍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由得淚流滿面,默默的在心裡大耳刮子抽著自己:叫你嘴賤!叫你嘴賤啊!

  “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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