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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只需要「進入」那一本書,在文字的海洋中「遨遊」一番,對於這本書的內容他就瞭然於胸了。

  雖然少了一點閱讀的樂趣,但是在趕論文的時候,這真的很有用。

  ……總而言之,費希爾之鏡仍在、深海夢境仍在、坎約農場仍在,他只是多了八瓣玫瑰紙這個……化身,或許可以說。一切皆大歡喜。

  反正就是在人偶之外再多一個選擇而已,很好理解。

  琴多就更加滿意了。偶爾西列斯跟隨他一起離開拉米法城的時候,他就會小心翼翼地用其他的神明範本、血裔抄本,將西列斯所在的那一張紙或者一本書牢牢包裹起來。

  ……是的,就像是書皮。

  拋開這些不談,生活還是老樣子。

  在過去一段時間裡,琴多花費了一段時間去規劃、安排他們未來旅遊的行程。本來西列斯也想幫幫忙,但是他對這個世界可沒有琴多那麼熟悉。

  因為他們在拉米法城這邊還有工作,所以每次最多只能抽出三四天的功夫出門遊玩。但是那也已經足夠了。

  不需要擔心交通、不需要擔心時間不夠用、不需要擔心各種突發情況……這大概就是西列斯心目中較為完美的出行了。

  況且,那可比他們之前離開拉米法城的經歷要愉快得多。

  如今無燼之地在經過了初期的混亂之後,也慢慢有了較為穩定的秩序。一些大的冒險團占據了部分領土,一些國家也逐漸將目光投向了無燼之地肥沃的土地……事情總歸在發展之中。

  琴多讓球球幫忙展現了一個費希爾世界的星球投影,然後興致勃勃地和西列斯說起自己的想法。

  「新的旅途?」最後,西列斯問。

  琴多笑了起來,理所當然地說:「新的旅途。」他頓了頓,又問,「您在這兒的事情解決了嗎?」

  「還沒有。」

  「哦,這可難得一見了。」琴多有點戲謔地說,「您遇到了一些小麻煩?」

  「得回去見兩位老朋友。」西列斯說,「納尼薩爾和阿克賴特。」

  琴多恍然。

  這兩人在「大事件」中發揮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作用。

  埃比尼澤·康斯特,儘管這是個很難簡單形容的人,但是他的確為自己唯一的孩子,保留了一條生路。

  當陰影信徒製造那成堆的蟲子和蟲人的時候,他們提前為自己準備好了一些驅逐和對抗的手段,以防其失控噬主。

  根據納尼薩爾的說法,這種保險措施其實就是一張屬於撒迪厄斯的畫像,也就是,格外針對那些蟲子和蟲人的「死亡」。

  「陰影」曾經試圖成為死亡與星星的孩子,而陰影信徒實際上也知曉這一點。

  所以,除卻格雷福斯家族在拉米法城這邊,以露思米為核心妄圖讓「陰影」復現的地下拱門事件之外,在費希爾世界的其他地方,陰影信徒也同樣在琢磨一些以撒迪厄斯為核心的類似計劃。

  他們同樣深入鑽研了死亡的力量,並且將這種力量作為自身的一道最後殺手鐧,儘管……不知怎麼地,這力量最後對準了他們的另外一個武器,那些蟲子與蟲人。

  西列斯在前往過去,了解事情真相的時候,才真正知曉了那些蟲人的來歷。那並不僅僅是陰影信徒,的確有一些陰影信徒,但更多的則是陰影信徒的那些邪惡計劃涉及到的人們。

  那種污染比其他污染更早、也更加深刻地融入了那些人們的血肉之中,讓他們被迫在那一刻成為陰影的囚徒,並且這種變異是不可逆的。

  陰影信徒在很早之前就開始往拉米法城的下水道里塞這些變異蟲人。

  他們利用那些畫作而形成的「門」(也包括埃米爾繪製出來的那些),讓這群蟲子和蟲人擠滿了城市的地下空間,只等待著某一天、某一個最終時刻的到來。

  ……而埃比尼澤·康斯特給了納尼薩爾一張護身符——一張小小的死亡的畫像,就夾在那張生命牌之間。

  納尼薩爾將那張紙牌拆開,將畫像塞進去,又重新用膠水將生命牌粘起來。

  生命蘊藏著死亡,生命也將從死亡中誕生。

  那不僅僅救了納尼薩爾自己,也救了當時身處往日教會中央大教堂的其他孩子們,同時,也救了那倒塌的安緹納姆的雕像。

  西列斯是之後才從骰子和球球這裡得知,往日教會中央大教堂中的安緹納姆雕像,並不僅僅是雕像那麼簡單。那也可以說是維繫著安緹納姆作為「費希爾文明」這個身份的最後橋樑。

  在安緹納姆自願成為過去與歷史之神之後,費希爾文明之神這個身份就暫且空了下來。是安緹納姆憑藉那座雕像,暫時占據了這個位置。

  如果那一刻安緹納姆的雕像倒塌,往日教會與安緹納姆作為世人眼中的救主形象徹底消弭,那麼「陰影」完全就可以在那一刻趁虛而入,占據這個世界的「文明」。

  西列斯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因為他的靈魂終究屬於地球。

  儘管費希爾世界承認了他是神明,但是他不可能成為「文明」;不過「陰影」並不屬於任何文明,所以理論上講,「陰影」可以做到這一點。

  所以,那些孩子們「拼圖」的做法,可以說是縫縫補補地維繫了那一根搖搖欲墜的絲線。

  儘管「陰影」未必真的會選擇成為「文明」——那可是祂的對立面、祂永恆的敵人,但是,將雕像重新拼起來的做法,至少是一種保險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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