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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萬幸,幾天後, 事情也算是塵埃落定了。

  經過多放溝通, 最後的結果, 就是這些丹師和煉器師答應了和郁柏瀾的合作,姬和松方面,在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後,也表示願意為這件事情推波助瀾。

  一切也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 地宮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郁柏瀾一大早,走下了地宮, 就看到了元禮祁正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身後, 卻不見了那個傀儡。

  「你來了?」郁柏瀾走了過去, 也不廢話,開門見山地問,「解釋一下吧,這一切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消失不見?」

  「聽說魔界那裡有招魂的方法,」元禮祁的眼中好像沒了光, 頭也不抬地回答道,「於是, 你消失之後, 我便帶著青竹去找那招魂的法子。」

  「然後呢?」郁柏瀾低下頭, 看著他。

  「如你所見,」元禮祁抬起頭, 自嘲似的咧了咧嘴角, 攤了攤手,「我失敗了,我沒有救回青竹,就連他的最後一絲魂魄,我都沒有護住,沒了,一切都沒了……」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有些發顫。

  最後一絲魂魄,是……傀儡嗎?

  郁柏瀾挑了挑眉,回頭看了淮墨一眼。

  「所謂招魂的法子,本來就是騙人的,」淮墨走上前來,站在郁柏瀾的身側,「我也曾試過……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你的想法太過天真了。」

  他倒是難得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

  郁柏瀾看著他,聽到淮墨說到「招魂」時,心中也是一抽。

  招誰的魂,他的嗎?

  郁柏瀾到底還是沒有問出口。

  「可是那有如何,哪怕只有一點可能,我也想要阿竹回來!」元禮祁的音調微微拔高,「你們根本不懂!只要有一點可能,我也想讓他回來!」

  郁柏瀾「嘖」了一聲,沒有接話。

  他和淮墨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

  按道理,他並不是一個很能共情的人,他叫元禮祁回來,本意也就是想讓他還債,但此時此刻,也難得有些心軟,還是選擇了閉嘴。

  有了愛人後,面對這種事,設身處地的想一想,都覺得有些絕望。

  郁柏瀾嘆了一口氣,突然摟住了淮墨的腰,把他往自己身邊攏了攏。

  他等了一會兒,等到元禮祁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便開口問道:「所以,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還欠著你一個債,」元禮祁抬起頭抹了抹眼睛,「阿竹說過,人要講信譽,我把你這裡的事情做完,我就隨阿竹而去。」

  郁柏瀾陷入了沉默。

  「阮溪呢?她那麼擔心你,你不考慮一下她的感受嗎?」半晌,郁柏瀾緩緩說道。

  他不怎麼會安慰人,此時此刻,絞盡腦汁也只能想到這麼一個點。

  「阮姨嗎?」元禮祁微微抬眸,突然笑了,「那個人……不提也罷。」

  「你也用不著安慰我,」元禮祁深吸一口氣,「我已經決定好了。」

  「決定什麼?為我做完事情之後就去死嗎?」郁柏瀾歪了歪頭,「怎麼,你就不怕我為了不讓你死,給你安排做不完的工作嗎?」

  「你哪會這麼好心,」元禮祁笑了,「你這種人,哪會在意別人的生死。」

  郁柏瀾盯著他,「嘖」了一聲。

  「你可真是會給我出難題,」他嘆了一口氣,「真是讓我難辦啊……」

  郁柏瀾就算是再沒心沒肺,元禮祁也和他相處了有一段時間了,他也不能完全做到無動於衷。

  他最後也沒給元禮祁一個準確的答覆,只是讓元禮祁在地宮這裡等待著。

  晚上。

  郁柏瀾和淮墨躺在床上,淮墨靜靜地依偎在郁柏瀾的懷裡。

  「你打算怎麼做?」半晌,淮墨輕聲問道,「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嗎?」

  「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郁柏瀾嘆了一口氣,挑起了淮墨的一綹頭髮,纏繞在指尖,「不過不管怎麼說,我也不希望他就這麼去死的。」

  「可他看起來好像很痛苦。」淮墨說。

  郁柏瀾低下頭,看著淮墨蒼白的小臉,笑了:「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別人了?」

  淮墨微微垂眸:「只是稍微有一些……感同身受而已。」

  郁柏瀾的動作一頓。

  那五年……一直都是郁柏瀾不敢提及的話題,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想了想,只能俯下身,吻了吻淮墨的唇角。

  淮墨用力地回吻著他。

  一吻結束,兩人貼得更緊密了一些。

  「我們無法決定他的生死,」郁柏瀾又嘆了口氣,這麼說道,「我也不知道做些什麼……只能先給他布置一些任務,先拖住他了……」

  淮墨低垂著沒有,「嗯」了一聲。

  郁柏瀾看他情緒有些低落,便伸出手,勾了勾他的嘴角:「開心一點嘛。」

  淮墨又「嗯」了一聲。

  「我們的結契大典還沒有辦呢,」郁柏瀾輕聲說,「不妨再過幾天,把這個典禮給辦了?」

  淮墨微微抬眸,眸中划過一抹亮光。

  這就是高興的意思了。

  郁柏瀾便繼續說:「既然是結契大典,就辦的風光一點,靈石什麼的我來解決,然後,要請的人嘛……像是什麼河三啊,阮溪啊元禮祁啊,鴉凜洛安青蛙大叔黃一,季堪季芸季家主還有姬和松什麼的,必然一個不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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