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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翀冷眼看著喬南溪,她話音落下,他兩秒之後接道,「你覺得呢?我從來不缺女人,更別說你是個被我玩剩下的女人,你有多好,才有資本讓我對你戀戀不忘?」

  喬南溪多想努力的維持著臉上的笑容,但是夜翀的話,就像是一把啐了毒的刀子,割得她一顆鮮活的心,碎成了齏粉。

  夜翀說話向來狠毒,就像他平日裡的為人處事一般,一旦有人讓他不爽,他一定是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看著喬南溪,夜翀用他那張毒死人不償命的嘴,繼續造孽,他出聲道,「當初你在我身邊,為了個打從一開始就準備棄你於不顧的男人要死要活,你是蠢;我給你臉你不要,你是賤;我讓你離開香港之後,這輩子再不許回來,你言而無信,不僅回來了,而且還不知死活的跟夜辰攪在一起,這是你自掘墳墓!」

  「喬南溪,像你這種女人,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夜翀惦記著你?」

  夜翀看著喬南溪,微眯著視線,表情已經厭惡不屑到極致。

  喬南溪同樣的表情回視著夜翀,雙手緊握成拳,如若不是雙手都被鏈子拴在了床上,她一定會衝下去跟他拼命。

  似是看到喬南溪眼中那視死如歸的憤怒,夜翀勾起唇角,俊美的面孔上立馬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笑容,薄唇開啟,他出聲道,「為什麼不說話了?是說不出來了嗎?」

  「喬南溪,我真的以為這輩子再也不用看見你,你已經蠢過一次了,為什麼如今還要再蠢第二次?」

  難道她當真以為,她以千紫曦的身份重新回到香港,夜遲就不會發現嗎?

  如今夜辰回來夜氏,夜遲害怕他對夜辰有什麼動作,所以夜辰背後總有人在監視,怕是千紫曦就是喬南溪的事實,瞞不了多久,很快就會被夜遲知道。

  而如果夜遲知道如今喬南溪又公然跟夜辰勾搭在了一起,怕是……他會直接要了她的命。

  夜翀惡狠狠地看著喬南溪,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恨她的背叛,還是恨她的愚蠢,天真的以為自己瞞的很好,根本不把生命危險放在心上。

  那種愛恨交割的痛,讓夜翀整個人如置身在冰火兩重天之中。

  而喬南溪並不知道夜翀心中對她的擔憂,只道是他的占有欲極強,就像是他說的那般,就是他不要的,他也不許別人碰。

  怒視著夜翀,喬南溪紅唇開啟,一字一句的道,「夜翀,我怎麼樣,用不著你來管!」

  夜翀冷眼看著喬南溪,薄唇開啟,出聲回道,「你以為我想管你?我只是不想放你在外面丟人現眼而已,從現在開始,你就給我待在這裡,哪兒都不許去,我倒要看看,你見不到別的男人,還怎麼去勾引!」

  「你……」

  不待喬南溪說什麼,夜翀已經逕自轉身離開。

  喬南溪只聽到砰的一聲響,夜翀將房門甩上。

  在這之後又過了三個多小時,喬南溪看到了牆上的復古掛鍾,如今是晚上的八點整。

  房門再次被人推開,喬南溪敏銳的豎起耳朵聽著,腳步聲很輕,不是夜翀。

  果然,不多時,閃身進來的人是一名傭人,她端著托盤來到喬南溪面前,然後將吃的東西都放在她能夠得到的地方。

  喬南溪冷聲道,「端出去。」

  女傭見狀,竟是對喬南溪比劃了手語,示意她不會說話,也聽不到她說了些什麼。

  喬南溪見狀,先是一愣,隨即便冷笑了一下。

  看來夜翀為了她,也是煞費苦心了。

  餘光瞥了眼放在床頭櫃處的碗筷,喬南溪戴著手鍊的手腕一揮,碗筷就這樣掉在了地上,砰的一聲響,碎了。

  女傭見狀,眸子微瞪,不過馬上便蹲下伸子去收拾。

  喬南溪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算上今天,她已經最少兩天沒吃過飯了,胃裡面從最開始的隱隱作痛到抽搐,再到現在,已經是毫無知覺,根本不知道饑飽。

  喬南溪知道是夜翀將自己綁到這裡,不知為何,心裏面竟是舒坦了,她把這種想法稱為病態的,破罐子破摔。

  不過不管如何,喬南溪三天滴米未進,還是逼得夜翀親自過來找她。

  他進門之後,直走到床邊,彎腰伸手掀開了喬南溪擋在頭上的被子,喬南溪側身躺著,長發披散開來,像是黑色的瀑布一般柔順。

  夜翀看著喬南溪緊閉著雙眼,心底還是揪痛的,不過話到嘴邊,他卻是冷漠的道,「不吃不喝,想死在我這裡?」

  喬南溪的唇瓣因為滴米未進而變得乾燥,她唇瓣開啟,出聲回道,「你不就是想讓我死嘛。」

  夜翀聞言,不由得眉頭一皺,沉聲道,「你想死也別髒了我的地方!」

  說罷,他伸手便去拽喬南溪的胳膊,喬南溪本想回手去打夜翀,但是她渾身軟綿綿的,根本沒有力氣,夜翀更是很快便鉗制住她的手腕,喬南溪被他拽的生疼,不由得眉頭一簇,低哼了一聲。

  夜翀見狀,幾乎是不自覺得就減小了力氣,看著喬南溪那幅紙片人的模樣,他沉著臉道,「少給我裝死,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一心求死的人,又想向從前一樣,苦肉計?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喬南溪聞言,她蒼白的臉上勾起了一抹說不上是嘲諷還是自嘲的笑容,她逕自道,「是啊……以前怎麼就不想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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