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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一把鎖牢牢地把門鎖住,鑰匙就掛在離鎖不遠的牆壁上。

  從外面是很容易拿起鑰匙開門的,但是裡面的人是完全沒辦法拿到鑰匙打開鎖出來。

  這樣也好,越是沒人注意這裡,這裡的人就越是安全。

  把足量的飯菜和飲用水都小心送進病房內,蘇景趁機觀察了一下一號的狀態。除了經常發呆,別的看起來還行。

  現在放他們出來,按照營地里戒備森嚴的情況,放出去了也會被很快抓起來。還會打草驚蛇,讓其他人懷疑到她身上。

  明天亂起來之前她會過來把一號他們放出去,最後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們自己了。

  回家拿換洗的衣物時蘇景注意到二號王佑東的棚子裡空蕩蕩的。人不在,房間裡的東西也少了很多。

  裡面稍微值錢一點兒的家具比如說席夢思床墊、自製儲物櫃,還有青瓷茶杯、掛鍾都消失不見了。

  二號該不會是看情況不對,變賣所有家當提前跑路了吧?

  除了二號,在去公共澡堂的路上蘇景也看到了幾個行跡比較可疑的人。

  有一個提著籃子,腰間配有長長柴刀說是打算出去採集食物的瘦弱短髮女人。

  還有昨天晚上找她搭訕的那個高度疑似任務者的高瘦青年,他也在營地最外圍的守衛站崗區域,正偷偷摸摸地觀察身邊的情況。

  也有拿小東西和香菸賄賂門衛試圖矇混出去的普通中年男人……

  裡面肯定有任務者,就是不知道其中哪一個或是哪幾個是。蘇景也懶得一一分辨,是或不是,她和他們都不是一路人。

  晚上的主樓和早上給她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從一派悠閒變成了不安、緊張、瘋狂、焦躁融合在一起的令人感到不舒服的氛圍。

  吉姆他們一定是已經意識到將會有麻煩了。

  蘇景和史密斯夫人到那裡時,吉姆剛剛發表完一篇有關戰前鼓動的演講,一臉凜然地站著接受眾人的景仰。

  參加晚宴的人全都跪在他腳下進行宣誓,一個個跟著了魔一樣激動,都是一副誓死保衛家園、擁戴領袖的樣子。

  晚上的宴會上面多了很多生面孔,這個生是指蘇景來到營地近兩天時間內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但是不代表吉姆和史密斯夫人也不認識。

  他們明顯是老相識,都能很自然地寒暄,稱呼彼此的名字。聊得也都是一些關於外界、關於營地防禦的事情。

  從穿上工作服開始,蘇景就一直不停重複端菜、傳菜、放菜、端菜的動作。

  能進入這棟主樓做服務工作的人不是太多,所以她的任務很重。

  今天食堂大廚麥克應該是超常發揮,桌上的菜品消耗的特別快。每一個人盤子快空了的時候蘇景就需要端上新的食品填補空白,以供他們選擇。

  「蘇珊,席上的紅酒快沒有了,你陪我去酒窖取一些酒上來。」

  史密斯夫人的話,把蘇景從繁忙的工作中解脫了出來,她放下手中的托盤跟著史密斯夫人走進了主樓位於地下的某個隱蔽酒窖。

  對紅酒沒研究,估計他們也信不過蘇景的品味,取酒的工作就交給史密斯夫人。

  蘇景則負責做苦力,跟在史密斯夫人身後,把被她挑中的那幾支紅酒放入手裡的籃子裡。

  「海娜,那個是什麼?」蘇景指著一個半人高的深褐色封蓋木桶問史密斯夫人。

  那個深色木桶被擺放在酒窖最中心的置物台上,和周圍滿架子的各色玻璃酒瓶完全不一樣,只要有人走進酒窖第一時間就會被它抓住視線。

  「是『父親』為我們準備的後路。」

  這是蘇景第一次在史密斯夫人臉上看到這樣複雜的神情,她對吉姆還是一樣尊敬,但是尊敬中卻帶了一絲不確定。

  「他說外面的異教徒要過來迫害他,就像當初的聖子必會遭受劫難一樣,現在他的劫也到了。為了我們,『父親』說他願意主動赴死!」

  史密斯夫人的音量開始提高,又進入奇怪狀態。

  「可是外面那些人的目的遠不止如此,他們不僅想要奪走我們的領袖,更想奪走我們的信仰。他們要毀了樂園,毀了我們的希望。」

  看著史密斯夫人眼裡對那些莫須有的敵人的強烈仇視,蘇景小心地應和:

  「那我們肯定不能坐以待斃,要誓死保護家園。」

  「說的沒錯,我們不能讓異教徒得逞。你肖恩叔叔和安德魯的父親菲力隊長現在已經帶著人在營地的外圍布好了陷阱,只要他們敢過來……」

  蘇景已經知道營地外圍有不少人在布置防禦措施,但是眼前的這個「後路」到底是什麼?總覺得吉姆在憋什麼大招。

  「您還沒告訴我這個桶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毒藥。外面的世界太糟糕,所有人都敵視我們,他們容不得我們幸福快樂地生活。如果樂園被攻破,聖殿教被迫解散——」

  史密斯夫人緊閉了一下雙眼,深吸一口氣。

  再睜眼時她的語氣堅決無比:「我們就會集體喝下它,我們要永遠追隨父親!」

  瘋子!

  明知道是毒藥還要選擇喝下它,吉姆叫他們去死他們竟然都不反抗?

  「我能打開桶蓋看看裡面嗎?多看幾眼或許到時候就不會害怕了……」

  蘇景臉上的害怕掩飾不住,反而激起了史密斯夫人的憐愛。先是看了一眼酒窖門口,發現沒人史密斯夫人才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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