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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把刀只夠在他眼尾處留下一道疤痕。

  那是顧望秋離殺他最近的一次,當時的他壓根就沒想過活,但是許徵害死了他的母親,他不可能讓許徵逍遙法外。

  但他本事還是不足,所以才會讓許徵逃過一劫。

  那次之後,顧望秋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每天都過得渾渾噩噩,形同行屍走肉一般。

  他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即便是睡著了,也會很快就從噩夢中驚醒。

  就這樣過了差不多兩三個月左右的時間,他收到了許徵出國的消息,也是在那天晚上,他拖著疲憊的身軀,漫無目的的四處遊蕩,暈倒在了大街上。

  再後來,他便認識了黎銘山。

  ——

  「會的。」黎銘山抱著他,將他摟在懷裡,下巴抵著他的腦袋。「我不會再讓他出來。」

  「但是秋秋,你要答應我一件事。」黎銘山突然改變音調,語氣嚴肅的說道。

  「什麼事?」顧望秋心裡沒來由的一跳。

  「答應我,以後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要再用極端的方式去做。」黎銘山在查顧望秋以前的事情之時,當然避免不了查到他去找許徵報仇的那一段。

  雖然後來兩人都沒出什麼事情,但這事卻在黎銘山心裏面惦記了很久。

  萬一哪一天,他又開始劍走偏鋒,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來,那他下半輩子該怎麼樣活下去。

  顧望秋微微一愣,隨即立刻反應過來,睜著眼睛嗓音沙啞的問道:「你……全都知道了?」

  「嗯。」黎銘山低聲回答。

  「我以後不會了。」顧望秋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看著他說道。「以前是因為了無牽掛,覺得活著也沒意思,才會做出那樣的錯事。但現在有了你,我很珍惜的,所以我一點也不想回到以前的日子。」

  黎銘山揉著他的腦袋,漆黑的眼眸與他琥珀色的瞳仁對上目光。

  氣氛剛剛好。

  客廳裡面開著暖色的燈光,照的屋子裡面又甜蜜,兩人靠著的距離越來越近,最後就在黎銘山攏著顧望秋的後腦勺,準備親下去的時候,家裡的門鈴突然響起。

  黎銘山蹙了蹙眉頭。

  顧望秋睜著眼睛,氣息微喘的看著他。

  在男人要起身的一瞬間,他突然揪住他的衣領,把他給扯過來,直接貼上了自己的唇。

  這個吻十分的短暫,卻讓顧望秋親的滿足。

  等黎銘山起身去開門,他急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沙發上面。

  門外面,站著一位衣著華麗的女人,模樣看著四十出頭,挽著高高的髮髻,氣質優雅的站在那裡。

  黎銘山才剛一開門見到她,臉色就瞬間冷了下來。

  「你來做什麼?」黎銘山毫不客氣的問道。

  「小山,你知道小硯去哪了嗎?他已經失蹤快大半個月了。」女人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哭了出來。

  門外的女人是祁硯的母親,也是黎銘山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人。

  「不知道,他沒找過我。」說完黎銘山就想關門。

  女人攔下他。「小山,先讓我進去,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沒什麼好談的。」黎銘山握著門的手微微用力。

  「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談談,我們坐下來說,坐下來說好不好?」女人哭著求他。

  黎銘山抿了抿唇。

  覺得她能找到這裡,真的不算奇怪。

  黎元勛已經知道了顧望秋的存在,那麼想查他們倆人的行蹤,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所以女人今天能找上門,估計和黎元勛也脫不了關係。

  黎銘山站在門口沉默良久,瞥見女人哭到氣短,還是側身讓她進來。

  女人才剛一進門,就見到了坐在客廳里的顧望秋。

  顧望秋正抬眼看著他們。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微笑著說道:「這就是秋秋吧?」

  黎銘山皺眉,對她直呼顧望秋的小名有點不悅。

  顧望秋急忙站起來。「我是,請問您是?」

  他不敢確定的看向黎銘山。

  「她是祁硯的媽媽。」黎銘山並沒有多做解釋,朝著他走過去。

  顧望秋微微一愣。

  「對,我是小硯的媽媽。」女人跟在他的身後面,走到客廳裡面坐下。

  黎銘山沒有太過待見她,坐下來便沉著一張臉,沒說話。

  周圍全是低氣壓,女人也沒太過在意,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那件事情,是你告訴小硯的吧?」

  「你和他交代清楚了嗎?」黎銘山問。

  女人垂下了眼眸。「有什麼好交代清楚的,他自己隨便一查就查到了。」

  黎銘山沒說話,將頭轉向了一邊。

  「小山,其實我一直想為這件事,和你道個歉,當年是我們做的太過分了。」

  黎銘山轉回視線,直視著女人的那雙眼睛,冷冰冰的說道:「你替你自己道歉,何必扯上他?」

  女人面上一陣尷尬。「因為我,導致你們父子倆人這麼多年不和,實在是罪過。」

  黎銘山嗤笑一聲。「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他滿眼的諷刺模樣,就連旁邊坐著的顧望秋都看愣了。

  「其實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小山,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諒,但小硯他是無辜的,他從小就喜歡你,一直敬重你,把你當他心目中唯一的大哥,現在他失蹤了,我實在找不到其他人,只能來找你。」女人面上抹著淚,但說話的口氣卻一點也不像關心兒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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