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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音:「......多謝帝妃。」

  她悻悻然退出了御書房。

  待她一走,雲子璣挑眉樂道:「瞧,太后娘娘坐不住了,這法師指不定是請進宮闈做什麼的。」

  他一邊說,一邊把雲菇燉雞賞給了山逐山舞喝。

  湛繾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子璣,你知道南國嗎?」

  雲子璣:「是前幾年被中溱吞了的那個國家?」

  湛繾點點頭:「南國未滅亡前,巫術盛行,國內所謂的法師大多修行巫術,後來南國被中溱兼併,這群巫師則被驅逐出境,流落到北微,西狄,北游等國家。」

  「陛下是懷疑太后請的是巫師?」

  「朕得讓影衛暗中看著,如果燕氏真敢在宮中行詛咒之事,朕就拿她的命來獻祭。」

  雲子璣一知半解:「巫師的詛咒真能害人?」

  他以為這是傳說中才會有的事。

  「何止能害人,殺人都可以。」湛繾坐到子璣身邊,為他斟了一杯溫茶:「早幾年,中溱的皇帝就曾身受詛咒,險些喪命。」

  子璣好奇地睜大眼睛:「這種事,陛下怎麼會知道?」

  一國皇帝被詛咒到性命垂危,這可是宮闈秘辛,怎麼就能傳到北微境內呢?

  「中溱的國君在南國冒充耶律南炙時,曾與朕在邊境交過手,朕替他守住了這方秘密,他則答應朕,有朝一日北微有難,中溱必會出手相幫。」

  前世湛繾窮途末路時,當真想過去中溱求助,但子璣死在他懷裡那一刻,他所有求生的意志都被摧毀,縱然奪回了皇位,也無法改變北微對外族那摧枯拉朽的偏見,於是也絕了這個念頭。

  重活一世,他與溱帝的這份交情,是他滅掉西狄的最大底牌之一。

  雲子璣被勾起了好奇心,他抓著湛繾的手追問:「你是說那個溱君冒充過南國的君主!?狸貓換太子嗎?怎麼可能?話本都不敢這麼寫!」

  「確實匪夷所思,淮瑾不費一兵一卒就將南國收入囊中,他簡直可說是絕處逢生,除卻膽識謀略,他的運氣當真是很好,這好運氣來自於他那位皇后。」

  湛繾從書架上取出幾封外交信件——他重生後,一直在未雨綢繆,致力於和中溱建立盟友關係。

  這幾封外交信件的內容除了兩國合作的貿易軍事事宜外,便是——看中溱的皇帝單方面炫耀他的皇后。

  雲子璣讀了兩封信,重新刷新了對溱帝的認識。

  「北邊通商一事,中溱可與北微合力促成......聽我家皇后的。」

  「西狄各部落野蠻無恥,中溱亦視其為大禍,早晚除之.......我家皇后也這麼認為。」

  每一個正經事的決策後,都要被這位溱君特意加句「我家皇后」,這不是炫耀是什麼?

  子璣曾以為全天下只有湛繾這個帝王會把心上人掛在嘴邊不分場合地夸,沒想到這位淮瑾更誇張。

  「你快詳細和我說說他們的事!」

  他放下信件,取來一把瓜子,饒有興致地準備聽故事了。

  湛繾看他手中那把瓜子,陷入短暫的震驚:「哪來的瓜子?」

  「燕姑娘昨日進宮看我時帶給我的。」

  湛繾:「......」

  「她怎麼有那麼多瓜子?將軍府難不成種了一片向日葵專門給她生瓜子?!」

  雲子璣:「這我就不知道了。」他磕起了瓜子。

  湛繾:「.......」

  朕不染凡塵的帝妃怎麼也被那姓燕的帶得喜歡磕瓜子了!

  ·

  傍晚時,宮外的法師順利地進了永寧宮。

  法師一進宮,便看見燕太后滿臉陰鬱,顯然是在承受著某種無形折磨。

  「這幾日,皇帝車裂了不少犯人,哀家本不想過問,可這宮裡如今全是皇帝的舌頭,他們日日夜夜都要在哀家耳邊念叨五馬分屍的慘狀,哀家只要閉上眼就會看見那些七零八落的血肉。」燕太后捂住了臉頰,「哀家日夜難安!總覺得那群人死後纏上了我!」

  太后沒說得太細,她夢裡那群血肉並不是那群罪人的面孔,而是一個個穿著戰甲的前線士兵。

  她怕的是這些戰場上回來的英魂!

  那法師道:「太后娘娘不必如此畏懼,這皇宮有天子的龍氣罩著,那些小鬼根本不可能作祟,何況那群人是被皇帝賜死的,血沾在皇帝的手上,與太后娘娘無關。」

  太后道:「倘若有關呢?」

  法師一怔,瞬間明白過來,他周身寒毛倒立,冷汗涔涔,低下頭,暗悔自己說錯了話。

  這時,蘇言進了內殿。

  蘇言行了一禮道:「太后娘娘送的雞湯帝妃很喜歡,這是君上替帝妃給娘娘的回禮。」

  小宮女將菜品端上去,掀開了蓋子。

  太后瞧了一眼,登時嚇得面無人色。

  鴿吞燕,是將燕窩釀入去骨之鴿的軀體裡燉煮而成的菜餚,也是道名菜。

  只是這道鴿吞燕,鴿子的頭朝上,四肢被廚子刻意切得七零八落,填在軀體裡的燕窩便像內臟一樣流露出來,這湯沒燉熟,血水還浮在湯汁上。

  蘇言笑道:「君上特意讓奴婢問,娘娘是否覺得這道菜眼熟?」

  「這鴿子,就像被車裂了一樣,好看嗎?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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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璣聽的故事詳細版請見《全天下都等著朕廢后》

  破玉和卿卿後續會在兩國聯動的情節里友情客串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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