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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而且這件事和鍾靜竹也脫不了關係,張斯瑋明明是針對她,卻拖了梁池下水。”梁母有些氣憤,一味地將責任推卸到鍾靜竹身上。

  “正好相反,如果不是梁池衝動去找張斯瑋報仇,那麼盼盼根本不用受到張斯瑋的威脅去見他,而差點出了危險。”厲蘇遼想起來還有些後怕,如果不是魏甘寧正好撞見,後果不堪設想。

  梁母稍稍有些吃驚,終是保持沉默。“就您曾經做過的那些齷齪的事qíng,其實我一點都不想幫您。”厲蘇遼直言不諱,“況且對象是梁池,他一而再地破壞盼盼和我的感qíng。”

  “不過我會救他,因為盼盼想救他,而且…”就在梁母心灰意冷的時候,厲蘇遼卻突然轉了話頭,“我不能讓梁池留在這座城市,如果他坐牢,那麼盼盼一定會經常去探視他,這是我不想看到的。”

  “我的意思,您應該很明白了?”厲蘇遼並沒有明說,只是暗示xing地語言,可是梁母這樣聰明的人,更何況這個想法未嘗不是她的。

  “只要你能救出梁池,我們馬上帶他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梁母急忙信誓旦旦地接了話,“只要你能救出他!”

  厲蘇遼輕笑,手裡的咖啡正好見底:“大概是和不喜歡的人一起和咖啡,怎麼都沒有那個味道。”

  他站起身,將錢壓在杯子下面,正要離開,梁母急急忙忙攔住他,問道:“厲先生,你什麼時候能救梁池出來?”

  “您放心,為了讓盼盼高興,我會儘量快點讓他出來。”厲蘇遼個子高挑,比梁母高了不少,高臨下的,讓梁母忍不住退了一步,“記住您說的話,您希望越快越好,而我也是這麼希望的。”

  厲蘇遼走出咖啡店,夜風徐徐,讓他想起了鍾靜竹那個柔軟的身軀,帶著溫溫的暖意。關於鍾靜竹,關於所有傷害過她的人,他怎麼能放過一個?

  張斯瑋是重犯,下場當然不會太好看,可是梁母也是做了不可饒恕的事qíng,厲蘇遼同意不會放過,鍾靜竹的苦,不能白吃。

  輕手輕腳地打開門,只看見裡面的鐘靜竹睡眼朦朧地站著:“你去哪兒了?一覺睡醒人不見了。”嘟噥聲帶著瞌睡的味道。

  “一點小事,已經解決了。”厲蘇遼忽然覺得心口一暖,看,有人等著他回家。

  ☆、53哎喲,又威脅

  “師父。”鍾靜竹估摸著是不是恐嚇信事件升級了,因為劉所的臉凝重得鍋底似的。“靜竹,今天晚上有個飯局,”劉所猶豫了片刻,“你和我一起去。”

  “飯局?”鍾靜竹驚訝,雖然他們所只有她這麼一個女警,也稱得上是一朵小警花,可從前這些業務上的事qíng,劉所都習慣帶上口若懸河巨能侃的趙師兄。

  “是啊,你去把警服換下來,我們一會兒就走。”劉所有點不耐煩地對鍾靜竹揮揮手,其實是為了掩飾不安。

  鍾靜竹無奈地退出辦公室,她其實膽子挺小,不喜歡人多,更不喜歡見領導,就他們所這點規模,擱哪兒都是最低級。

  “劉所,小師妹也不能喝酒,要不然還是帶我去好了。”趙師兄其實也不喜歡應酬,最討厭看領導的臉色,見鍾靜竹十分痛苦的表qíng,便仗義執言。

  “做好自己的事qíng,你們別遲到早退!”劉所一豎眉,並不理睬趙師兄,“靜竹,走吧。”一揮手,鍾靜竹只得踩著小碎步不qíng不願地跟上去。

  “靜竹,知不知道我在這個所里待了幾年了?”兩人剛走出大門,劉所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所里的匾額。

  “不知道,三四年還是…五六年?”反正最老的師兄說他來的時候,劉所已經在了。“七年了。”劉所那張萬年不變的包公臉,竟然露出了一點笑,倒不像是高興,反而有點像自嘲。

  “那是挺久了。”鍾靜竹坐上劉所的車子,覺得劉所是個好警察,卻在這樣的地方好了七年光yīn。

  “我以前差一點就坐上重案組的組長了。”劉所搖搖頭,止住了這個話題,“靜竹,一會兒…不要緊張,就當是見一見領導。”鍾靜竹茫然地點頭,覺得劉所今天有點不對勁。

  原來劉所是心虛了,難怪後來一直不敢開口,yù言又止的模樣。拉開包間的一瞬間,鍾靜竹忽然有些明白了。

  “對不起,靜竹,師父…很像回去。”鍾靜竹不知道劉所的回去是什麼意思,是回所里去,還是回到他曾提起的重案組,總之,他把她一個人丟下了。

  包間裡坐著兩個人,都是有些年歲的,真是趕巧,還都是鍾靜竹見過的…熟人。一位是張斯瑋的父親張新成,另一位是他的舅舅羅曾,張家最大的靠山。

  “鍾靜竹,坐。”開口的羅曾,大概是常年做領導的關係,派頭十足,笑容卻很和氣,只是並不讓人覺得親切,有些虛偽。

  “不用害怕,我們找你沒有別的事qíng,就是想談一談阿瑋。”羅曾見鍾靜竹人就站著,笑容越加燦爛,“你們也算是老朋友了吧?”

  “我和張斯瑋不熟。”鍾靜竹的直截了當讓羅曾有點尷尬,連笑容都收斂了不少。“如果不熟,張斯瑋怎麼會出獄沒多久,就去找了你?”這一次是張斯瑋的父親開了口。

  這個男人,鍾靜竹自覺熟悉無比,不愧是張斯瑋的父親,一樣的蠻橫無理,只是比張斯瑋更多了幾分商人的油滑。

  “來找我的人多了,每天有很多受害者來找我,甚至有些人丟了貓貓狗狗的,也來找我,難道他們都和我很熟嗎?”鍾靜竹冷笑,覺得根本不用太客氣。

  “鍾靜竹,注意你的態度,我們是心平氣和地找你商量,你不要得寸進尺。”羅曾惱火了,圓乎乎的面孔竟也能拉出jī蛋的形狀。

  “商量?商量什麼?商量怎麼把張斯瑋放出來?”鍾靜竹反問,“沒什麼好商量的,我巴不得他在裡面關一輩子。”

  一直茶杯擦過鍾靜竹的臉頰,瓷片碎了一地,láng狽不堪。“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們不是找你商量,我們只是告訴你一聲而已。”張新成臉色青黑,顯然是氣得不清。

  “姐夫,你消消火,消消火。”羅曾蘀他順氣,將他按回位置上,一轉頭,對上鍾靜竹的時候,表qíng就變了,“鍾靜竹,你最好想想清楚再說,我手裡是分管警事這一塊,你說的話,關係到你還能不能做警察。”

  “不是要換屆了嗎?羅市長這樣的官也能連任?”鍾靜竹嗤笑,羅曾終於也被她氣炸了:“鍾靜竹,我連不連任,對付你都綽綽有餘,你別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們想讓我做什麼?”鍾靜竹像是沉吟了一會兒,才終於開口。“聽說阿瑋出事那天你也在場。”羅曾以為鍾靜竹害怕了,又露出了笑臉。

  “我是在場。”鍾靜竹慡快地承認。“我要你不管那天看到了什麼,都說是梁池先對阿瑋動的手。”羅曾笑得jian邪。

  “你們想讓我冤枉梁池?”鍾靜竹輕哼一聲,顯得不屑。“當年他害阿瑋坐了七年牢,現在我就要讓他坐一輩子!”張新成咬牙切齒。

  “做夢!”她幾乎想要啐他們一口,“那天明明就是張斯瑋叫了一群人差點要了梁池的命,你們不管好那混蛋,反而要冤枉無辜的人,就是有你們這樣的家長,才會養出張斯瑋那樣的敗類!”

  “你閉嘴!”張新成氣急,差點把桌子都翻了,“阿瑋當年坐牢,也有你的一份功勞,你以為我會放過你?你和梁池一個都跑不了!”

  “既然你們這麼有辦法,就把我和梁池都關起來吧,何必我找我來láng狽為jian?”鍾靜竹也覺得有些奇怪,就張家的地位,想這麼做應該是易如反掌吧,為什麼還要這樣好聲好氣地找她商量?

  “因為他們沒有辦法了。”厲蘇遼的聲音忽然響起來,在空曠的房間裡,顯得很詭異,在場的三個人都有點收到驚嚇,尤其是前頭兩個做賊心虛的,差點跳起來。

  “你怎麼來了?”鍾靜竹快步走到他身邊,就好像找到了依靠。“我去接你,師兄們說你和劉所有飯局,哪裡知道那麼巧,半路遇到了劉所。”厲蘇遼嘴角微抬,看向鍾靜竹的眼神頗為溫柔。

  “厲少?”兩人都是認識厲蘇遼的,只覺得他和鍾靜竹站在一起很不可思議。原本他們想要給張斯瑋開脫,就受到多方阻撓,只好想辦法找梁池做蘀死鬼,卻不想後面站著的那位,是厲蘇遼。

  “兩位還沒有和盼盼商量出一個結果來?明天可就要開庭了。”厲蘇遼將鍾靜竹掩在身後,保護的意味明顯。

  “我們只是想在鍾小姐這裡了解了解當時的qíng況。”羅曾訕笑。“哦,那羅市長了解得如何?和總局的口供是否吻合?”厲蘇遼不依不饒。

  “正要打算問呢,您就來了。”羅曾老臉通紅,不知道是驚慌失措的,還是不好意思的。“那就不必問了,當天我也在場,總局的口供再真實不過。”厲蘇遼沖鍾靜竹眨了眨眼,鍾靜竹不自覺鬆了口氣。

  “兩位有時間糾纏這個案子,倒不如去關心關心別的,我聽說總局查出張斯瑋當年在牢里做了些…不好的事qíng。”厲蘇遼幸災樂禍,“比這個案子裡的傷人可嚴重得多。”

  對面兩人面色巨變,張新成更是險些跌倒。“最後告訴兩位一聲,盼盼是我的女朋友,我很滿意她現在的工作,也會儘量保護好,不信的不妨試試。”厲蘇遼勾了一下鍾靜竹的肩膀,帶著她往外走,忽然扭頭,笑了笑,“哦,對了,我聽說外頭調進來幾個經驗豐富的,很有可能會把羅市長的位置給頂了,不知是真是假。”

  作者有話要說:小百被外星人抓走了!有段時間不在了!群mua!

  ☆、54哎喲,道個歉

  “盼盼,這家的東西出了名的不好吃,以後就算走到門口,也不要進來。”厲蘇遼隨意般地提醒鍾靜竹,而鍾靜竹只是一個勁地點頭。

  包間的門在身後合上,鍾靜竹才腿軟地靠在厲蘇遼的身上,見厲蘇遼側頭看她,有點不好意思地為自己開脫:“我第一次見這麼大的官,有點害怕。”

  “這樣就害怕了?”厲蘇遼卻笑起來,有點像是調侃,“那以後該怎麼辦?”鍾靜竹撇嘴:“我這樣的職位,見大人物的機會應該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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