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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吃了飯,西餐,時間很長,菜一道一道的上,有足夠的工夫聊天。菲很喜歡聽我講當翻譯時工作中的事qíng,我搜腸刮肚的想把故事說得jīng彩,可是,我從小接觸這個行業已經太久,產生審美疲勞,自己都不知道哪裡十分有趣,後來只好打了岔,問她暑假裡帶的那個大團一路旅行的過程中有什麼意外。

  她想一想,忽然就笑了:“在桂林,我讓一個大夫給搶白了。”

  大夫總是喜歡搶白別人的。我想。

  “怎麼回事?”

  “我讓他少廢話,快給外賓看牙,結果他訓斥我說:外jiāo無小事,您這樣還當導遊呢?”

  我也笑起來:“是很沒面子啊。”

  “齲齒,牙神經,打鑽,填充……這些詞我都不會。當時還是晚上,腦袋裡面都懵了。”

  “那也沒什麼,你這次查字典記住了,保證下次說得出來,不就行了。”

  “你呢?出過糗沒有?”

  “從前翻不出來領導信口拈來的古詩,也是常事。我也急得身上冒汗,後來,熟練了,解釋一下讓老外明白了,也就過去了。還有,我對數字也不是很敏感,每次翻數字的時候都得動筆。”

  “除了這些,我不相信你什麼都翻得出來。”

  “當然不能。”我理直氣壯,“這也不是我的母語,我說漢語有時候還拌蒜呢。不過啊,翻譯這種東西,要求從業者勤奮,還有態度認真,做一個小時的翻譯,得至少準備兩個小時,減少意外的發生可能。”

  “我覺得身體素質也很重要。”菲說,“真挺費腦力和體力的。”

  接著我說了一句很輕佻的話,我是喝了一點點紅酒,可在她的面前,我的嘴總是有點失控:“我呢,體力還是很好的。”

  然後我們去跳舞,找到一家很好的迪斯高,在那個著名的丹麥樂隊的舞曲里,菲跳得瘋狂而漂亮,她的黑頭髮跟著音樂甩動,我在一個金髮碧眼的老外湊上來之前,適時地將她扣在我的懷裡。恰在此時音樂變了,有那麼一會兒,很舒緩很柔軟,在華麗而混亂的燈光中,菲迷濛的一雙貓眼讓人銷魂。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我們的鼻尖和微微翹起來的嘴唇輕輕磨擦,我們身體相貼。我的手拿著冰涼啤酒的手輕輕滑過她的脊背和胳膊,我享受她的氣息和觸感。yù望此時一觸即發。

  她伸手抱我的頭,在我耳朵邊說:“等我一下,我去洗手間。”

  我說:“姐姐,我要跟你一起去。”

  她笑起來,親親我的嘴巴:“乖。”

  這個女孩啊。

  我看著她穿過舞動的人群。音樂又qiáng烈起來,我閉上眼睛,跟著擺動,此時此處,於我如田園牧歌。

  有人拍拍我的肩,回頭一看,是劉公子。我與他也不算有什麼jiāoqíng,只是我爸爸認識他爸爸,我跟他從小好像上過一個幼兒園而已。

  我向他點點頭,然後繼續閉上眼睛跳舞。

  他又拍拍我的肩。

  這人這麼不自覺,還是有話要對我說。

  我回頭看他。樂聲隆隆,他沒有說話,指了指我,笑著搖搖頭,意思是:程家陽,你也來這裡玩?

  又指指自己身邊一個發育未全,妝卻化的恐怖的女孩子,意思是:怎麼自己?沒有帶美眉?

  我跟他擺擺手,喝了一口啤酒,去找菲。我的腦袋跟腳步一樣輕飄飄的,真是愉快。

  喬菲

  我們離開迪斯高還不到十點,我們在那裡待的時間不長。我們急於離開那裡。

  在酒店開房間,在電梯上程家陽就抱住我,他喝得不多,可是熱qíng而急躁,抱著我,那話兒都硬了起來。我很喜歡他,我想讓他高興。

  我們推推弄弄地進了房間,他邊吻我邊脫我的裙子。我的太陽裙胸前系的帶子像鞋帶的那一種,弄鬆了領子被他一點點地扒開,他沿著我的脖子吻下去,我的腿摩著他的腿。他停下來,用下巴碰一碰我胸前的rǔ貼:“這是什麼?”

  “代替胸罩。”我說。

  他點點頭“噢”,樣子很可愛,然後用嘴巴把那兩個小膠貼咬掉。他捧著我的胸,用力吸吮,我起先覺得有點癢,後來有點痛,我想起上一次尖銳的疼痛,身體就不那麼自然了。

  他上來繼續吻我的嘴,舌頭糾纏,我也一樣的身體發熱,一些關於疼痛的回憶模糊起來,我也非常想要他。

  我綁家陽脫掉衣服,luǒ體的他雖然不胖卻有結實的肌ròu,他的身體非常的漂亮,胯下的yáng句生機勃勃的挺立。

  他把我壓在chuáng上,我們身體的中心相互摩擦,卻遲遲不融合。

  他說:“我會小心。”然後緩慢的推入。

  可是他剛剛進去一點,我就疼極了,我的汗流出來,他按住身體,不再前行,可是即使是這樣,我好像也被他觸及了內臟,我轉了一下身體,他手握著自己的yáng句,撤出了身體。

  他把我摟過去,替我擦擦汗。

  我說:“對不起。”

  他搖搖頭,看著我,眼裡,臉上,身體上還有手中都是燃燒的yù望。

  我俯下身,一隻手握住他的柔軟的yīn囊,張嘴就含住了他的guī頭。那裡是極鹹的味道,不過並不討厭,我用舌頭用嘴唇吸吮吞吐,將他送之深入喉嚨,另一隻手按在他的腹部上。感到他緊張的繃緊的身體,他的手cha在我的頭髮里,他此時發出一些無意識的聲音。

  毫無經驗的我憑著感覺為他口jiāo,我只是想要他高興。

  他自己也在作一下深入一下的律動,越來越快,越來越深,他喊了一聲“菲”,把自己抽離的一剎那噴she出來白濁的液體,噴在我赤luǒ的身上。

  然後他向我的方向倒下來,壓在我的身上,我們中間是他的液體。

  他看著我:“你真好。”

  我笑一笑。當然我的yù望也沒有得到紓解,但讓他做得盡興,我樂意。

  他伸手撫摸我貼在額前的頭髮,一綹一綹的,他看著我,有寵膩的眼神,程家明絕對是個溫柔的人,因而他很xing感。

  他親我,我說:“我得去洗個澡。”

  他隨我起來,我推倒他:“鴛鴦浴的,不要。”

  我洗gān淨身體和頭髮,穿上我的裙子。程家陽看著我。

  “我得回學校。”

  他一下子就站起來了:“你不高興了?”他不是今天下午跟我說教的學長了,他像是害怕自己做錯事的小孩子。

  “你胡說什麼?”我親親他的嘴,“晚上12點關大門。我必須得回去。”我再親親他,呵呵。

  “我送你。”他伸手就拿來褲子。

  我按住他的手,又指指他的小弟弟:“不用了,你不累嗎?我叫計程車回去。”

  “不行。”他穿褲子。

  我只好說:“我不想被別人看到。”

  我回到學校的時候,時間剛剛好。可是寢室里人卻不全,不知那些丫頭瘋去了哪裡。法國人說:每個人都在找他的貓。我刷牙洗臉,聞一聞自己的手,好像還有程家陽的氣味。

  我想要他,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們不能以正常的方式做愛的問題在哪裡。

  第十四章

  程家陽

  我看見菲離開,心qíng寥落。

  我也想不到,為什麼會這樣,我不願意她疼痛,不能莽撞的進入,雖然最後我高cháo的淋漓盡致,但我也並不是很喜歡她為我口jiāo,這是一個人純粹感官上的快樂,從本質上說是孤獨的。

  我最害怕孤獨。

  我沒有讓她高cháo,她自己離開,乘計程車,甚至沒有用我送,理由是,不願意讓別人看見。

  接下來,我有好幾天的時間沒有給她打電話。一方面是因為工作的的緣故,我眼下又大量的筆譯要做,是有關於政府在非洲援建機場的大量文件需要準備,另一方面,我不得不承認,她的話,她說不願意讓別人看到,還是輕微的傷到了我的自尊心,這是一種態度,她並不願意承認存在在我們之間的親密關係。

  當然她也沒有給我打電話。

  周末我下了班,約了旭東喝酒,他帶來吳嘉儀,女人穿了一件玫瑰色的小紗裙,露出雪白的脖子和膀子,沒有化太濃的妝,這樣看,比上次漂亮些。

  吳的無名指上戴著一顆很大的鑽石,亮閃閃的,她跟我客氣的寒暄,聊天,有時自己看看那枚戒指,然後親吻旭東。我們坐在吧檯旁邊聊天,她不斷調整坐姿,這個職業里女xing的習慣,總要以最無懈可擊的面貌出現在眾人面前。

  旭東很享受,眼神如影隨形。

  我就覺得自己有點無聊了,他的這個樣子,不如今天不來見我了。

  吳嘉儀去洗手間的時候,我對旭東說:“你也太不地道了,怎麼跟我喝酒還把女朋友帶來了?多彆扭啊?”

  他嘻嘻笑:“吃醋了?”

  我想飛腳踹他。

  “別生氣,別生氣。”旭東說,看看我,“有事跟我說吧?”

  “沒事。”

  “都說你最近挺反常的。”旭東說,“劉公子說看著你了,在那蹦迪,特陶醉,話也不願意說,他說離遠看見有個姑娘在你旁邊,後來那位不見了。”

  這個圈子裡沒有秘密。

  我喝了一口威士忌。

  “談戀愛了?”旭東說。

  “嗨,”我終於說,“這不是問題。”

  “呦,”旭東饒有興味的看著我,“這麼說是真的了?”他很高興,“什麼時候帶出來,讓哥哥瞧瞧。”

  我說什麼?

  我說,其實你認識,就是大學門口那個跟你豎中指的姑娘?我說,你說巧不巧?他就是你找去陪我chūn風一度的處女?

  人在這個時候遇到麻煩,很有傾訴的yù望。可這些我當然不能說,因而也沒法向旭東解釋得清我此時的具體qíng形。只是轉彎抹角的說,不是十分和諧。

  “進不去?”旭東向來的單刀直入。

  “嗯。”

  “不是第一次吧。”

  “不是。第一次挺好。後來就不行了。她疼得要命,出一身汗,根本不行。而且,”我說。

  “什麼?”

  酒吧的另一側出現小小的騷動,原來吳嘉儀被娛樂記者發現,此刻被圍上接受短小採訪。都是一些不著邊際的八卦問題。

  “嘉儀,自己出來玩嗎?”

  “對啊,”吳說,“剛剛結束新片的宣傳,忙裡偷閒,出來放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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