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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意一眼就認出了李千娜,正糾結著對方是否會認識她,李千娜已經笑盈盈的和她打招呼:“鍾小姐,不,是鍾老師,您好。”

  鍾老師?

  鍾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視線四處飄了一會兒,才看見有個黑黢黢的小腦袋正埋在李千娜雪白的小腿之間,小身板帶著腦袋後面一縷辮子一起一晃一晃的,顯得十分調皮。

  自從懷孕以後,鍾意身上亂七八糟的激素分泌量劇增,看著這麼個矮墩墩的小孩子,心裡瞬間柔qíng萬種:“好可愛的孩子!”

  李千娜小姐伸出纖纖玉指拎起小傢伙的衣領,把某人的包子臉一扳,語氣不輕不重的威脅道:“念江,快叫老師。”

  李念江沖鍾意噗噗的吐著口水,拖長聲調叫喚著:“鍾~~~老~~~死~~”

  李千娜被氣得夠嗆:“李念江你找抽是吧?”

  粉嫩的包子臉立刻垮下來,李念江吸溜著兩條長長的鼻涕,一眨眼的功夫,汪汪的眼睛裡已經蓄滿了眼淚。

  鍾意被李念江小朋友看得真叫一個於心不忍:“唉,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心裡祈禱自己以後可千萬別生出這麼個討債貨來,轉念一想,又覺得李念江這樣挺可愛的,腦子裡飛過無數念頭,鍾意扶著自己的腰,倒是先傻樂起來。

  李千娜眼尖:“鍾老師有好消息?”

  鍾意愣了一下,接著大大方方的點點頭:“我家那位不肯讓我昭告天下,生怕什麼‘寶寶小氣’——那麼大個男人,居然還這麼迷信,你說好笑不好笑?”鍾意說完,才發現自己失言了。從前她面對點頭之jiāo話並沒有這麼多,大概是太高興了吧,別說是全世界的人,她恨不得把ET抓過來祝福他們的孩子。

  “‘寶寶小氣’?我懷孕的時候也聽說過這個避諱。”李千娜抿了抿唇角,“鍾老師真是讓人羨慕,懷頭胎老公就懂那麼多。”

  鍾意眨巴下眼睛,確實是這麼回事兒。她內褲上第一次出現褐色血跡的時候,鍾意差點沒被嚇得魂飛魄散,經江哲麟講解後,她才知道,懷孕初期出現這樣的症狀,尚屬正常。

  他上哪兒知道那麼多去的?

  鍾意狐疑。

  鍾意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反而饒有興趣的研究起眼前的一大一小來:“寶寶姓‘李’,李小姐的老公跟你同姓?”

  李千娜嘴角動了動,伸手拂了拂碎發:“哈,我當初趕時髦,未婚生子。”

  鍾意尷尬,發現自己說多錯多,不想繼續在藝術品小姐面前丟份,正琢磨著怎麼找個正當的理由開溜,李千娜已經一臉感慨的說了下去:“還記得我那個初戀麼?分手後我們久別重逢,我小小的算計了他一把。”

  作者有話要說:該死的校園網!!抽打一百遍!!下個月還想漲價!!漲你妹!!!!

  其實25,26,27三張……我又積極的推倒重改了一遍,但是!!!!俺改完之後忘記保存了……就這樣木有了木有了木有了!!!修文控的妹子好苦bī!!!!!

  囧……俺激動了……因為網絡的問題,……為新更滴姍姍來遲道歉~~~~

  於是……小鍾懷孕了!!!超級可愛滴小寶寶會不會平安出世捏!!!!!!李千娜怎麼算計了她滴初戀捏!!!、、、、

  我又出現傳銷口吻了……默哀……抱抱大家……森森謝謝大家滴包容……俺知道俺滴文筆灰常小白,qíng節灰常狗血,對白灰常蒼白,nüè點灰常無力……大家還能這樣忍受俺……真是灰常感謝……俺會努力提升自己地……歡迎大家提出建議……不過俺看了建議就會忍不住的想修文……嗚嗚嗚。,就會更滴慢……真是讓人鬱結……難道俺該學習小江……虛心認錯……堅決不改咩……哈哈哈……這可不好~

  29

  29、第 29 章 …

  江哲麟平時積累的好人緣,在他生病的當兒,爆發出極為恐怖的威力來。

  偏偏鍾意被江哲麟忽悠得暈頭轉向,還沒咂摸過味兒來,便傻乎乎的答應為某人陪chuáng。這樣一來,作為罪魁禍首的鐘意,自然就成了眾矢之的。尤其是江哲麟那群紅顏知己們,頂個煙燻妝個個跟催命小鬼似的,恨不得一鎖鏈就把鍾意的魂勾進十八層地獄,煎、炒、烹、炸!

  江哲麟樂見其成,嘴角始終掛著懶洋洋的笑容,眼皮微微撩著,笑眯眯的看著鍾意上躥下跳,漆黑如墨的眼睛裡光華灼灼,讓人不能bī視。

  對於江哲麟的見死不救,鍾意感到非常憤慨,連帶著眼前那張含羞帶怯的錐子臉,也覺得十分可惡。

  “這是我專門給你熬得,花了我整整一天的時間,你可一定要喝啊。”來人把鍾意忽略的十分徹底,霧蒙蒙黑黢黢的大眼睛始終盯著江哲麟漫不經心的臉。

  鍾意伸手接過保溫杯,笑得很虛偽:“這位小姐,真對不住。醫生特地囑咐,江哲麟生病期間,要吃得清淡點兒。”

  鍾意對著只飄著幾根骨頭的虎骨粥臉不紅氣不喘,瞎掰起來比誰都順溜。

  果然對方俊俏的小臉拉長了不止半寸:“這明明很清淡啊……”

  鍾意只琢磨著速戰速決,見對方有心戀戰,語氣瞬間變得不耐煩:“我家老公家教好,從不打亂七八糟的野食兒吃,這位小姐您請回吧!”

  江哲麟嘴角出現一絲笑紋,酒窩淺淺的凹陷下去:“你的心意我領了,這桶粥你還是拿回去吧。勉qiáng留下,恐怕要被她拿來澆花。”江哲麟下巴一點,果然,幾盆前幾天還開的如火如荼的蘭花現在都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花盆裡還殘留著點點藥漬。

  用鍾意的話來說,這就是以毒攻毒,用潛在小三送的藥澆預備二奶送的花,看丫還怎麼蹦躂!

  江哲麟聞言,只是輕笑著掏掏耳朵。

  鍾意回想起來還是忿忿不平。正巧趕上齊喧齊二爺來探望江哲麟,她下班回來的時候齊喧已經準備走了。再怎麼也是她老闆,鍾意順便送齊喧下樓。

  齊喧穿著花襯衫白褲子,頭髮抹了髮膠,向著各個方向自由生長,活像倒扣了只河豚在腦袋上。只是齊喧的模樣有些憔悴,眼底下藏著隱隱的青紫色,嘴唇皸裂,嘴角上甚至生了小小的口瘡。

  齊喧反常的沉默讓鍾意頗不習慣。

  鍾意半開玩笑的打趣齊喧:“不會吧,我們齊二流子也失戀了?”

  齊喧cha在褲兜里的手一僵,他抬眼望著醫院裡人來人往,良久才問:“思妍怎麼樣?”

  鍾意愣了愣,才道:“挺好的。”

  齊喧淡淡的嗯了一聲:“那就好。”

  鍾意不明白了,聽江哲麟的意思,秦蕊不是齊喧的老相好麼?難道他又想自摸了?

  之前是假裝不在意,和江哲麟這樣生死離別之後,鍾意發現自己本質上居然是一枚妒婦。

  鍾意狀似無意,實則酸溜溜的問道:“江哲麟和秦蕊沒什麼吧?”

  齊喧置若罔聞的走完長長的台階,後知後覺的抬起頭:“他們倆?”

  齊喧被鍾意晶亮烏黑的眼睛瞪得一樂:“秦蕊是江哲麟的遠房表妹,只是這幾年一直呆在國外而已——鍾意你也太重口味了點兒吧!”

  鍾意咬牙。

  齊喧哥們似的拍了拍鍾意的肩膀:“小鍾啊,老闆我其實挺羨慕你的——你家祖墳噴火了吧,居然讓你找了這麼寬容大度的老公?”

  鍾意切齒!

  齊喧看著鍾意隱忍不發的模樣再次笑了笑:“鍾意,兩年多了,你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你老公吧,確實挺狂的,活了這麼多年,除了他老爹和你,恐怕他都沒正正經經的對人動過怒。當然,這不是因為他隨你,天天活得跟雷鋒轉世似地。我覺著吧,他壓根是覺得沒人值得他大動肝火。這小子又特別的有女人緣,他在商場上的手腕確實比我厲害,只是在對付女人方面,我自信甩出他太多。他那智商,學什麼不會,只是他對那些鶯鶯燕燕,說好聽點兒是紳士,說難聽點兒根本就是不傷心,連態度都是無可無不可的,你指望他琢磨那些女人背後的yīn謀算計?你自己是做新聞的,恐怕也知道,現在記者的職業cao守大不如前,更何況是那些無孔不入的狗仔隊,稍微把措辭潤色得曖昧點兒,照片借位的角度巧妙點兒,就跟真的似的。也就是和你結婚之後,他才開始注意這些下三濫的招數,只是伯母死得早,沒人教他怎麼吃准女人的心態。他已經儘量把你可能受到的傷害降得最小,但凡事沒有百分之一百。婚姻畢竟是兩個人的事兒,只有江哲麟單方面付出,你就心安理得的受著,也挺沒意思的不是?”

  齊喧眨眨眼,五顏六色的襯衣下巴風騷的鼓動著:“鍾大記者,不是我教育你,婚姻嘛,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每天疑神疑鬼的不累麼?”

  鍾意若有所動的點點頭,只是嘴上還qiáng硬著:“切,你這麼懂,怎麼還沒‘脫光’?”

  “我這是吸取江哲麟的前車之鑑,免得又挑了一個智商和你不相上下的女人。”齊喧的小白臉立刻垮了下來,“天哪,這還讓不讓人活?!”

  鍾意氣不過,一腳踹過去偏偏還撲了個空。

  自家老爸教育自己:“女兒,你就是膽子太小。”

  自家老媽教育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鐘琴對她的評價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因噎廢食。”

  鍾意承認,齊喧說的真是沒錯,這樁婚姻里,自己確實心安理得的做著一本萬利的買賣。

  她下意識里覺得,與其當個先陷進去的傻瓜,還不如在能夠選擇的時候拔腿就跑。或許過去的自己還不至於這麼現實和jīng明,但和謝天這麼一段過去,確實把鍾意所有的勇氣都消耗殆盡。鍾意不能也不該很瀟灑的說,這段過去對自己毫無影響。她就像塊木頭,長長的釘子扎進去之後,即使拔出來,上面還是會留下無法癒合的傷痕。

  而江哲麟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一招,像把鋥亮的手術刀般,把鍾意心裡那點兒自私解剖了個gān淨透徹。

  鍾意無法形容,自己見到江哲麟出現時的那種心qíng。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而江哲麟只為了一個荒謬的夢境,千里迢迢的趕來,在最危急的時刻,堅定的撐起她頭頂的一方天地,他溫暖的血液緩緩注入鍾意眼裡的那刻,她註定難逃被蠱惑的命運——並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有這樣的勇氣,恐怕連謝天都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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