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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路就算對長輩再不舍, 總不至於隔三差五來一遭。
偵探一寸一寸搜索過去,這個毛坯房只有擺著牌位的桌子, 其他地方空空如也,偵探眯起眼, 這個牌位……
好像有點厚?
偵探拿下牌位, 輕輕敲了敲, 聽到了不同的聲音, 裡面有個空腔。
偵探鼓搗了半天, 從牌位底座, 拿出了一個薄薄的只有幾頁的本子。
——
警察局,警察拿出一份紙質的筆記本,對喬楚名一字一句道:「喬先生,王路在十九莊3號樓201室, 為你留了點東西。」
警察把筆記本翻到最後一頁, 上面赫然寫著:「四月四日, 喬楚名給了我六十萬,是現金, 錢在十九莊3號樓201室衛生間靠近窗戶下面那個防水台里, 掀開。他讓我和李悟在防護墊里放鋼筋,事成之後再給我們四十萬現金。我懷疑他要把葉知秋推下來。」
「四月五日,喬楚名向我們保證不會出事, 不會報警。我們只是會丟了這個劇組的工作。比起一百萬, 丟個月薪五六千的臨時工作不是大事。我做了, 但李悟說我們得跑,他說他不安心。」
「四月六日,我要把日記放在這裡,我懷疑我們活不了。我偷窺到了喬楚名的另一面。如果警方能看到這個日記,一定不要放過喬楚名。」
警察問:「喬先生,能解釋一下這個日記麼?」
「這日記是真的麼?」喬楚名發問。
「你覺得呢?」警察問:「喬先生,你只需要回答,這日記里寫的問題。」
「好吧。」喬楚名見不能抵賴,擠牙膏似得擠出他來了警察局以後的第一句真話:「沒錯,是我讓他們安插鋼筋的。」
「只是從天台上掉下去,有防護墊,我傷不成什麼樣,就算吸引我親生父母的注意力,也只有一點點,不夠。只有我受個嚴重的傷,我每次因為傷口難受,他們都會注意到我。僅此而已。」
「我是讓他們安插鋼筋,但我要的是我受傷,沒有傷害其他人的心思,往大了說這叫自殘,往小了說只是我的惡作劇。這算哪門子犯法呢?」喬楚名道:「要我給您二位背一下故意傷害罪的法條麼?」
故意傷害罪,是指行為人故意非法損害他人身體健康的行為。
喬楚名說:「我自殘,傷害我自己,礙不著各位警官的事吧?」
「自殘當然不是。」警察道:「喬先生,你看看這是什麼?」警察拿出賀聞昭去郊外拿到的兩張人皮,「眼熟嗎?」
喬楚名垂下眼睛:「這是什麼,看起來很可怕。」
「可怕?」警察笑了:「哪能有喬先生可怕?」
喬楚名身體靠後,靠住椅背,不慌不忙,閒適道:「怎麼,這兩張人皮也要怪到我身上?連腦殼都沒有,這是人類能幹出來的麼?」
「喲,」做筆記的警察抬起頭:「剛還問這是什麼,這會兒就認出來是人皮了?皺皺巴巴的,你怎麼認出來的?」
喬楚名緊緊抿上唇。
「還連腦殼都沒有,你怎麼知道沒腦殼?」做筆記的警察把筆桿狠狠敲在桌子上,「喬先生,你知道的有點多啊。」
警察對著門外道:「林教授。」
審問室的門打開,林名瑜帶著凶獸資料出現在門外,林名瑜問喬楚名:「也許,我們是老朋友?」
——
雖說兩個人都被帶走問話,其實真正被問的只有喬楚名,葉知秋這邊走個過場,把要記錄的事記錄完,就放他走了。
賀聞昭在門外等葉知秋。
葉知秋兩步跳到他背上,對賀聞昭的行動力給予了深深的肯定:「可以啊,動作真快。」
賀聞昭背著他,避開警局外的鏡頭,低調地上了輛不起眼的車,從後門離開了。
葉知秋懶散地靠在賀聞昭懷裡,「我剛走的時候好像看到林名瑜了,喬楚名到底怎麼回事,真是凶獸?」
「差不多吧,他要麼是凶獸,要麼是凶獸的爪牙,這些交給這個世界的執法者處理就好了,我們該做的已經做了。」賀聞昭道。
「那他會怎麼樣?」葉知秋問。
賀聞昭沉吟:「他殺了三個人,按照法律,最起碼是個死緩,不過性質比較惡劣,輿論影響又大,判死刑的概率不低。」
賀聞昭話音一轉:「但是這樣太浪費了,」賀聞昭握著葉知秋的手:「如果他是凶獸,那它是完美的實驗材料,估計要被送到實驗室做點生化實驗,等沒有利用價值再執行死刑。」
「如果他是凶獸的爪牙,就憑他容貌變化如此巨大,八成也和人類有區分,拿去實驗室分析剛剛好,還能問一問後面的情況。」
賀聞昭道:「廢物利用嘛。」
——
這場直播起初動靜不大,但最後被剪輯成幾個小視頻瘋狂轉發,葉知秋踩著喬楚名質問他的那段,不過區區一分鐘,但效果驚人。
「我不允許任何人沒吃到這個瓜,呸,見到這個錘。」
「喬楚名臉可真厚啊,這板上釘釘的事,還想給人潑髒水呢。」
「我總結了個經驗,不一定對,凡是喬楚名裝白蓮,指責葉知秋的事,其實都是反過來的,是他對葉知秋乾的。」
「根據這幾個月的吃瓜經驗,是的。」
「不不不,你們少算了一個,喬楚名說他們倆互換,這個總是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