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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訂婚典禮。」
「沒有官宣。」
喬楚名嘴角艱難地扯起一個笑:「我甚至都沒看到你和他正式解除婚約。」
「到現在還有大把的人以為你和他是一對,我被狗仔拍到和你在一起的照片,無數人私信我,罵我插足小三不要臉,說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還有人拿我小時候照片做成黑白的死人照,用血色寫上小三必死。」喬楚名聲音發抖。
段維庸長嘆一聲,放下琴,轉身把喬楚名抱進懷裡:「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喬楚名任由眼淚在臉上淌,平添幾分可憐:「他既然要和你在綜藝說清楚,你去攤牌好不好,徹底說清楚。我和你才是一對,他只是過去時。」
段維庸抱緊他:「好。」
——
《小鎮日子》錄製當天,段維庸的粉絲跨山越海前來應援,江南小鎮人滿為患。段維庸低調地背著琴進來,路上一片山呼海嘯。
站在最裡面穿一身御姐裝的是陸憫,老資歷電影演員,這些年基本處在養老中。
挨著陸憫的是祁子韻,綜藝能手。
離葉知秋最近的男星是孫耿毅,武打戲出身的的演員。
這三位明星站在一起閒聊,目光時不時在葉知秋和段維庸身上打轉。
原主追段維庸的事,追到人盡皆知。
為他克服社恐大膽表白,為他學小提琴拉到手指出血,為他洗手做湯羹。他不出名不被認可時音樂會的票一張賣不出去,原主包場再請群演填場;他出名後詆毀聲無數,原主開了無數小號一個個噴回去;連他在婚約存續期和喬楚名搞在了一起,要和家裡斷絕關係,都是原主去調和。
葉知秋有心調笑,可惜說不出話。這具身體裡還留存著原主的部分意識,從段維庸出現的那一刻起,葉知秋的心臟就傳來絲絲縷縷的疼,一抽一抽,鼻腔發酸,澀意瀰漫直衝眼睛。
葉知秋懷疑自己若是張嘴,只能聽到哭腔。
段維庸進來瞥了葉知秋一眼,不動聲色地離他遠了幾步——按照往常情況,葉知秋每每見到他都要小跑過來。
段維庸等了等,見葉知秋沒反應,不僅沒朝他這邊湊,連看都不曾多看一眼。段維庸心下奇怪,悄悄抬頭看他,但葉知秋垂著頭,看不到他的表情。
祁子韻見狀插到兩人中間,拉著葉知秋去了一旁,岔開話題:「正談著葉老師呢,您那數學怎麼學的,救救我。我家那完蛋孩子數學差得我要暈了。」
祁子韻有個十二歲的兒子叫陶陶,孩子小時候帶著上過娃綜,淘氣懂事能扛事,就是不愛聽課。全國都知道他成績不好。
陸憫笑:「你快別難為葉老師了。」
節目組見人到齊了,簡單介紹:「各位老師好,我們這次要去生活的地方是一個島,島上生活物資不豐盛,所以需要我們帶一些物資過去。」
主持人解釋:「但是節目組並不會為各位嘉賓準備錢,接下來我們會給大家一天的時間,大家要通過自己的能力賺到錢,並買到物資,買到多少,你接下來在島上能用的就有多少。」
祁子韻最熟悉這些花樣,只怕島上的物資不是「不豐富」,而是「基本沒有」。所有生活必需品都得買上才好。
段維庸身負所長,一馬當先挑了個人來人往的路口,將琴盒打開,拿出小提琴,這次是為了錢,避開了陽春白雪,選了首膾炙人口的歌曲拉了起來。
段維庸身邊圍著三個攝像頭,不少人被這個情景吸引,圍過來。
到底是國際演奏家的實力,演奏起通俗樂曲輕輕鬆鬆,堪稱一絕。很快就有第一個人試探性地在琴盒裡丟了十塊錢。
緊接著有了第二個。
祁子韻不急著賺錢,她走了幾圈,終於看到一個招聘臨時玩偶人的活兒,積極報名。做玩偶人一個小時二十元,祁子韻報了八個小時。
節目只錄製兩天,還得花一天時間來籌錢,等於只在島上生活一天一夜,160元應該夠了。
陸憫繞著小鎮溜達,和節目組溝通:「我可以通過賣合照賺錢嗎?」
節目組和她確定:「比如花三十元可以跟你合照一次?」
陸憫頷首:「是的,其實還可以更高一點。」
節目組冷酷無情:「不可以。」
陸憫遺憾作罷。
眼見快把小鎮轉完了,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陸憫靈機一動,鑽進了隔壁的婚紗店:「老闆,需要化妝師嗎?」
老闆正在玩手機,聽到聲音頭也不抬:「不需要。」
陸憫推銷自己:「我是專門給大明星陸憫化妝的,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老闆聽到這大言不慚,樂了,大明星陸憫向來不用化妝師,自己就能給自己化妝,她化妝水平是圈內一絕,竟然還有外行冒充陸憫的化妝師。
老闆一串嘲諷的話滾進了喉嚨,蓄勢待發。
然後他抬起了頭。
幾秒後,老闆說。
好的。
您請。
孫耿毅沒他們這麼多花樣,一身力氣,徑直去了搬家公司。
下午五點,眾人聚集,各自帶著自己採購的東西。
孫耿毅率先開口:「我賺了300元。」孫耿毅給大家看他買的東西,一大桶礦泉水兩大包方便麵,一捲紙,幾塊毛巾,一套洗漱用品,還買了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