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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葉蘇。」

  「他們打算用葉蘇來代替陳虞。可是陳虞和簡墨又豈是引頸受戮之輩?他們就不怕翻車嗎?」

  陳淵攬著徐尋腰,給他倒了一杯水,神情倒是深沉了下來。「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你知道陳虞和簡墨真的想要什麼嗎?」

  「這我怎麼可能知道?你能不能把你這九曲十八彎的說話系統改一改!」

  「他們想毀了聖地,或者說想洗白聖地。」

  徐尋看著陳淵捻著下巴,衣服故作高深的樣子,忍不住說了一句。「這兩個目標之間好像不是並列關係。不過,我倒是明白了你的意思。你跟他們一開始懷有同一個目的,可是後來以某件事為契機,你們從同舟共濟變成同床異夢。直到現在,同室操戈,兄弟鬩牆。」

  「尋尋寶貝兒,這兩個成語不是這麼用的。不過,大體上是這個意思。你能猜到是那件事嗎?」

  徐尋順著陳淵的話想了下去,很快就猜了出來:「是傳道士。傳道士死了。」

  「是。」陳淵點頭。

  徐尋似乎覺得自己摸到了點線索。「所以你說『沒有』辦法針對理想國,是因為一開始那裡面有你的一份,而你發現他們已經原形畢露。你半途的撤出導致他們現在與國安局虛與委蛇中處於弱勢,不得不重新爭取你,以求與國安局形成三角穩定結構。」

  陳淵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面色依舊平靜溫和。「陳虞一向自負,簡墨又向來對他說一不二。所以,他們以為自己觸及了假象後的真相,卻忽視了真相後的假象。」徐尋看著陳淵手中的信封,聽他說出最後半句,「最終,不得不與我賭這一局。」

  徐尋打開手中的信件。

  那是兩張船票,邊緣烙印著燙金繁複的巴洛克風格花紋,哥德式的字體鑲在中央,寫著「尤克特拉希爾號豪華遊輪」。在2月29號,晚上20:00啟程。

  「尤可特拉希爾?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見過。」徐尋專心致志看著這張名貴的船票,聞著上面類似薄荷的香氣,全然沒有注意到陳淵的神色越

  來越不正常,眼中開始出現暗紅色,脈搏也在逐漸加劇跳動。

  陳淵的手指尖在略顯昏暗的燈光下摸索著徐尋的後頸,小麥色的修長脖頸被不動聲色控制在蒼白的手掌內。

  手掌猛地抓緊下摁,徐尋身體本能反應扣住陳淵手腕反抗,卻還是留了兩分力氣。

  然而這幾分心軟的保留卻被陳淵抓住空隙,他被捉住腰胯,被直接翻了個身,臉朝下陷入了床上的枕頭,另一隻手被反扣在身後,柔韌細窄腰部失控的塌陷下去。

  陳淵總是知道如何讓徐尋狼狽的丟盔棄甲。

  「臥槽!陳淵你犯什麼神經!快放開我!」

  徐尋感覺握著自己頸部的手鬆開,還沒等徐尋把氣喘勻,就從衣擺下方伸進衣物,大力揉搓這腰臀過渡的圓潤弧度和溫暖乾燥的身體。

  徐尋悶哼一聲,反肘一擊卻被陳淵抓住,被不知道從哪裡逃出來的手銬扣在床頭。然後徐尋感覺自己身上一涼,隨後溫涼的胸膛就靠上了他的後背。溫熱之處已被runhuaji浸濕,陳淵咬著他的耳朵,喘的比他還厲害。

  陳淵你大爺,你再也不是我的小仙女了。

  結果還沒等他開口大罵,就疼的倒吸一口涼氣,隨後浪潮起伏蔓延在全身每一個細胞。

  陳淵異常低壓的聲音壓迫著對方的耳膜。強大的精神力向身下之人發出向我臣服的壓制,徐尋其實有點生氣。不,非常生氣。

  徐尋的耳膜被迫聽著陳淵的語句。

  「我第一次夢/遺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這副皮囊下是什麼貨色。那些年,我夢裡多少次這樣把你壓在身下盡情的侵/犯你,強/占你,看你這張桀驁不馴的臉露出不忍屈辱又想要沉淪的表情!」

  徐尋實在無力思考,他的身體下意識的配合開始享受,只能嘴硬到。

  「我去你大爺的!陳淵你個憨批!」

  陳淵沙啞的嗓音貼著耳膜麻醉徐尋的大腦:「我想要你是我的。」

  徐尋一邊呻吟,一邊閉著眼睛承受,脫水一般喘著氣。突然,感覺有汗水之外的液體低落在他的背上。

  有點腥,有點燙。

  他吃力的回頭。

  陳淵的長髮披散粘在他的臉上,一行血淚從他的左眼中滑下,順著他精緻的面部輪廓下落在他的身上。徐尋眼裡盛滿了淒艷哀婉的表情混著情事後的色慾,就像傳說里古堡里陰鬱美艷的吸血鬼伯爵。

  徐尋有氣無力有有些焦急地望著陳淵,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一個一直以來被忽視,卻又至關重要的問題。

  為什麼陳虞和簡墨會那麼信任陳淵?

  徐尋用哪只自由的手把陳淵扥了下來。

  「你是不是跟陳虞做了什麼交易!」

  陳淵托起徐尋的手,「我,跟他打賭的賭資是我的精神碎片。」

  「你瘋了!你可能會沒命的!」

  精神碎片相當於移植精神身軀的器官,沒有人知道貿然缺失會有什麼效果,但是一定不會是正面效果,而惡果——沒活人可以做參考。

  ——「小淵,你要是執意如此,咱們就打個賭。」

  ——「賭什麼?」

  ——「賭命啊。」

  另一眼的眼中也滑下一行血。徐尋也不顧他剛才近乎被眼前的衣冠禽獸強,慌慌張張打算下床:「我給你拿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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