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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孩子知道霍母不願意和他親近,倒是並不纏著霍母,不過他能感覺到霍父心裡的柔軟,總是討好著霍父。

  一來二去,霍父竟然慢慢的接受了這個孩子,竟然有種這就是自己孩子的感覺。

  這個孩子長大了七歲的時候,霍父就跟霍母商量著給孩子上個戶口。

  霍母堅決不同意,還為此和霍父鬧起了矛盾。

  霍父認為罪不及孩子,霍母卻認定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會生什麼樣的孩子,馮氏這麼惡毒,將來這個孩子一定會遺傳這份惡毒,到時成了霍家的孩子後,必將給霍家帶來大禍。

  她沒興趣,也不可能替仇人的孩子擦屁股。

  霍父認為霍母過於心狠,不該這麼對待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天真無邪?

  聽到霍父對這個孩子的四字評語,霍母不禁冷笑不已。

  雖然她對這個孩子沒好臉色,但對這個孩子也盡到了責任,甚至比村里一些真正的母親都做得到位。

  她的教養也不允許她對孩子做出什麼惡事來。

  她從來沒少過這個孩子吃穿,甚至在那麼艱難的日子裡,她都能保持著一家四口人平均分配的原則,當然因為霍父更辛苦一些,會分到更多一點。

  甚至霍父偷偷把自己的吃食分給這個孩子,她都當成沒看見。

  結果呢?這個孩子根本不念著她的好!

  冬天在她的必經之路灑水,讓她差點滑跤不說,還在她上廁所前,有意把蹲坑上的板子抽鬆了,企圖讓她掉到糞坑裡去。

  冬天摔一跤的後果不用她說了,以她的體質,必定是摔個斷腿斷手的,要是摔個不好,還可能頭破血流一命嗚呼。

  至於農村的糞坑?

  他們在的這個農村,糞坑都是挖得特別深,有二米的樣子。

  如果她掉進去的話,不僅僅是丟人現眼了,而是連命都可能沒有的。

  別說孩子小,不知道深淺!

  那不過都是藉口。

  因為一年前剛有人掉進去淹死了,那孩子就在邊上看著呢!

  也許就是那會,那個孩子就起了這個惡毒心思了。

  要不是她從小深諳之術,時刻小心著,弄不好就著了這孩子的道了。

  她把這事告訴霍父,霍父居然不相信,還說都是湊巧。

  對於霍父這種習慣性幫著小孩子的行為,霍母從一開始的據理力爭到後來放任自流了。

  就連當初對霍父義無反顧陪她受苦的那些感動,也隨著時間慢慢的消褪了。

  在霍父選擇相信那個孩子不相信她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的愛情已經變質了。

  雖然她一直知道,這世上就沒有純粹的愛情,就算是有,也不可能保鮮,可是她沒有想到,戳破她這個夢幻的竟然是一個孩子,而不是她潛意識裡以為的女人。

  漸漸的她與霍父漸行漸遠了,再也不會把這種事告訴霍父了。

  後來,她也多次看到這個孩子把口水吐在了她的飯里,在她的飯里埋沙子。

  不過她什麼也沒說她當著這個孩子的面,把吐過口水,埋了泥沙的飯給這個孩子了。

  可笑的是霍父看到孩子吃到最後飯里的沙子,居然還不痛不癢的說了那孩子幾句,然後以孩子小惡作劇來應付她。

  這孩子才不過七歲,就惡毒成這樣,不是天性如此又是什麼?

  現在沒有霍家兒子名份,都敢這麼對待她,要是有了名份的話,她還有活路麼?

  她不得拿著自己的錢供一個白眼狼麼?

  霍父不知道她的錢有多少,她可知道自己有多少錢的。

  她絕不允許將來這個惡毒成性的孩子有絲毫繼承她財產的機會!

  她的錢全是留給她親兒子的!

  這個孩子快到九歲的時候,霍父再次要求給孩子上戶口,因為這時霍父已經有回城的苗頭了。如果不上戶口,那麼這個孩子就不能跟著回城,就算回城了也是黑戶。

  霍母當然是不可能答應的。為此,霍父與她大吵了一架,甚至還罵了她是一個毒婦。

  霍母當時心如死灰,寫了一張離婚書,淡淡地告訴霍父,只要他簽字,他願意認誰當兒子都行。

  霍父自然不可能和霍母離婚,最後只能妥協了。

  那個孩子果然是壞到了骨子裡,眼見著自己不可能成為霍家的孩子,於是在霍父對手的誘惑下,竟然揭發霍父敵特的行為,並將一封通敵的電報藏在了霍父的箱子裡。

  霍父被捕後,知道居然是那個孩子揭發了他,驚呆了。

  霍母倒是沒有一點詫異,畢竟這個孩子的惡毒是她從小就見識過的。

  為了感謝霍父當年的不離不棄,霍母也沒選擇和霍父離婚,而是和他一起被送到了更勞苦的地方。

  好在霍父的對手很快就被查出了問題,並如實交待了當初是怎麼栽贓霍父的事,霍父很快就被放出來了。

  霍父出來後,很快就官復原職。

  霍父問起那個孩子的事,那個孩子卻已經被對手滅口了。

  畢竟一個九歲的孩子竟然敢與虎謀皮,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霍父還傷心了一陣,畢竟他養了九年的孩子,他也是付出心血的。

  對此,霍母冷眼旁觀。

  霍父官復原職後,霍母多次要求離婚,但霍父始終不同意,最後霍母也不再堅持,只是漠視霍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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