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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狗,再扭頭環上媽媽,小女孩聲音弱弱的,又感慨:「它真的好可愛啊。」
林珺發現女兒這是犯了小孩子的驕脾氣了。
她環著她撒嬌,哼哼唧唧,其實想要那條狗。
但那當然不可能。
林珺可以拿走林憫想害慈心的證據,這是合理合法的,可要搶人家的狗,那就是入室搶劫了。
所以她說:「半夏,那是你大伯家的狗,咱們不可以要的。」
半夏倒也乖巧,看林憫給幾個保鏢扶著,好聲好氣說:「爺爺,我可喜歡你家的狗狗了,你一定要照顧好它呀,我以後還會來做客,看它的喔。」
這狗可是從軍營里出來的。
據說是一條剛剛被訓出來的小軍犬,小林阿西買它,花了五十萬日元。
因為忙,林憫父子還沒來得及訓它,五十萬日元,買來一個禍害。
就是它,把林憫給賣了個一乾二淨。
要不是緊盯著林珺手裡的證據,林憫真想幾棍子抽死它。
他再一聲感慨,說:「珺珺,山川異域,風月同天,大伯雖不在華夏,但一直與你,與林東同在,我們應該是一家人,應該相互攜手,而不該彼此反目,那些東西,我懇請你留下,好嗎?」
畢竟是老爹,雖然曾經他拋棄了林東,但現在,看林東那麼敬業愛崗,能幹。
他動心了,妄想著,能把林東納為已用。
所以不想讓林東看到自己的卑鄙。
林珺越想越覺得可笑,晃了晃手中的東西,因為怕法典萬一拿了啥東西會被他們發現,也就不繼續糾纏了,只說:「大伯,這東西我可以先不給我林東哥看,但是我勸您收著點尾巴,不要有事沒事就把髒手往我們慈心伸,我不犯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
林憫連連點頭,又搖頭:「我們是親人,我對你只有滿滿的愛,我也向你保證,絕不碰慈心。」
他這種態度,恰是東島人的態度,表面上溫文爾雅,有事就喜歡示弱。
可背後絕不手軟,但凡出手,插的就是刀子。
就好比叫不醒一個試圖裝睡的人,這種人,你不把他踩扁,光威脅他是沒有用的。
可林珺氣不過啊,就還想多罵幾句,但這時顧謹攔過她,說:「走吧。」
王劍鋒也噁心的厲害,說:「走吧,咱們先出去。」
顯然,法典該辦的事已經辦完了,他們要撤了,林珺要威脅的話也就不好繼續說了,她也心裡泛噁心,想嘔吐,不想帶著孩子們呆在這種髒地方,就拉過半夏,出門了。
半夏依依不捨的,她給媽媽拉著,卻一直在回頭看秋田犬。
小女孩眼看被媽媽拉出門了,靈機一動,對著秋田犬噓了一聲,這是呼喚它跟著自己的意思。
狗狗本來眼巴巴的站著,聽到這聲口哨,驀的兩耳一豎,朝著半夏奔過來了。
半夏繼續打口哨,示意狗狗跑快點,她想帶走它。
但就在鐵門口,保安無情的關上了門,把狗關在了鐵柵欄里。
可憐的狗狗跳了起來,兩隻爪爪攀著柵欄,發出嗚咽嗚咽的聲音,眼巴巴的,看著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唯一會命令自己的小主人上了車,離開了。
……
第116章 Colonel bill
剛出來,王劍鋒接到外事廳下發的指令,讓他撤人。
並命令秋田會館,讓他們自行排雷。
掛了電話,王劍鋒長長的嘆了口氣。
排雷只是小事,但是,外事廳的態度有很大的問題。
正值改革開放,而東島國,是我國的夙敵,兩國之間有著血海深仇,而他們想要侵略這個國家的野心,也從來沒有停止過,如果藍國人太過麻痹,對東島人太過放縱,寬容,他們很可能會以別的形式捲土重來,侵入我國的方方面面。
有數據統計,侵略戰爭中,我國人整整死了三千五百萬,死了那麼多人才得來的勝利,才過去半個世紀,號角聲還未盡熄,英雄的屍骨尚溫,國人也不該就此遺忘仇恨,遺忘戰爭。
掛了電話,王劍鋒特別無力。
改革開放是大勢所趨,他和顧謹渺小的肩膀也擋不住歷史的車輪。
當然,他們也不能阻礙歷史的前進。
仇恨要銘記,但人也要放下過去,往前走,要圖發展。
可他們要怎麼做,才能讓國人對嘴裡喊著風月同天,手裡卻舉著屠刀的東島鬼子們重新警惕起來呢?
顧謹為什麼一定要把王劍鋒變成自己的妹夫,就是因為倆人有同樣的理想,也有同樣的志向,當然,他也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他說:「王局,你先回吧,我跟法典好好聊一下,也許秋田會館是只警鐘,只要我們奮力的敲響它,就能燃起國人對敵人的警惕心。」
今天是上班時間,公安局大案堆積如山,王劍鋒帶著骨幹力量,已經在秋田會館浪費了整整一個上午了,確實得回去。
而現在,所有的希望在法典身上。
三個長輩給他搭的台子,他不是號稱狗鼻子嘛,就看他到底搞到些啥情報了。
還要看那些情報,夠不夠敲得響一聲,足以震聵國人的警鐘了。
王劍鋒拍了拍法典的肩膀,說:「臭小子,回家後跟你爸好好聊聊,不論你看到了什麼,摸到了什麼,要一絲不漏,全部告訴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