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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小白鼠,或者說是小民的十個女朋友,此時正在籠子裡撒歡兒。

  ……

  轉眼下午六點,因為小民一直沒回來,林珺也在家焦心的等著。

  這會兒法典都該考完試,回家了,不知道小民咋還不回來。

  也不知道他到底問到啥了。

  聽到有人拿鑰匙開門,沙發上的半夏和二黑一起蹦了起來:「點點哥哥。」

  來的並非法典,是小民,鬍子拉茬,,身上的白T恤也變成了褐黃色,當然,這時半夏就算想往他懷裡撲,他也不要,他得趕緊洗個澡。

  不過半夏多聰是啊,立刻給小民找來了換洗的衣服。

  水聲嘩嘩的,半夏隔著門問:「大哥,大丫姐姐找到了嗎?」

  顧所里的小民說:「大哥出馬,當然找到啦。」

  半夏其實想問問,大丫還好嗎,要再回到東海港,會不會還要被鄰居欺負,她的自拍機能不能修好,孩子嘛,想事情比較簡單,想的總是跟自己相關的事。

  轉眼,小民洗完澡,從廁所出來了。

  林珺也有一堆要問的,得知道黑實驗室到底在哪兒。

  但小民擺手,示意老娘先別問自己,卻把二黑喊了過來,並從林珺的藥箱裡拿了一盒藥出來,然後指著二黑說:「半夏,你的二黑得病了,如果不吃這個藥,很快就會死,你會不會給它吃?」

  這要普通孩子,給大哥這樣一蒙,大概立刻就會給狗吃藥。

  可半夏不是普通孩子,她先摸了摸二黑,然後說:「大哥,它是健康的喔。」

  「我說它有病就有病,必須給它吃藥,你來餵它藥吃,好不好?」小民說。

  半夏搖頭:「不可以,醫生說可以給它吃藥它才能吃。」回頭又問林珺:「媽媽,您是醫生,你覺得,大哥給的藥,我可以給二黑吃嗎?」

  林珺說:「大哥在騙你呢,二黑沒得病,也不用吃藥。」

  「大哥壞,騙人。」半夏說著,跺腳,拉著二黑去一邊玩兒了。

  林珺問小民:「大丫呢,黑實驗室到底什麼樣子,你到底怎麼回事?」

  小民這樣,是這樣的。

  許婷說黑實驗室在首都,而且是他爸認識的一家私人醫院在做。

  而且說,在小白鼠實驗沒有做完之前,並不敢輕易給病人給藥,所以李小丫目前,跟別的等待試藥的孩子一樣,是在用常規的醫療手段做治療。

  那就證明,被招摹的孩子不止李小丫,還有很多,她們目前也是安全的。

  但許文強在首都關係比較多,臨床實驗用的手續已經差不多快辦完了。

  也就是說等到手續辦完他才會開始實驗,而屆時,他就是正規的臨床實驗了。

  這當然不行,小民自己都沒試過的藥,怎麼敢讓別人做實驗。

  考慮到首都離得太遠,也怕許婷反應過來,會喊她爸銷毀證據,小民趕緊給他爸打電話,讓他找李部長幫忙,去私立醫院控制人員,封鎖現場。

  而顧謹在聽說後,第一時間給李部長打了電話,然後緊急買了張機票,趕首都去了。

  小民一下午沒回家,守在實驗室,一直在等老爹的電話。

  等顧謹到了首都,跟李部長匯合,確定黑實驗室已經被控制之後,他才回的家。

  而他自己,則打算等明天法典考完,帶上老媽,半夏,大家一起去趟首都。

  聽他講完,林珺說:「那你哄半夏幹嘛,非說孩子的狗病了,你這不嚇人嘛?」

  小民笑了笑,沒答老娘的問題。

  他的問題當然不是無心而問。

  事情還需要調查,但許婷作為論文的第一作者,和通信作者祁主任的罪名是最大的。

  同為藥研人員,考慮到許婷也才21歲,小民一度想把她從事件中摘出來的。

  這很簡單的,只要他上首都以後,在接受有關部門的調查時,說昨天許婷是主動來找他,並坦承的事情,就可以把許婷的責任推卸掉了。

  但小民不但是個藥研員,而且是一名法學工作者的兒子,他也會思考,自己做的合不合法,他故意唬半夏,是想把許婷放在跟半夏同等的,小孩子的智商的情況下,來看她會不會有分辯事非的能力。

  事實告訴小民,他不可以包庇許婷,而是得事實求事的跟調查組講。

  因為即使半夏,才滿6歲的孩子,也知道必須要求助醫生,才能給自己的寵物餵藥,許婷已經21了,她應該有分辯事非的能力。

  是她把本該作廢的藥研材料交給她爸的,她就必須承擔她該承擔的法律責任。

  進臥室,換了一套西服,小民出來,走到半夏面前,問:「哥這身怎麼樣?」

  半夏抬頭一看,就見哥哥穿了一套賊好看的,青色的西裝?

  「哥哥好看!」小女孩說。

  小民摸摸她的下巴,說:「明天咱們就上首都,哥有大事兒要辦。」

  半夏笑了:「啥事兒?」

  小民一時也說不清楚,只說:「反正有很多事。」

  曾經,小民覺得顧謹是個烏托邦分子,理想主義者。

  這個觀點,直到他親眼見證了嚴打的發生,才發生了轉變。

  然後,他自省內心,驀然發現自己其實也是個烏托邦分子。

  他的心理潔癖,就是一種烏托邦式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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