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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大之人,敢行大膽之事。
而要真能辦到,不僅對部隊,國防,對民生的好處是最大的。
這叫殺雞儆猴,真要把殲機黑下來,以後我國的漁民到公海打漁,就不用像現在一樣,要受鄰國海警的欺負了。
顧謹當然信任兒子,而且男人嘛,覺得這種事,非干不可。
甚至,他希望兒子將來在工作方面可以跟部隊展開合作。
那樣,才算他沒有白培養這個兒子。
但魏向軍算哪顆蔥,一句莫須有的流言栽出去,部隊還敢跟小憲合作嗎?
非但不敢。
那種消息一旦被上面某一個領導採信,顧鴻當場會被調離原崗位的。
老爺子本就身體不好,要再因為小憲而被調離崗位,恐怕得原地去世。
林珺聽完,直皺眉頭:「就小憲,能黑人家紅國的戰鬥機?」
「讓他試試嘛,他才二十歲,正是一切皆有可能的年齡。」顧謹說。
林珺咬牙說:「那我必得把魏向軍弄回來不可。」
不然,那顆老鼠屎得壞了他們家的一鍋子湯。
既完事了,林珺得起床穿衣服,去跟半夏睡了,這時顧謹感慨說:「可惜他這輩子當不了兵了。」經歷所限,小憲再有能力,也接觸不到部隊內部的工作了。
林珺笑嘻嘻的說:「這有啥可惜的,以後給他找個女兵當媳婦吧,女軍官,要最辣,最野,能管得住他的那種。」
倆人剛剛歡好了一回,在顧謹看來,妻子姣顏婉容,明眸晧齒,身段一如二十年前,他自然有種錯覺,覺得自己是個大小伙子,這就談上娶兒媳婦了?
就他那二傻兒子,會有女孩子看上嗎?
他覺得懸:「小憲的媳婦應該是個老大難,女軍人?更加不可能。」
主要是小民生的實在太帥,太惹眼了,但凡女孩子,只要不是瞎子,當她們看到小民時,眼裡就再也看不到只是稍稍遜色的小憲了。
「那可不一定,萬一真有個英姿颯爽的女兵,正好眼瞎,就瞧上我的二兒子了呢?」林珺說:「我原來還想當女軍醫的,現在就想要個女兵兒媳婦。」
顧謹依然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一笑,他拉了林珺一把:「對了……」
「我不可能只有五分鐘,再來一回,咱們再試試。」顧謹佯裝平淡,但顯然,為剛才的表現不佳有點泄氣。
林珺在顧謹面前說話向來不忌諱的,站在一個醫生的角度,遂直說:「顧謹,你都快五十了,身體的各個機能都在下降,五分鐘已經很不錯了。」
可她這樣說,顧謹不就惱羞成怒,就非要顯得,自己在某方面不老啦?
得,這晚上又是一回好折騰。
林珺都四十多了,按理沒那麼嬌氣的,可第二天因為腰困,差點起不來床。
……
說回慈心。
眼看過年了,林珺又要當一回新娘子,就不得不先丟下工作。
雖然她就住在慈心,但依然要把工作詳詳細細的安排一下,然後再休假。
而今天,金荃告訴她一件特別毀三觀的事。
他說:「書記,關於祁主任,吃拿卡要我還沒查到,但他應該出軌了。」
祁凱是法典的好朋友,目前讀初三,在尖子班,孩子正在衝刺階段,祁主任個老不死的,居然出軌了,難道他不知道這個階段,最是不影響孩子的?
「有證據嗎?」林珺問。
金荃說:「有好幾個人反映過,說他經常去碼頭,每次去都會開房。」
既然工作方面沒錯失,也不好開除,林珺說:「關於他出軌,你再細細打聽一下,把付小愛調來給他做上級,讓倆人都有拼的心勁兒,正好我可以喘口氣。」
金荃笑著說:「管理方面有我,生產方面有林東,你盡可放心休假的。」
「行的,廠子,我就交給你們倆了。」林珺也笑著說。
半夏今天也在廠里,來玩滑滑梯,出門時看金荃在笑著跟自己揮手,對林珺說:「媽媽,我原來很怕金伯伯的,但現在覺得他有點可愛喔。」
金荃是個事業心很強的人,喜歡做事,搞管理,有他,林珺確實很放心。
但論起對慈心的責任心,他遠不及林東的。
林東是這樣的,他的親生父親林憫,解放前卷了慈心廠所有的值錢家當跑了,跑的時候帶了個嬌滴滴的,裹小腳的二房和庶生兒子,但沒有帶走林大媽和林東。
就因為當時林東生了一頭癩皮瘡,他嫌林東太醜。
而據說,出國以後他就把小妾扶正了,把本該是庶生的二兒子扶成了老大。
至於林東和林大娘,四十多年了,他生死不問。
後來,林東的癩皮瘡是林珺治好的。
所以他對林珺比親大哥林珉還好,對慈心,也是當成自家產業在經營的。
有這麼兩個人盯著,這回林珺就給自己放了一個半個月的長假。
這回的婚禮,據說首都有兩個檢察廳退了的大領導要來。
顧謹的學生,全國各地的,至少有十幾個已經明確表示要來參加了。
這還不算顧謹在東海市各個機關單位的朋友,同事,以及認識的熟人們。
顧謹搞的隆重,林珺也就不得不把婚禮重視起來。
婚紗由顧靈來置辦,但林珺還得給自己買條敬酒穿的裙子,而且幾個兒子都得打扮打扮,她現在手頭寬裕,今天要去採購,就直接從銀行提了三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