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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珺摸摸女兒,驕傲的向前夫哥伸了一根手指頭:「我只講過一次。」
僅僅講過一回,半夏就能記住它的性能,她要將來學醫,天賦怕比林珺還高。
王劍鋒跟林珺一樣,也是少數民族,不在計生之列,此時雙目灼灼望著半夏,時不時看眼顧靈,顯然,也想追生一個半夏這樣的小女兒。
顧靈也想要個女兒嘛,在桌子底下,慢慢就挽上了老公的手。
而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轟堂大笑,聽著像是小民,法典嗖的就竄出去了,不一會兒,又回來了,說:「爸,那幫假洋鬼子就在隔壁,我哥跟他們打得火熱。」
顧謹想起身,林珺摁住了,說:「你們坐著,我去看看。」
那個叫馬克的男孩,林珺認識,姓劉,正是大華商會副會長,劉華強的兒子。
劉華強跟曹桂關係很不錯,小民,就是由她介紹,結交上這幫孩子的。
而跟劉馬克在一起的那幫,就是留學生圈裡,比較闊氣的一幫子。
他們的父輩都有綠卡,有錢,甭看他們全是留學生,可開豪車,戴名表,喝洋酒,買名牌包,活得非常奢侈,大概是因為國外放了暑假,回國來玩兒的。
林珺看不慣那幫孩子,也特別不喜歡顧民跟他們一起玩兒。
出了包廂,到了隔壁,就聽劉馬克在用英語盤問,小民是不是被林珺給扣了護照,還囚禁了,小民笑而不語,劉馬克於是說:「只要你需要幫助,不管是錢還是關係,找我就行,來來來,我敬你一杯。」
眼看小民要接酒,林珺喊:「顧民。」
小民推開酒,給小夥伴們擠個眼色,出來了。
「我說過,別的什麼都可以,菸酒不能沾。」林珺語帶慍怒。
法典,半夏和顧靈三位一體,用鄙視的目光瞪著小民。
其實作為一個醫生,小民為了自己的健康都不沾菸酒的,可此時一幫留學生看著呢,他不想丟面子,就說:「媽媽,國外一切都是open的,我不是兩歲,我已經二十歲了,請你不要干涉我的私人社交,好嗎?」
在國外,性都是開放的,夜裡一過12點,付費頻道全是成人片,而留學生們,為了儘早融入圈子,也會刻意把自己表現的非常open。
當然,小民在大的方面,比如談戀愛啊,性啊,菸酒,軟性毒品一類的事上,謹遵顧謹的教誨,不敢愈雷池一步,但他想要混圈子,至少要表現的很open才行。
得,林珺閉嘴。
而這時劉馬克出來了,抽了口雪茄,兩眼玩味:「Daniel, see you tomorrow。」
「see you。」小民也說。
意思是倆人還約好了,明天要見面吧。
林珺氣的直翻白眼,連商業式的笑容都裝不出來。
一幫留學生,不論父母是幹啥的,喝洋酒,開跑車,一天動不動花幾百上千塊,這就是現在移民圈的常態,而小民和小憲,就是給這幫孩子影響壞的。
可這種風氣該怎麼扼制呢,林珺也很無力。
雖然顧謹說了今天這趟來,專為教育顧民,可林珺還是很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兒子經常跟這些浮誇,奢侈的孩子混在一起,當在他眼中,奢侈變成一種常態,你怎麼教他勤儉節約。
教他走正道?
而就在這時,突然就出意外了,轟的一聲驚天巨響,港口冒起了滾滾濃煙。
正好半夏抱了顆山竹,嚇的砰一聲砸地上了。
一瞬間,王劍鋒從包廂衝出來,上前就撲:「有炸彈,臥倒,快臥倒。」
此時碼頭滾滾濃煙,緊接著又是砰的一聲。
顧謹已經跑了,法典跟著他爸也跑了。
顧民觀察了一下,背起自己的百寶箱,也是飛一般的往碼頭奔去了。
唯有王劍鋒還趴在地上,四仰八叉的。
劉馬克用英文說:「wow,豬玀變成青蛙了。」
一幫身著名牌,頭髮五顏六色的男孩們,望著四腳八叉的王劍鋒,轟堂大笑。
王劍鋒是從戰場上下來的,聽到爆炸聲,再看到個圓形的,黑色的物體,就會懷疑是炸彈,這是他在戰場上的應激反應,發現只是顆山竹,就爬起來了。
才爬起來,腰間的對講機里傳來聲音:「王隊,一隻貨櫃里有里武器,我們有人員在排雷過程中受傷,請求批准叫救護車,調醫療組!」
王劍鋒跑了兩步,回頭喊林珺:「有傷員,快去跟我搶救傷員。」
顯然,雖然公安千般小心,萬般謹慎,還是遇到意外了。
而作為醫生,這種時候林珺必須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碼頭停滿了警車,滾滾濃煙中,出出進進的全是被熏的黑乎乎的公安們。
林珺到時,小民已經攤開他的背包,在給一個胳膊被炸傷的傷員進行緊急搶救了,旁邊還有一個,身體完好,但是昏迷不醒。
林珺撲過去就給他做檢查,發現他是被震暈的,立刻給他做心肺復甦。
而這時,現場又抬出來一個,身上的衣服全燒爛了,額頭血流如注。
顧靈一看那個慘樣,趕忙要捂半夏的眼睛。
半夏卻掙開小姑,跑到小民身邊,從包里掏出一個塑膠袋,撕開,遞給了他。
顧民剛剛給一個處理過傷口,而血液之間是會交叉傳染的,所以他必須趕緊換無菌手套,生死時速,救下一個,一秒都不能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