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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倆女同學圍了上來,看看半夏,摸摸半夏。

  期間還得咒罵沈四寶幾句。

  魏士明插話說:「四寶倒是把這小姑娘教的不錯呀,我看她很有禮貌。」

  這就是男人,他們天生,會站在男人的立場上思考問題,為他們自圓其說。

  且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錯。

  齊婧說:「要是林珺自己教育,不定比現在更好呢。」

  孫媛媛瞪了魏士明一眼:「你會不會說話啊,誰的孩子願意被別人偷走?」

  「咱們不聊這件事了,說點別的吧。」林珺說。

  高崗冷不丁插話:「林珺,四寶已經被拘了很長時間了,是不是該放人了?」

  在公安局的羈押室,一個人最長可以呆38天,然後案件就必須進入審理期。

  拐賣兒童,共犯的話,頂多是一年,還可以保釋,監外執行。

  到那時沈四寶就可以出獄了。

  但林珺不想沈四寶出來,她只有一個想法,讓沈四寶被人活活打死在羈押室。

  這時半夏在扯林珺的褲管,於孩子,林珺向來沒有什麼大人多的地方不准講話呀,或者是要拉他們做人情,給大家表現之類規矩,但她喜歡讓孩子表達自己。

  既半夏有表現欲,她也樂於讓她表現:「咱們半夏想說什麼呢?」

  半夏原來是個特別膽怯,還喜歡討好別人的性格,按理她不敢說的,可有媽媽鼓勵的眼神,她就敢了,她說:「我爸爸好厲害的,他會把壞爸爸關在監獄裡。」

  別的大人只是點點頭,喔一聲就完了。

  但林珺舉起拳頭說:「肯定可以。」

  這極大的滿足了半夏愛爸爸的心理,小女孩格外開心,她於是去找哥哥,咦,就見哥哥抱著高崗放在桌上的大哥大,正在摁。

  法典說:「噓。」

  半夏聲音好大:「噓。」

  法典只好把高崗的大哥大放回桌上,可愛的妹妹呀,壞了他的好事。

  ……

  齊婧雖也大學畢業,但早就下崗了,是個家庭婦女。胖的可以,還燙了個羊毛卷,握過林珺的手,說:「你家小明有二十了吧,讓跟我家雁雁處一下對象唄,結不結婚另說,幫個忙吧,給雁雁弄張綠卡。」

  小明皮膚白皙,還染了金髮,高挑修長,帥極了,小憲美黑了,現在丑的沒眼看。

  但他們只是智商高,小憲情商還可以,小民根本沒情商。

  而且晚熟,直到現在,追了姑娘海了去了,小民說他永遠不結婚,小憲看見女孩子就討厭,總之,還沒有讓林珺這個老母親為了他們的感情操心過。

  而女人們年齡大了,即使大學畢業也不能免俗。

  齊婧曾經還是校先鋒隊的呢,現在也不能免俗,要搞拉郎配。

  「孩子還小,你急什麼呀,真想讓你女兒留在紅國,拿綠卡,找我諮詢啊,我來幫你出謀劃策,讓孩子留下不就行了。」林珺說。

  齊婧有點不信:「你……你不是神經……」病?

  林珺半開玩笑半認真:「你看我像有病的嗎,也許我的抑鬱症是裝的,就為了能在移民局換一張綠卡呢,畢竟紅國不但不歧視,還保護抑鬱症病人的。」

  齊婧信以為真,拍了林珺一把:「是不是只要裝神經病,就能拿到綠卡?」

  林珺這回認真了,說:「咱孩子是大學生,按正規的程序,在大學裡遞簡歷,畢業有一年找工作的時間,我幫她推薦幾個我認識的,能提供簽證的單位,只要她能過試用期,綠卡很容易的。」

  這時魏士明突然插話:「我就說林珺沒病,果不其然,她是為了綠卡裝的病。」

  齊婧說:「魏士明,你咋還這麼卑鄙,偷聽女學生說話?」

  「你女兒好找工作,我兒子是個廢物,我怕他畢了業就得回國,讓他也裝抑鬱症,裝瘋唄,說不定還真能拿到綠卡呢。」魏士明說。

  孫媛媛說:「你好歹海關的幹事,可真夠不要臉的,跑紅國去耍花招。」

  「林珺裝病都能拿綠卡,我兒子為什麼不行?」魏士明反問。

  齊婧手指他的額頭:「你這不胡說八道嘛,林珺啥時候說自己憑抑鬱症拿綠卡了,你這樣說話叫造謠!」

  「好好好,你們說得是,林珺沒有裝抑鬱症,是真有病。」魏士明只好說。

  三個女同學對視一眼,一起笑了起來。

  顧法典初時不明白,因為媽媽來的時候既沒有拿病歷,也沒有拿診斷書,而且精神類疾病嘛,又不像肢體上的傷痛可以展示,她怎麼證明自己的病好了?

  此時他恍然大悟。

  女同學們,會從她們直觀看到的來分辯,她們肯定會認為林珺的病好了。

  而魏士明這種,表面上還會承認林珺有病,但是他只要回到家,就會撲到電話前,打電話給他兒子,然後嚎叫:「兒子,林珺根本沒有病,她裝抑鬱症只是為了拿綠卡,你趕緊的,裝抑鬱症,去移民局扮可憐,拿綠卡!」

  現在移民成風,有很多所謂移民的小竅門和小秘訣,都是口口相傳的。

  人們對偏方和謠言,向來更喜歡信。

  而這樣一來,早晚小民和小憲就會知道他們的媽媽沒病了,還是從別人口中知道的,聽起來荒唐又諷刺吧,但它更可信啊!

  法典心想,這算以毒攻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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