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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長倒是大鬆一口氣,上前扯開油布:「要休漁了,這是大家存的漁船。」

  一排排的,果然是倒扣著的船。

  顧謹攬過兒子拍了拍,不是核廢料,他比誰都高興。

  但高崗不高興了,說:「顧謹,林珺自己教育的大兒子那麼優秀,是天才,可你把她小兒子教育成啥了,跟你一樣,賺錢不行,倒生了一對二郎神的法眼,看誰都像壞人,這孩子再跟著你就得走歪路,他需要我的引導和教育。」

  啥意思,林珺都沒給過他好臉,他倒想給顧法典當爹?

  顧謹說:「懷疑是必要的,因為貪婪和罪惡是人類的本性,我們只能束縛它,而無法根除它,你能代表自己,但你代表不了所有村民,再說了,核輻射桶蓄水,是要吃死人的,高總,您是從村里出去的,既有八百萬能盤下慈心,想必錢不少,何不給村里做點好事,慈善,讓孩子們多讀點書,而不是讓他們愚昧到,用核廢料桶裝水用。」

  高崗早就知道顧謹言辭犀利。

  可明明是他兒子的錯,打了七八個孩子,這人咋還護短成這樣?

  他正欲爭辯幾句,村長說:「高崗,顧博士說得對,你給村里建所學校吧,看人顧博士的兒子,小小年紀就認識核廢料的桶子長啥樣,可咱的孩子呢,不但不認識,還拿它裝水喝,可不是讀書少,沒見識的緣故?」

  高崗倒很聽村長的話,點頭答應,還不忘擠兌顧謹:「我馬上就捐五萬塊給村里建小學,我是有錢人,不像顧大博士只會放空話,打太極,林珺的廠子,只要她願意點頭,多少錢我都出,我要幫她拿回來。」

  顧謹仿佛一點都聽不出擠兌,還說:「想法很好。」

  高崗的言行簡直堪稱卑鄙,他說:「顧博士,你對林珺的困難理都不理,問都不問,別不是跟那些斯文禽獸一樣,談了個女學生,不把前妻放在眼裡了吧?」

  顧謹面色還如常,顧靈要氣炸了。

  她哥曾幫人代理過官司的,在法庭上那叫個言辭犀利,能把對方律師說的啞口無言的,可咋被高崗打擊成這樣?

  她忍不住,上前想幫忙罵人了。

  但就在這時,一婦女扯著個孩子攔上一行人,指著孩子說:「村長,再是你家的親戚也不能欺負人吧,看看我家孩子,都被打的流鼻血啦。」

  另來個婦女,也牽個孩子,說:「城裡孩子就能隨便打咱農村孩子嗎?」

  一幫小男孩,全被法典打成了鼻青臉腫的,這是喊來媽媽撐腰了。

  如今不比前些年,大家也不咋尊敬村長的,而高崗呢,覺得法典不對,說:「小伙子,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幹嘛亂打人啊,趕緊去道歉吧。」

  但顧謹卻不,他攔住了法典,反問倆婦女:「知道我兒子為什麼會打人嗎?」

  一婦女說:「熊,壞,以為是城裡來的就能亂欺負人唄,咋,看你文質彬彬的,你該不會護短到自家孩子打了人,還不讓孩子道歉的地步吧?」

  「我兒子打人是有錯,但打架是互相的,他可以主動攻擊一個,不可能主動攻擊七八個,七八個打一個,那叫圍毆,圍毆不成還被人痛扁,其誘因,難道不是因為你們的孩子原來一直在欺負我女兒,並且天真的認為,她帶來一個背著大包的孩子,好欺負,想搶他包的原因?」顧謹反問。

  作為一個法學博士,一場小打小鬧,從起因到動機再到過程,他一眼就知。

  顧法典可是他爸的好助手,眼看一男孩在顆樹後面躲閃,指著說:「爸,就是他想搶我的包,他是第一個動手的,是這場鬧事的主謀。」

  顧謹示意:「抓住他,咱們去派出所掰扯,搶劫要負刑事責任的。」

  那男孩被嚇到了,指著一個孩子說:「是他教我搶的。」

  被指的那個立刻指另一個:「是他告訴我,說半夏帶來的男孩包里有東西的。」

  「所以這是場有預謀的,蓄意的搶劫,那你們都要負刑事責任。」顧謹一個個的指著。

  這可好,一幫婦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拍兒子一巴掌,我踹兒子一大腳,連踢帶打的,帶著孩子走了。

  ……

  林珺和顧靈對視,氣的鼻子呼呼呼的噴著氣。

  可以想像,曾經半夏在這個小漁村里過的是啥日子了。

  林珺把女兒摟的緊緊的,說:「從今往後,媽媽一定要給你最好的日子過。」

  顧靈則摸摸法典的腦袋:「你剛才打得還不夠狠,應該挑幾個打斷腿才對。」

  當然,她哥也很不錯,雖然因為沒錢要受高崗的擠兌,可他會疼孩子啊。

  會給兒子和閨女撐腰,這方面,她哥最棒!

  這樣一回鬧,轉眼天都要黑了。

  但海上風平,無浪亦無船,眼看夕陽西下,海上連只小帆船都沒有,半夏一邊是爸爸,一邊是媽媽,正眼巴巴的看著呢,這時村長又來了,並說:「實在對不起,半夏,咱們的漁船走得比較遠,剛才來電話,晚上他們歇在一座小島上了,而且那邊魚多,他們估計得打三五天才能回來,這樣吧,改天我把二狗送到城裡去看你,好不好?」

  高崗很心急,一直在看表,並說:「我開車來接,把他給你送過去。」

  漁船出海,打不滿魚就往回走,得費汽油,那可都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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