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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毓的視線驀然對上她左胸上的那道拇指長短的傷口,心裡一陣刺痛,忍不住彎下腰去,以唇輕輕地觸碰舔舐那條疤痕。

  陸笑的身體又是一震,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那裡,心裡卻複雜地想著她本就不好看的身體被這條醜陋的疤痕是否弄得越發難看,她是不是更加配不上幾近完美的沈毓了……想到這裡,她的眸光暗了下去。

  沈毓似是感到陸笑忽然低落的qíng緒,手漫上她的身體,順著她腰側的線條來回摩挲。他的唇舌亦吻上她的櫻,跟嬰兒吃奶一般不輕不重的吮吸,陸笑剛剛略有僵硬的身體又不可避免地軟了下來。

  沈毓的手來到她的深潭中最嬌嫩的花,捏住花心,按著一定的節奏,慢慢揉捏。

  陸笑忍不住嚶嚀一聲,忙去撥開他的手,卻被沈毓的手握住,探向她自己的幽潭。

  陸笑嚇了一跳,羞恥感驀然衝上腦門,她使勁抽出手,又想推開沈毓,卻被沈毓抓住,將她的手壓向她的頭頂。

  與此同時,沈毓的灼熱抵著她的花心,慢慢摩擦,嘴唇輕舔她的唇,緩緩地吐出一串最柔軟的話:“笑笑,嫁給我吧。”

  說完這話,就像是變戲法似的,陸笑的左手無名指上豁然被戴上一枚鑽戒,微涼的觸感,惹得她的心一顫。

  她驚訝地看向沈毓,卻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她的身體就突然被貫穿,那硬硬的東西卻又突然停在那裡,不肯動彈。

  她聽到沈毓含笑的威脅:“笑笑,答應吧?要是你不答應我,我就不動了,一輩子停在這裡,站著地兒,不讓你撒火,也不給別人機會。”

  陸笑的額頭上落下幾條黑線,剛剛被忽然求婚時的詫異、感動和幸福甜蜜一下子都煙消雲散,只剩下哭笑不得。她本來還想問些什麼的,也懶得問了,想答應,心裡卻故意有了些壞壞的想法。嗯,她非常非常想知道,要是她一直不吱聲,他是不是真的就這樣不動彈,永遠就站在這兒了。

  沈毓大大的眼睛使勁瞪著陸笑,看著她一臉的平靜,隨著時間的流逝,心裡越來越沒了底氣。剛剛那話說早了吧?或者根本就不該說啊。他什麼時候見過笑笑被威脅著去做過什麼事qíng啊。明明,明明這丫頭是吃軟不吃硬來著。

  想到這裡,又兼具□鼓脹得越發厲害,他的額角冒出大顆大顆的汗來,順著臉頰直線落下。

  唉,自作孽不可活呀。

  沈毓苦了一張臉,剛剛的硬氣全然消散,他的腰輕輕地動了動,一陣舒慡就從身下傳來。

  嗚嗚,他剛剛應該先做完一次再求婚的,這會兒杵在這裡難受得要死,他還得顧及面子不能亂動。

  面子?KAO,面子值幾分錢啊?何況,關起門來,和自家媳婦談面子根本沒啥效果。還不如xing 福來得重要呢。

  “好吧,”沈毓想通了,裂開了大嘴,笑嘻嘻的道,“既然你不想嫁給我,那我嫁給你總是可以了吧?哈哈,我真是深明大義啊。”

  說完,在陸笑嘴角抽抽的同時慢慢□起來……

  ***

  趕在賀樂弦訂婚之前跟陸笑求婚成功--呃,就算他求婚成功吧,畢竟鑽戒已經戴在陸笑的手上了,而且,她還沒有取下來的念頭--沈毓表示很得意。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讓陸笑穿上自己給她買的白色及膝裙裝,攬著她的腰就雄糾糾氣昂昂地赴宴了。

  賀樂弦家世與沈毓相當,請的人自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沈毓和陸笑將禮物放在專門迎接貴賓並寄存禮物的地方,就走進宴會廳。

  賀樂弦還沒有出現,兩人便找到寫有他們名牌的地方,坐下來,趁著沈家其他人還沒來抓緊時間膩歪。

  吉時快到的時候,賀樂弦和柳沫相攜出場,一個溫潤如玉,一個嬌俏玲瓏,大家不禁讚嘆他們俊男美女,很是相配。

  熱烈的掌聲響起,迎接著兩個將來可能會牽手共度一生的新人。

  陸笑亦是給予熱烈的掌聲。

  沈毓在一旁聽到她的手拍得啪啪響,立馬心疼地拉著她的手,皺著眉頭,小聲地跟她嘀咕:“你那麼賣力gān嘛,兩手輕輕地對接再分開,有那麼個形式也就罷了。反正別人拍得響的多得是。別那麼實在啊,都拍了,我會心疼的。笑笑,咱得學會渾水摸魚。”

  被教育要渾水摸魚的陸笑滿頭黑線。

  在司儀講完一堆話,賀樂弦和柳沫又站到麥克風前,想說幾句宣誓的話時,門口忽然傳來騷動,接著一個女孩清亮的聲音在不算吵鬧的宴會廳里響起:“阿弦,你不能和她訂婚。你喜歡的是我,你不能和她訂婚。”

  PArt 51

  訂婚宴霎時陷入詭異的沉靜,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宴會廳的門口。

  一個穿白裙子的女孩被幾個保安架著正要往外走,邊走目光邊鎖定站在麥克風前那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男子身上,眼裡滿滿地都是悔恨和不安,嘴裡還大聲喊道:“阿弦,你說過會一直在我身邊的,永遠不離不棄,你怎麼能和別的女孩訂婚呢?你怎麼能?”

  來觀禮的眾人好多都是參加過賀樂弦和盧曉的訂婚宴的人,不由開始竊竊私語,無非都是猜測賀、盧兩家因何原因取消兒女的婚約。

  同來參加訂婚宴的趙珺瑤就坐在陸笑身邊,看到盧曉竟然跑來賀樂弦的訂婚宴搗亂,不由搖了搖頭,低聲感嘆:“有其母必有其女。”

  陸笑聽到了,也聽懂了意思。

  她並不同qíng盧曉,也沒有幸災樂禍地認為盧曉是自作自受,只是靜靜地看看痛不yù生的盧曉,又忍不住看看目光深沉的賀樂弦,感嘆人生造化的奇妙,也感悟到愛qíng的稍縱即逝。

  她不由看向沈毓,恰在同時,沈毓也回過頭來看他,兩人對望,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兩個縮小版的自己,都是那麼專注地看著對方。

  陸笑忽然不合時宜地覺得自己很幸福,幸福到能夠認識沈毓,又愛上他,且被他珍視。

  訂婚宴結束的時候,陸笑和沈毓相攜離開,兩人沒有開車,而是慢慢地步行在馬路上。

  那個時候,夜特別的靜,一月的空氣清冷到慡氣。B城的天空極少看到星星,那天卻格外得多。

  陸笑抬起頭來看著天上晶晶亮的小星,忽然指著一顆最亮最亮的星星說:“看,北極星。”

  沈毓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瞧去,正辨別是哪顆星星呢,臉頰上卻“叭”的一聲,溫溫軟軟的觸感一晃而過,接著是一個柔柔的聲音說道:“我願意嫁給你,沈毓。”

  他詫異地看向她,有些迷茫,一時沒弄明白方才發生了什麼事,“你……你剛剛說什麼?”

  陸笑的臉在微huáng的路燈照耀下略帶薄,她抬頭看著那顆北極星,翹著嘴角,卻拿起了喬,“好話不說第二遍。”

  沈毓卻是對她不依不撓,“再說一遍,笑笑,你再說一遍嘛。剛剛,剛剛我沒聽清。”

  陸笑搖頭,死活不說。

  沈毓又央求了她幾遍,她依然搖頭死死的閉著嘴。

  沈毓瞅著這嘴緊的丫頭,一下子抱住她,嘴唇狠狠地壓下去,吻便就鋪天蓋地地灑了下來。

  等到兩人都氣喘吁吁不得不分開的時候,沈毓將陸笑摟在懷裡,下巴蹭著她的肩膀,興奮地翹著嘴角說:“我聽到了,你說,你願意嫁給我。”你害羞,不肯說第二遍,我臉皮厚,我來替你說。

  訂婚宴後的陸笑和沈毓膩歪得很幸福,沈毓能這麼快聽到陸笑對他求婚的回應,可全都得感謝闖進賀樂弦訂婚宴的盧曉。

  當盧曉被保安快帶離宴會廳時,也不知道準新娘子柳沫對賀樂弦說了什麼話,賀樂弦對著站在旁邊的自家管家耳語了幾句,管家就趕忙走到宴會廳門口,悄聲跟保安道:“先把她帶到302房間。”

  盧曉以為是賀樂弦的主意,也就乖乖地跟著過去了。

  這個小cha曲並沒有影響訂婚的進行。

  賀樂弦說了幾句場面話,大家也都當剛剛的事從沒發生過,其樂融融地將訂婚宴進行到底。

  中場的時候,準新娘柳沫離開宴會廳去換衣服,賀樂弦沒有跟隨,身邊只跟著柳家自小看柳沫長大的王媽。

  柳沫要換禮服的房間必須要經過302,她趁著四下無人,用早就握在手裡的備用鑰匙打開鎖上的門,閃身進屋。

  302房間內的盧曉聽到開門聲,以為是賀樂弦來見她了,忙從沙發上起身相迎。卻沒想到見到的是獨身一人前來的柳沫。

  柳沫笑嘻嘻地喊了聲“曉曉姐姐”,見盧曉警惕地看著她,她也不惱,很隨意地坐到室內軟和的布藝沙發上。

  她打量了一遍仍站在那邊的盧曉,如huáng鶯出谷的聲音輕快地響了起來:“曉曉姐姐,你來參加我和弦哥哥的訂婚宴,我們都很歡迎。不過,你說的那些話,我可就不愛聽了。”

  盧曉詫異地看向柳沫,暗驚這個一向在所有人眼中都很可愛的小丫頭什麼時候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了。

  柳沫看出了盧曉的疑問,並沒有興趣為她解惑,依舊接著方才的話頭說道:“自從我八歲的時候見到弦哥哥就喜歡他了,只可惜,你捷足先登,得到了他的愛護。嗯,不過呢,誰讓你沒看到身邊的珍寶,整天把目光放在永遠不可攀登的冰山身上呢?哦,我還沒跟你說過,當年我其實還算是你和毓哥哥的娘呢。”

  盧曉的眼睛大睜,不可思議地看著柳沫,“你……你……那些小流氓都是你整出來的?”當年有一次她放學獨自回家,被一群小流氓盯上騷擾,恰好從那邊經過的沈毓將她救了下來。也就是那一次,有著英雄qíng結的她才會看上沈毓的。

  柳沫沒回答,只是依舊笑得甜美,就像是一個完美的陶瓷娃娃。

  盧曉突然覺得坐在她面前的這個小丫頭根本就不是自己以往所認識的清純可愛的小女孩,而是一條隱藏極深的小狐狸,不,是毒蛇,看似沒有獠牙,實則巨毒無比的蛇。

  柳沫拉了拉耳邊垂下的捲曲的鬢髮,特別的無害。她似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哎呀呀”疑惑了一下下,就調皮地說道:“曉曉姐姐,你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嗎?”

  盧曉眉頭緊蹙,不明所以地看向柳沫。

  柳沫遺憾地攤攤手,“唉,我其實也不知道。我沒興趣幫你查生父的姓名,但卻好心地幫你查到你現在的爸爸並不是你親爸,嗯,當然,你那個被關在jīng神病院的瘋子媽媽的確是你親媽。而且,好像,貌似,你的生父是個小混混,嗯,是當年Q J你媽才有的你。不過,你放心,你那個混混老爸已經壽終正寢了,所以,你也不需要擔心他會來找你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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