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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威想了想:“許塘來過這家店買餐,就是他打架那天。我跟徐濤過來查過,這店沒什麼特別的。剛才我突然想到,他看到什麼,不一定是看到這店裡,也許是窗外。”
窗外是一排小樓,有幾間連著的窗戶緊閉著。如果開著窗,那裡面的人有可能也能看到這裡頭。
“走,我們去看看。”黎蕘精神抖擻地建議,率先往外走。
“你怎麼這樣?”錢威嘮叨著,“我就是過來隨便看一看,很可能什麼都沒有。”
“我知道,你怕丟臉嘛。”黎蕘道:“你總想在向衡面前爭回一口氣。”
“我可不是這么小氣的人。”錢威爭辯。
“是,是。理解的。”黎蕘與錢威一邊說著,一邊下樓往餐廳後面的小樓去。
小樓里挺安靜,錢威四下里看了看,房門都緊閉著。錢威正要繼續走,黎蕘突然把他拉住。
“錢哥。”黎蕘的聲音很低。
錢威警覺,立馬退一步回到黎蕘身邊。黎蕘彎腰在地上小心撿起一張小卡片,亮到錢威眼前:“你看。”
簡語的名片。
錢威一驚。他拉著黎蕘迅速退出樓外,走到隱蔽地方,看了看四周沒什麼異樣,這才鬆口氣。“怎麼回事?這裡是簡語的地方?”
“很乾淨的,都沒落灰沒人踩過。”黎蕘道:“樓道里也沒有水漬足印,下雨之後沒人進去過。”
“那就是近期剛落下的?”錢威道,“落張名片是不是有點奇怪,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是自己一樣。”
黎蕘道:“錢哥,快給向衡打電話,跟指揮中心報告。”
錢威愣了愣,明白了黎蕘的意思:“嘿,這不是誰打都一樣嘛。”話是這麼說,但他趕緊掏出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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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衡剛接完指揮中心的通報,他們發現了鍾敏和簡語的車輛確實駛向吉祥路,接著就收到了錢威的報信。
向衡踩緊油門:“簡語,給我們留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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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飛馳飯也沒吃,帶著李新武急匆匆趕到了醫院。
看守所這次事件鬧得挺大,一整排監房都食物中毒,幾個急重症的被送到醫院急診,范志遠是其中一個。醫院有一個小區域被封鎖起來,葛飛馳溝通之後出示證件登記好了進去了。
范志遠臉色蒼白躺病床上,一隻手被手銬銬在床欄上,一隻手連著點滴。他與其他幾個同樣食物中毒的犯人一個屋子。大家情況看上去都不太好,都打著點滴,精神萎靡。
范志遠閉著眼睛躺著,也不知是虛弱睡著還是不想搭理周圍。
葛飛馳去找了醫生詢問詳細病情,他有些擔心范志遠藉機弄些什麼保外就醫申請的把戲。但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打兩瓶點滴看情況,只要穩定了就能回去,繼續吃藥就行。
葛飛馳放下心來。他回到診室再看一眼范志遠,看起來一切如常。葛飛馳與看守這些犯人的警員聊了聊,警員說是大家吃了晚飯後有不同程度的不良反應,監區醫生做了處理,幾個重症的擔心出問題,就趕緊送出來了。
葛飛馳想不出還會有什麼狀況,他在醫院呆了一會,接到了老婆的詢問電話,葛飛馳趕緊說自己吃過飯了,藥也吃過了,今天有重要任務,晚一點就回醫院。李新武站在他身邊,眼睜睜看著他說瞎話。
葛飛馳掛了電話便瞪他:“你沒老婆你不知道,跟老婆就是得這麼有禮貌。走走,吃口飯去,完了回局裡,看看今天那幾個人審的什麼情況。”
葛飛馳囑咐了醫院的警察幾句,帶著李新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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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路。
錢威與黎蕘一邊等待後援一邊小心檢查四周,沒有發現歹徒,也沒有發現鍾敏和簡語的蹤跡。
向衡和其他警員趕到,錢威趕緊上去道:“就是這個巷裡的小樓,我們一直盯著,沒有人員出入,周圍也沒有發現可疑情況。剛才我和黎蕘上去的時候,沒發出動靜,我們發現名片就趕緊退出來了。如果裡面有人,應該不知道我們進去過。”
向衡安排人員布防,拉警戒線,準備帶人進去看看。
錢威二話不說,理所當然地跟在向衡身後,把自己當成第一梯隊人員。
向衡對顧寒山道:“你跟黎蕘呆在一起。”
顧寒山不同意:“我要一起進去。”
“我們搜查完了,情況允許你再進去。”向衡對黎蕘使了個眼色:“黎蕘你帶著她,還有點雨點子,車子上等吧。”
錢威把自己車鑰匙丟給黎蕘:“去吧。”
“山山。”黎蕘親熱地挽著顧寒山:“我們旁邊等著,他們搜完了我們再去看看。我也想看,好奇死了,我剛才就站在門口了。”
顧寒山板著臉,被拉走了。
周圍許多群眾好奇地遠遠看著警察們行動,有人拿出手機拍照。雨又飄了起來,但這沒澆滅八卦群眾的熱情,大家撐起傘繼續圍觀。
黎蕘想帶顧寒山上車上坐著,但顧寒山就站在人群不遠處不願挪了,黎蕘只好撐了傘陪著她一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