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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剛說完,分局的一個刑警遠遠喊:“向衡,快,葛隊等你呢。”

  向衡對錢威點點頭,朝那個刑警的方向跑去。

  錢威看著向衡的背影,站回了自己守著的警戒線崗位。

  向衡走到樓邊,發現了賀燕的車子。羅以晨就站在那車子旁邊守著。賀燕坐在駕駛座上,面朝前方,神色冰冷。向衡看著,鬆了口氣。慶幸還有賀燕在,幸虧有她,保護著顧寒山。

  賀燕看到向衡,手指指了指后座。向衡會意,顧寒山在后座。車窗貼著車膜,看不到車裡情形,向衡朝車子走過去。賀燕對他搖頭。

  向衡停下了腳步,羅以晨過來了,向衡問他情況怎麼樣。

  “賀燕不許任何人靠近她。但葛隊也沒讓他們走。陶冰冰情況很不好,救護車送走了,需要立刻手術急救。顧寒山一句話都不說,賀燕就一直守著她。她也沒跟賀燕說話。我問了這情況有多糟,賀燕說沒有她爸去世的時候糟,但這外面環境不行,會讓顧寒山持續受刺激。我聽說葛隊出門前才被艾局訓了,現在出了事,還有刑警遇襲,艾局馬上打電話過問。葛隊不敢把顧寒山放出監管範圍。”

  向衡點頭:“我上去看看情況,跟葛隊談談。”

  向衡再看一眼賀燕,賀燕仍對他搖頭。

  向衡轉身上樓。

  向衡在樓道里遇到警察上下樓,還看到有警員正挨家挨戶盤查要口供。

  向衡一直走到了寧雅家。

  法醫還沒有來,屍體還在原位,刑警和痕檢在屋裡各處仔細搜證。向衡戴上手套,穿好鞋套,戴上口罩,進去了。

  葛飛馳站在臥室里,正打電話。向衡過去看了一眼。葛飛馳看到向衡,示意他稍等。向衡點了點頭,在臥室轉了一圈,出去看屍體。

  寧雅和王川寧都倒在客廳靠近大門的方向。

  王川寧脖子上一道很深的刀痕,下手非常果斷。他的胳膊和胸前也有一些刀刃的劃痕,淺且凌亂。一個木架衣架丟在他屍體旁邊,上面染了血。

  王川寧臉上有淺淺的紅痕,看看像是被打的。除此之外,表面上沒有其他明顯痕跡。身體上是否還有其他傷,就得法醫脫了他的衣服再檢查了。

  他側著半個身子倒在地上,右手落在肩旁,手掌上全是血,應該是受傷後試圖捂住傷口,但傷勢太重,血流很快,他沒多久就斷了氣。

  而寧雅的傷就更慘烈一些。眼睛腫了一大塊,頭髮凌亂,頭皮上有血印,臉也腫了,她睜著眼睛,是仰躺的姿態。刀傷在胸口,左手是垂放在身體旁,右手卻是打開甩在身體的另一側。右手掌上也全是血。

  向衡仔細看,看到她手掌上有刀刃的劃傷。

  向衡去檢查了大門門鎖,查看了門口的情況,接著去了廚房。廚房一個櫃門打開,柜子前面放著一捆錢。這裡已經放了物證標記牌。向衡再看了看刀架,三格刀架,有兩個格空著。

  向衡把剩下的那把刀抽出來看了一眼。很重,是斬骨刀,刀刃有些鈍了。

  向衡看了看刀架,空著的兩格邊上都有劃痕,這是經常抽取刀具留下的痕跡。

  “除了兇器,應該還有一把刀。”向衡問一旁在拍照留證的刑警:“那刀呢?”

  刑警答不清楚,他負責搜證廚房,還沒去其他地方。

  向衡轉身要出廚房,卻見到葛飛馳。他已經打完電話了,拿了個物證袋來找他。

  是那把兇器水果刀。

  向衡接過物證袋,仔細看了看刀刃長度寬度。

  “就是它了。”葛飛馳道,“我對比過了,是它。我在樓梯間看到顧寒山的時候,她把它拿在手裡。”

  “還有一把刀。”向衡道。

  “在這兒。”一位正在客廳搜證的警員在門口高高的儲物鞋櫃那裡有了發現,“這兒有把菜刀,藏在包包的後面。”

  向衡走了過去,站在那柜子後面看向客廳。

  這柜子正在門邊,既是儲物之用,也做隔擋,人站在這柜子後頭,正好不會被客廳的人看到,但又能觀察清楚客廳的情況。

  向衡接過那把刀看了一眼,這是把切片菜刀,輕、薄、刀刃鋒利。把柄老舊,而刀刃被磨得鋥亮,顯示主人經常用它,時常保養。

  “顧寒山不是兇手,她沒有殺他們。”

  “我知道,陶冰冰在呢。她當然不會讓顧寒山動手。肯定發生了什麼事。”葛飛馳道:“但是陶冰冰現在命懸一線,能不能救活還不一定。顧寒山得開口啊,她可是完美證人啊,她只要說清楚她看到了什麼,這事情就好辦了。她什麼都不說,跟啞巴一樣。”

  葛飛馳一著急,嗓門大了起來。“她得解釋清楚她為什麼會拿著兇器,不是她乾的,是誰?這怎麼回事?陶冰冰怎麼受傷的?”

  向衡冷靜地看著他。

  葛飛馳深呼吸一口氣,他看了看周圍,把向衡拉到一邊,壓低聲音道:“我是照顧顧寒山,建議她去醫院檢查檢查。但她只是搖頭,賀燕也不同意。那可好了,艾局說不需要去醫院就表示沒事,讓把她帶回局裡錄口供。賀燕也不同意,非要帶顧寒山回家。說她發病了。你說這都什麼事,你發病了就去醫院,沒發病就去局裡,或者你現場說個話,把事情講清楚,不是挺簡單的嗎。弄得現在像是嫌疑人頑抗拒不配合,我怎麼幫她?反正無論她去醫院還是去局裡,艾局都要派人盯著她的。現在重傷了一個警察啊,保護她的警察。陶冰冰凶多吉少,她必須開口呀。她居然還搞特殊化,不是每個人都慣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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