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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皆是一噎。

  居然跟領導抬槓!

  哦,是向天笑。那就不奇怪了。

  大家只看著不說話。

  坐在向衡身邊的鳳凰街派出所的小夥伴們迎著整個會議室的目光,簡直如坐針氈。錢威恨不得立馬挖個坑把向衡埋進去。

  這位小哥哥你看不到自己頭頂“派出所小民警”六個大字嗎?你屁股坐在哪個人群里你不知道嗎?在座的都是大佬!是大佬知道嗎!

  向衡完全不受影響。

  艾勇軍也沒計較,他揮揮手道:“接著說。”

  葛飛馳就繼續說了:“下面是我們現場搜證的情況。”

  葛飛馳展示照片:“死者許塘身上只有鑰匙,沒有錢包、手機和其它物品。我們懷疑已經被兇手取走,手機上面也許有重要信息。許塘曾與兇手搏鬥,是否能在他身上找到兇手的DNA或是其它證據,要等屍檢結果。按顧寒山的證詞,嫌疑人逃往北區一里後頭,但在周邊監控里沒有發現他的蹤跡,他消失了。我們在北區一里樓宇牆腳上取到一點血跡,有可能是嫌疑人蹭到的。這個得等檢驗結果。如果這個血跡是許塘的,那就可以佐證顧寒山的證詞。另外,嫌疑人身上沾血,逃到樓里的可能性比較小,那樓後有下水道,不排除他們通過下水道行動以躲過監控。這部分已經開展搜查,今天會繼續。”

  艾勇軍點點頭。

  其他人對現場搜證細節又做了些說明。待大家都說完了,葛飛馳繼續道:“今天早上市局關隊那邊跟我聯絡……”

  大家看了看關陽。

  “許塘曾與市局那邊合作過一些案件。他前一段向關隊報稱自己的一個朋友失蹤,覺得自己也有危險。他拒絕了關隊的幫助,也不願說朋友的身份,害怕他那個圈子的人知道自己與警察有關聯。他自行躲藏,現在遇害了。目前還不能確定他的死是否與這件失蹤案有關。市局方面會跟進我們的進度。暫時就這麼多。”

  關陽點點頭。

  “好。”艾勇軍看了一圈大家,總結陳詞:“昨晚大家都辛苦了,我知道許多人都熬了通宵。這是起惡性案件,大家務必打起十二分精神。看看,市局直接坐進來盯著了。務必快速準確破案,要注意流程,注意證據合法性,不要出差錯。屍檢那邊多久出結果?”

  “三四天吧。”

  “這麼久?”

  “已經插隊了。”

  艾勇軍轉向葛飛馳:“必須儘快確認嫌疑人身份。顧寒山號稱過目不忘,能做模擬畫像嗎?”

  “這個我們在跟她協調了。”葛飛馳說著,又看了向衡一眼。

  向衡莫名,關他什麼事。

  “行,那儘快。”艾勇軍再環視一圈,“大家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眾人互視一圈,沒有。趕緊散會睡一會接著幹活。

  “我有。”

  眾人一頓,散會的架式頓時散了。向天笑居然有補充。

  向衡道:“我想說一下。據顧寒山證詞,兇手逃逸的時候手上只握著匕首,他沒有拿走許塘身上的財物。”

  一警員道:“筆錄里有,兇手右邊前褲袋呈長方形狀,像是手機。”

  “那是他自己的。”向衡道:“殺人之後如果有時間搜身拿別人的手機放自己兜里,當然也有時間把匕首裝好放兜里。他來不及。因為一旁住戶突然打開了廚房燈走過來,這讓他慌了。他用最快最粗暴的割喉方式趕緊結束這一切,確保能結果許塘性命,然後逃走。”

  向衡頓了頓,繼續道:“假設石康順是兇手的同夥,在兇手行兇後負責觀察現場情況,他就不能冒險在兇手逃逸後馬上過來搜許塘的身。何況他也不方便藏匿那些物品。”

  “為什麼不方便?”一人問,“他當時不知道自己會被捕,手機和錢包放身上,或者隨便丟在哪兒,多簡單。”

  “在石康順身上確實沒搜到別人的手機和錢包,現場也沒有發現。”聶昊道。

  向衡解釋:“我懷疑許塘還帶著一個行李袋。”

  眾人全愣住了。大家互相看了看,發現其他人似乎也沒明白向衡的推測。

  所有人都看著向衡。連帶著把他身邊的鳳凰街派出所的小夥伴也盯上了。

  徐濤緊張地把手放桌下,他也沒懂向衡的推測。但現在的氣氛讓他很有與向衡是命運共同體的感覺。向衡長臉他們鳳凰街派出所也長臉,向衡要是丟了人,他們鳳凰街派出所也丟人!

  徐濤伸出一根手指。

  三句斷現場,他想幫向衡數一數。

  這是第一斷。

  向衡道:“首先,許塘失蹤兩天,這個地方是他新搬過去的。在道路監控上沒有找到石康順的可疑蹤跡,也沒有找到行兇嫌疑人的,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在行兇前提前踩點觀察。行兇的時候會躲避攝像頭,踩點的時候卻不容易全躲開。”

  “不是還沒排查完嗎?能確認他住那兒?”葛飛馳問。

  那棟樓昨晚開始就挨家挨戶敲門排查情況,但有些家庭不在,有些家庭挺抗拒問話。一個晚上他們只走完了一遍。樓里受訪人沒人認得許塘,沒人對他有印象。那些沒開門和沒能問上話的,警方做了記錄,之後還得繼續查。全部查清落實情況,還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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