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婚姻之道
客廳內:
花暖笑容明媚,看向伊莎貝拉的時候更是笑容燦爛。
實話實說唄。
站著說話有些累了,花暖慢條斯理的坐在沙發之上,小口抿著自己杯子裡的茶水。
味道還不錯。
知道自己喜歡茉莉花,所以管家經常會準備這些來浸泡。
諸多細節,一目了然。
「你……」
伊莎貝拉沒想到花暖會這麼直接了當的開口,臉色微微一變。
「花暖,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好,別貪心不足,否則後果不是你所能招架的了的。」
花暖聞言扯了扯唇角,不避開伊莎貝拉的視線,直接迎上女人的視線,冷言道:「嗯……但是,老夫人,您也算是摸爬滾打一路過來的,自然是知道要和人談判,得懂得分得清利害關係。」
「此話怎麼說?」
「很簡單,和我談判,必須是你談判的條件足夠吸引人,否則,我憑什麼答應你?」
說完,花暖漫不經心的繼續道:「讓我離開霍尊,我們就得分析霍尊有什麼,億萬身家,好皮囊,按照他現在的地位,他的年齡算是比較輕的,所以……你得優越這些條件的人來跟我談,懂嘛?」
伊莎貝拉:「……」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
說起英文來更是無比流利,絲毫都沒有覺得有任何雜音。
伊莎貝拉扯了扯唇角,視線落在女人柔白的小臉之上,強忍住心底的怒氣,開口道。
「一個億……美金,這個是我的極限了……」
花暖:「……」
還不錯。
花暖簡單思索片刻,一個億的美金,自己恐怕這輩子也敗不完的身價。
只可惜,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花暖勾起唇角,搖了搖頭。
「抱歉,談不攏,和霍尊結婚之後,他的身家全部都是我的,我怎麼會在乎這區區九牛一毛的一億美金呢,老夫人,您在開玩笑嘛?」
「你……你妄想,尊的東西是不會留給你的……」
「那就說不定了,要是真離婚,他的身家我可是會分一半的,所以這場交易,我只賺不虧。」
伊莎貝拉越是氣得暴跳如雷,花暖則是笑容更加明媚。
沒法子……
就是喜歡看伊莎貝拉生氣惱怒的模樣。
花暖淡淡的掃了一眼眼前的女人,低喃道:「所以,老夫人,這場談判,你輸了,我在等你加籌碼。」
伊莎貝拉:「……」
這個女人,有著和霍尊一樣的自信。
所以就這麼看向眼前的女人,伊莎貝拉竟然有些欣賞。
小東西,還是挺討喜的。
這年紀小,但是心思可是不少。
好些沒有見過如此睿智的小傢伙了……
「嗯……」
伊莎貝拉並未否認,而是鎮定下來思索可行的法子,視線落在花暖柔白精緻的小臉之上,也是一副好皮囊,也是足夠的睿智,只可惜,就是沒有好的身家。
好半響,伊莎貝拉冷言道:「花暖,你當真以為霍尊就那麼容易會娶你嘛?我在他的心底可是有一定地位的,這婚事,我要真想攔下來,可是一定可以攔下來的。」
花暖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之上,視線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揚起唇角。
「首先,我並不是質疑您的威力和存在感,所以,我並不想和你衝突,讓霍尊難做,所以,下面到了我和你談判的時候了。」
隨著花暖將水杯放在桌子之上,伊莎貝拉聞言眸子一怔,倒是有幾分期許在裡面。
小東西,居然要和自己談判。
呵,好些年都沒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說談判這兩個字了。
「好……我倒要看看,你準備怎麼說服我。」
花暖勾起唇角,主動開口道:「小的時候,我還沒有長大,爸爸總是和我說男女相處之道,雖然說,我出生的時候就沒有媽媽了,但是這些年爸爸總是堅持不懈的和我說,起初我並不太清楚是為什麼,現在長大了,倒是想明白了,可能爸爸是擔心自己老了之後,或者是總是有一定機率會來不及說出口的。」
「他在扮演雙重角色,不但是爸爸,還是媽媽。」
花暖淡淡的勾了勾唇角,可能覺得伊莎貝拉是長輩,所以在女人面前,自己會情不自禁的將心底所想給全部都說出來。
「爸爸最常說的是,家裡人,講情不講理,也就是說,道理是永遠講不通的,而且真的講道理,極其容易會磨損兩個人的感情,所以最有效的辦法是講感情。」
說到這兒,花暖眸子多少有些泛著濕潤,嗅了嗅鼻子,將眼角的濕潤給逼了回去,花暖抬眸看向眼前的女人,主動開口道。
「所以呢,老夫人,講理的話,無論我說我不在乎霍尊的身家,又或者是人……或者是容貌,只是說我想嫁這麼個人,你恐怕是難以信服的,因此,今天我想和您講感情,我出生的時候沒有母親,12歲之前都是和父親相依為伴的,6年前,花家出事,我被霍尊收留在身邊,這6年的時間,我身邊沒有其他親人,只有他,所以,我想嫁給他,就因為這6年的感情。」
「他想娶我,也是因為這個理兒。」
「既然是您孫兒自己的選擇,學會尊重他,尊重我們倆之間6年的感情吧,拜託了……」
說完,花暖抬眸迎上伊莎貝拉的眸子,毫無閃躲。
伊莎貝拉:「……」
好一句,講情不講理。
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直接的灌輸這個想法。
伊莎貝拉遲疑片刻,隨後由衷的笑了笑。
「好一個花暖,不過,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被你說服了嘛?」
「我沒有打算說服你,也沒有打算讓你賣我的面子,只是覺得……你該相信霍尊的選擇,還有那個米莉,老夫人,您也不是發自心底喜歡她,只是因為她背後的家族,所以,您忍心這麼對待您的孫兒嘛?」
伊莎貝拉眸子眯了眯,倒是被花暖的言論所驚訝到了。
沒想到小妮子直接猜中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何以見得我不喜歡她?」
「很簡單,如果您真的是夠喜歡她,就不會僵持到現在了,也不會……在她受傷的時候,您眸子平靜如水,但是霍尊回來之後,您的眸子光彩如鑽石一般璀璨了。」
伊莎貝拉:「……」
不僅是一個聰明的小東西,還是個細緻入微的小東西。
伊莎貝拉眸子再度一亮,聽聞女人的話,勾起唇角。
「花暖,你這丫頭確實是不錯,只可惜……我還是要反對你們倆的結合,因為你不愛霍尊啊……」
「你爸爸所說的講情不講理,我是支持的,只不過,你爸爸說的感情起初是愛情,你們倆有嘛?」
「沒有愛情的婚姻,如何繼續呢?」
聞言,花暖眸子一怔。
這一下,因為老夫人的話,自己多少有些無法反駁了。
似乎,是有這麼一個理兒在其中。
花暖臉色微微一變。
伊莎貝拉則是將女人細微的表情全數捕捉,眯了眯眸子,不再言語了。
剛剛花暖所說的所有感情,均是陪伴,與愛情無關。
……
霍尊從外面歸來,客廳內沒有傭人,多少有些詫異。
再看看花暖和伊莎貝拉坐在沙發之上,兩個人互相緘默,立馬感覺到苗頭有些不對。
後天就是婚禮了,馬虎不得。
「奶奶……」
「嗯,回來了,別一副擔心的表情,放心,你奶奶不是洪水猛獸,不會把花暖給吃了的。」
「嗯。」
霍尊淡淡的扯了扯唇角,看著花暖垂下美眸,好似在思考問題,主動上前大手落在女人肩膀之上,恰到好處給了女人感情上的安撫。
察覺到肩膀處溫熱的暖意,花暖嘴角擠出一絲笑意。
「你回來了?早上去哪兒了?」
「處理一些婚禮細節的事兒,糖寶的禮服問題……」
「唔。」
糖寶搭伴德國的一個t台小明星做花童,所以禮服都是單獨訂製的。
看著花暖興致不高,明顯有心事,霍尊大手在女人肩膀處微微用力,薄唇湊近女人的耳邊低喃道:「不舒服?」
「沒事,就是早上起來有些早了,可能是睡覺的落枕了,沒事。」
「嗯。」
看著花暖嘴角擠出一絲笑意卻比起哭還要難看,霍尊眯了眯藍眸,隨後詢問道:「吃早飯了嘛?」
「沒有……」
「嗯,那一起吃吧……」
「好。」
花暖勾了勾唇角,視線看向一旁一直看向自己的老夫人,櫻唇抿起。
「老夫人,一起吃吧。」
「好。」
伊莎貝拉沒想到花暖會叫上自己,眯了眯眸子,看著霍尊站在花暖身側不願離開,沒好氣的開口道:「尊,快來扶著我……」
「好的。」
花暖因為老夫人孩子氣的模樣勾了勾唇角,隨後示意霍尊扶著老夫人向著餐廳走去。
……
早餐,花暖因為老夫人的話有些晃神。
是啊,自己只不過是貪戀在霍尊身邊的6年。
一直都是把男人當成是親人一般的存在……
親人,愛情,似乎並不是等價的。
但是簡染又說自己是愛上男人了。
好複雜。
花暖抬手揉了揉眉心,花昆只是教了自己理論的知識,卻從未教自己實踐的理兒。
看樣子,這實踐啊,和理論完全是截然相反的。
花暖胃口並不是很好,土司簡單的吃了幾口之後就匆匆的放下了。
霍尊視線落在女人的小動作之上,眯了眯藍眸。
印象之中,這般挫敗感的女人,自己似乎是從未見過。
花暖到底是怎麼回事?
伊莎貝拉對上霍尊探究的眸子,攤了攤手,表示和自己無關,這純粹是花暖自己的問題。
霍尊心底的困惑更加大了……
……
早上,為了自己的臉,所以米莉一早就趕去了醫院,回來的時候則是在花暖面前晃來晃去,很是礙眼。
午餐之後,難得的午休時間,花暖抱著小白在陽台曬太陽,米莉則是趁機粘著霍尊。
那架勢,完全是牛皮糖一樣。
花暖視而不見。
現在心煩意亂的,著實是沒有精力想太多。
伊莎貝拉則是拄著拐棍坐在了女人的身側。
「老夫人。」
花暖眸子一怔,快速的坐起身子,小白則是乖順的在花暖腿上順毛。
喵嗚。
如果敢傷害女主人,自己作為貓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嗯,在想什麼?」
明知故問。
花暖視線對上女人的眸子,嘴角扯了扯。
「抱歉,上午的談判,我妄自菲薄了,準確的來說,我認為老夫人您贏了,因為我動搖了。」
伊莎貝拉滿意的勾起唇角,實事求是的開口道。
「花暖,我好像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也明白你這小模樣,怪不得霍尊對你愛不釋手了,嗯,那麼告訴我,你要繼續選擇嫁給霍尊嘛?」
花暖勾起唇角,回應道:「我的榮幸,這個問題,我還在思考,還沒有確定的答案,等我想明白了,會告訴您的……那您的態度呢,讓霍尊娶一個自己想娶的女人,還是娶一個勢力。」
小丫頭雖然自己深陷苦惱之中也不忘記詢問自己的態度,伊莎貝拉抬手摸了摸花暖懷裡的小白,隨後低喃道。
「自然是尊重霍尊的決定了。」
「好的,謝謝您。」
花暖勾起唇角,聽聞伊莎貝拉的話,心底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感覺還不錯……
那麼現在糾結的人,變得只有自己了。
……
另外一邊:
柬埔寨:
黑漆漆的房間之後,花如意渾身顫抖的蜷縮在角落處。
奢華的房間裡,女人雙腿綁著的紗布格外的扎眼,不僅如此,女人身上儘是鞭子的抽痕,觸目驚心,不斷的向外冒血絲。
好可怕。
洪恩他簡直是個禽獸。
以玩女人為樂趣。
不光如此,他在床上的時候還極其喜歡抽打女人。
霍尊和花暖走後,當天晚上自己就被男人帶到床上給直接強暴了。
因為自己並不是初次,所以更加惹得男人憤怒。
花如意自由也是在國外長大的,國外比較開明,加上這麼多年花寒並沒有給自己什麼好臉色,自己也喜歡混跡在風月之中。
所以不是處子之身並不奇怪。
自己打算到時候嫁給花寒的時候,偽裝成第一次的模樣的。
整整三天,自己被洪恩囚禁在這個房間裡就沒有放出來過,會定時的有人給自己送食物和上藥。
男人的*很是強烈……
有的時候是早上,有的時候是半夜,甚至……還有吃飯的時候。
換著法子折騰。
「砰……」
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隨著男人抬手按下燈光按鈕,整個人房間如同白晝。
花如意嚇得尖叫出聲。
「臭婊子,叫什麼?老子上你是你的榮幸,破鞋……他媽的。」
凡是嫁給自己的女人,哪怕是小妾,均是處子之身。
所以花如意無疑是自己莫大的侮辱了。
花如意:「……」
花如意咽了咽口水,看向男人偉岸的身子向著自己走來,嚇得繼續蜷縮在角落處。
「發過我吧……」
「哼,想得美,我得把你好好的折磨死,這樣霍先生和霍太太才會對我重重有賞啊,哈哈。」
洪恩操著一口不流利的英語,惡狠狠地開口道,因為喝了些酒,渾身酒氣逼人,直接大闊步上前,將赤身*的女人直接給拉到了大床之上。
「啊……」
花如意尖叫出聲,隨後是男人肥胖的身子直接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隨後是無邊的痛苦和絕望。
……
事後,洪恩惡狠狠地抽了女人好幾鞭子。
這才心滿意足,直到傭人在門口畢恭畢敬的開口道:「將軍,花寒求見。」
花寒?
奄奄一息的花如意聽聞傭人的話神色一喜,激動的張開眸子,剛想動一下,男人的鞭子立馬就抽過來了。
「怎麼,見到老情人開心了?別忘了,你現在是老子的女人。」
「啊……」
花如意再度慘叫聲此起彼伏。
洪恩厭惡的掃了一眼女人,隨後開口道:「嗯,我等下出去,讓他在客廳里等一下。」
雖然這花寒是無足輕重的人。
但是好歹也是霍太太的哥哥,所以萬萬得罪不起的啊。
「好的,將軍。」
花如意看著男人惡意的對自己呸了一聲,隨後快速向著門口走去,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花寒一定是發現花暖這個賤人的真實嘴臉了。
一定是來接自己回去的。
那個賤人,就會勾引花寒。
實際上花寒真正愛的人是自己,從來都沒有變過。
一定是這樣的……
花如意不斷的給自己心理安慰,眸子更是淬滿了毒汁,很是惡意十足。
……
客廳內:
花寒淡淡的掃向自己手中的表,嗯,15分鐘過去了。
詢問洪恩的下落,傭人臉色有些不對,洪恩多半是男女之事去了。
再聯繫傭人看自己的眸光。
說不定,那個女人是花如意。
花寒眸子並未起任何波瀾,在這個世界上,能讓自己情緒有波瀾的,只有花暖一個人。
一想到這兒,花寒眸子眯了眯,儘是冷意。
……
不一會兒,洪恩穿戴整齊下樓,視線落在花寒身上,眯了眯眸子。
「花先生別來無恙啊。」
「嗯,這次來主要是和洪將軍談合作的事兒。」
說到這兒,主動地將手中的合同交給了洪恩。
洪恩大致掃了一眼,條件還是很好的。
霍尊將東南亞這邊的生意全數交給花家人來做,這其中的暗示,顯而易見。
畢竟是霍太太的娘家人。
「條件給的很充沛啊。」
「這是自然,初次和洪將軍合作,自然是要利潤高些。」
霍尊薄唇勾起,笑意不達眼底,整個人的氣場冷魅,有些讓人難以捉摸,生人勿近。
沒有人會和利益過不去,洪恩確定沒有問題之後直接簽字,花寒報以淺淡的弧度。
「對了,如意怎麼樣?當初大伯去世了,往事還有許多暖暖想知道的細節,我想問她一下。」
「沒問題。」
洪恩直接答應,畢竟涉及到花暖,霍太太的事兒均是大事,所以馬虎不得。
「嗯。」
「花先生,別忘了在霍先生面前幫我多美言幾句啊,我可羨慕你的好福氣,有這麼一個好妹夫,嘿嘿……」
花寒:「……」
花寒臉色微微一變。
妹夫這個稱呼實在是扎眼。
自己對於霍尊這麼一個妹夫的存在,實話說,並不稀罕。
花寒淡淡的應了一聲。
……
半個小時後,花如意被迫穿戴整齊之後,直接被傭人送下了樓。
因為考慮到有些*問題,洪恩並不感興趣,所以將客廳的空間留給了兩個人,臨走之前,惡狠狠地掃了一眼花如意,提醒女人自己是誰的女人,有些事兒該做,有些事兒不該做。
要是敢讓自己戴綠帽子,自己非得弄死她不可。
花如意雖然被強行擦了粉,上了妝,但是還是難掩臉色的難看。
身上更是包裹嚴實,顯然是要遮掩些什麼。
花寒淡淡的掃向眼前的女人,將女人眸子裡的希冀盡收眼底,但是卻並無情緒波動。
「花寒哥,你可來了……」
「今天我找你,是想要讓你幫我做偽證。」
花如意:「……」
男人冰冷的話語,好似一盆冷水直接澆在自己的身上。
花如意臉色白了白。
------題外話------
很多結婚的前輩都說,千萬別吵架,否則在情緒上說話會傷感情,似乎是這麼一個理兒。
嗷嗚,但是據說呢,大家結婚前都這麼說,但是能做到的微乎其微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