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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顧他們才剛從那片樹下回來,於星夜執拗地問出口:

  「去......王八湖嗎?」

  她總在這種小事上,不留心地表露出一些不願意妥協的微弱倔強。

  而瑞德也果然和徐嘉儀有同樣的疑惑:

  「去那兒做什麼?嗯......釣魚嗎?」

  於星夜沒釣過魚,也沒現場見過。

  在她的認識里,釣魚的確屬於老大爺群體的活動強度。

  應該沒問題,能應付得來。

  她點點頭:

  「嗯,就釣魚吧。」

  瑞德將信將疑地看著她:

  「釣魚?」

  「你確定,你喜歡釣魚?」

  於星夜確定她不會喜歡,但她還是認認真真地點了頭。

  然後當天夜裡,於星夜就提前放了鴿子。

  天剛剛擦黑,她就被徐嘉儀一通臨終遺言級別的電話叫去了學校西北角的醫院。

  跟於星夜同時趕到的,還有一個男生,瘦高黑髮,瞧著眼生。

  但他明顯比兩個女生都要著急忙慌,說話也磕巴,手也抖個不停,臉色比躺在病床上蓋著白被的病號徐嘉儀還難看。

  但實際上,徐嘉儀只是急性腸胃炎。

  她自己也沒經驗,只覺得自己痛得快要不行了,保不齊是什麼大病,財大氣粗又惜命,就直接打電話叫救護車了。

  等車來的時間裡,她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於星夜交代「遺言」。

  上了車躺在刺眼的白光燈管下,腦子清醒些了,才想起來於星夜那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身板,叫她來能頂什麼用呢。

  於是又哆嗦著召喚了近期新晉的心動男嘉賓。

  進了急診給醫生一看才知道,噢,原來壓根用不著躺病床,甚至打吊瓶都不是必須,吃點藥就能好。

  男嘉賓沒有自我介紹,聽完醫囑就要往藥房沖。

  徐嘉儀懷疑他壓根就沒聽明白醫生的意思。

  她自己直不起腰來攔人,就指揮於星夜跟上去看著點,別到時候她沒什麼大病,倒給人男嘉賓整出事來了。

  於星夜合上看戲的嘴,扭頭出了急診病房去追人。

  那位男嘉賓也沒有自我介紹,走得又急又快。

  於星夜連他名字都不知道,跟在人家後頭硬追了半條走廊,才在拐角前一把揪住他的衣擺。

  「你等會!徐嘉儀讓我跟著你,你走慢點啊倒是。」

  男嘉賓被於星夜這麼一拉扯,整個人都呆立在原地,一雙黑溜溜的狗狗眼急到失焦,只剩呼吸躥上躥下不得安寧。

  見他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於星夜也怵了,鬆開手,試探著安撫:

  「那個,你也別太著急了,醫生不都說了不嚴重嘛。我們慢慢走,穩穩噹噹把藥拿了回去給她吃,然後她很快就能好了。」

  那男生微微垂著眼睛,像是聽進去了,安靜地點點頭,呼吸也開始有了逐漸平復下來的趨勢。

  「那咱走吧,藥房是往哪邊拐來著?光顧著追你了,也沒看路——」

  於星夜轉頭打量走廊拐角處有沒有指示牌,嘴裡的話說到一半,聲音隨著眼神一道戛然而止。

  正對著拐角的一間醫生辦公室里,半掩著的門後,有張沒鋪無菌墊單的診療床。

  靠坐在床側,長腿支地,大方撩開襯衣下擺的,正是下午在車上捂得嚴嚴實實回答她「沒事」的某人。

  白皙緊緻的腰腹右側,原本勻滑的肌肉線條被一道血紅豁口割裂開,遠遠看著都叫人倒吸一口涼氣。

  那傷口看著很深,也不算短,從肋骨下方一直橫亘到腰側,敞露在空氣中,與周圍的大片完好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診療床對面是個金髮碧眼大波浪的漂亮醫生,看起來既成熟又專業,對著那麼駭人的傷口也能四平八穩的,白大褂也掩蓋不住的如沐春風,笑意盈盈地將手裡的敷料抻開貼上去。

  水蔥白玉般的手指帶著儘可能輕柔的力道,翻覆間就將那道豁口完全遮上,仿佛帶著撫平傷痛的風情魔力。

  而那傷痛的主人也像是毫無知覺,胸膛和腰腹的起伏,頻率和幅度都如常。

  看來那魔力真的管用。

  於星夜強制自己收回黏在那幅交錯的深刻線條上的眼神,推著無言的男嘉賓一起走開。

  「找到了沒有,藥房到底在哪邊啊!」

  下午在車上,她不過就是問了一嘴,就防賊似的防得那麼嚴實,好像她能流氓到真去掀開瞅一眼似的。

  現在倒是能大大方方敞開給人家上手了。

  不給她看,她還不稀罕了。

  於星夜和寡言男嘉賓兩人,一個靈魂出竅似的不高興,另一個六神無主到了沒頭腦的程度,轉了好大一個圈才領了藥。

  於星夜抱著袋子一樣一樣掏出來檢查,邊走邊往男嘉賓懷裡扔。

  「這個一次兩粒,一天兩次。」

  「這個一次一粒,一天三次,飯後吃。」

  這孩子也是真老實,一聲不吭地跟著,就這麼一樣一樣地接過來,穩穩噹噹地摟住。

  兩人原路返回病房,於星夜也不知道是放心他,還是不放心徐嘉儀,把袋子裡的藥全都數過一邊之後,跟課代表抽背知識點似的,張口就問:

  「你都記住了沒啊!可別到時候給她吃漏了哪樣。」

  男嘉賓跟在於星夜身後,她拐彎他也跟著拐彎,低聲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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